小晚是见了那老僧修为的,定是以为萧子申二人撑不了几招,又见过了如此之久,定是以为二人已经出事了。怎也没想到二人均是完好无损的回来,顿时再忍不住,就扑倒在卫子师怀里,却是喜极而泣了。</p>
东宫蝶溪见众人都在,就把自老僧哪里捡来的荷包放在了大堂的桌子上,随后瞧向展平道:“展叔叔,来看看这是什么!”说着,就把荷包打开,把那瓷瓶小心的取了出来,又知会众人别靠太近。</p>
展平听了东宫蝶溪吩咐,就上前小心的瞧了瞧,疑问道:“这味好像是有些熟悉,好像在哪里见过!”东宫蝶溪提醒道:“太祖皇帝,展叔叔,想起来了吗?”</p>
展平顿时大惊,忙又上前小心的嗅了嗅,随后凝重的点了点头,道:“好像是,但我对毒物不大了解,也不知准不准!”</p>
东宫蝶溪道:“我没见过太祖皇帝所中之毒,但见过太师伯的,这毒确实与太师伯所中没有区别。而爷爷又说太祖皇帝所中之毒与太师伯一样,这样看来,应就是此毒了。”</p>
展平听了东宫蝶溪之言,顿时就冷声道:“丫头,此毒哪里来的?”</p>
东宫蝶溪听了,就与萧子申把今日之事略说了说,说完后,东宫蝶溪道:“我记了那老和尚面貌,待画出来与大家瞧瞧,说不定有前辈认识。”</p>
帝九诏点了点头,就吩咐人去取了笔墨纸砚来。东宫蝶溪尚未画全,展平就怒喝道:“是兵解上人,原来是那贼子!”帝九诏霎时亦醒悟道:“怪不得以生死玄观的见识,竟也不知晓此毒来历,若是东海而来,那就好解释了!”</p>
卫尘泱接道:“如此说来,按太师父所刻,兵解上人亦参与了三清界之变,若是他使的毒,那就完全通了。今日又是龙首来救他,看来当年之事,已大致可推断出来了。”</p>
萧子申听了卫尘泱唤太初真人为太师父,顿时心下一震,就抬眼偷瞧过去。如此说来,京里的那位高人,怕是太初真人的弟子了。只是按太初真人所留刻字,事发时,不是只有上元道长不在三清界么?可大家又说上元道长已亡,再加上又有个不断出现的疑似三清前辈的黑袍人,看来真是复杂得很,也不知到底是怎么回事!</p>
帝九诏道:“既然线索越见清晰,此事待回京再说罢,目前还是解救百姓为要。”说着,就从怀里摸出一张纸条放在桌上,续道:“看来今日收获不小!”</p>
小晚见帝九诏拿了纸条出来,就走到萧子申、东宫蝶溪身旁,道:“就是那箭上的纸条,写了百姓所中之毒的配方及配比,也不知道是真是假。”</p>
东宫蝶溪想了想,道:“四哥,会不会又是陷阱?否则知晓毒药之人怎可能出卖他们?真是奇怪!”</p>
泪宫辞道:“殿下,目前再没有更好的法子,而我们也不能在这里徒耗下去,何况百姓们也等不了几天了。依我看,就再请了那些有威望的老者,然后再请些有见识的后辈,就把目前关于毒之事全部告知他们,让他们自己选择。若他们愿意,会先毒发的老者妇孺,亦可选几位自愿留下的做观察,则至少可救下年轻壮丁。”</p>
帝九诏见泪宫辞出言后,众人皆应声同意泪宫辞的法子,就叹道:“好吧,目前实在是没有办法了,就按此办吧。另外,再把县府之人一并请了过来吧。请他们过来,不是我们为了推卸责任,而是要让他们知道,在百姓真正有难时,我们是多么的无力;可社稷有难时,百姓却完全能助上我们。如此,还不用心对待百姓吗?”</p>
卫子师见众人心情似乎都不大好,就轻声道:“四哥,都怪我们学艺不精,若是太师父在,定不会如此无力了。”</p>
帝九诏摇头笑道:“如何能怪你们,该怪的是那些心怀叵测、利用百姓的无耻之徒!何况,若你与蝶溪亦无法解决,就算太师叔在此,也很难解得了,你们就不要自责了。”提起东宫元化,众人脸色又见一暗。</p>
卓云相吩咐下面小校去办请百姓之事后,又看向萧子申与东宫蝶溪,道:“你们确定那黑袍人真是三清前辈?那他为何不与我等相见?”</p>
萧子申道:“从他武学修为与出手助我们来看,定是无疑了!只是,我们也不明白他为何不与众人相认,他甚至连话都不曾与我们说过,说起来也真是怪!”</p>
东宫蝶溪道:“这位前辈会不会是失忆了?他只是凭着本能对三清界武学的亲近,或者说,只是觉得三清界元功是与自己同出一源,本能上觉得是自己人,所以才出手相助!可又解释不通,他听了三清界前辈中毒之事的反应,何况他又一交手就识得那和尚的神照九经!这么看来,也可能是未完全失忆,但很多事情非常模糊,所以不觉得该与我们相认,是不是这样?”</p>
卫尘泱摇头道:“就算未完全失忆也解释不通!他为何就认准了要杀地阳子?这是需要正常辨别是非能力的,绝非凭什么印象就能做到!何况我与他交手间,他出招运式极有章法,这绝不是神识不清之人能做到的。”</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