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司礼见了百姓惶惶不安之态,又高声讥讽道:“看什么看,你们死的死、伤的伤,可与我们无关,可别又来瞎指是我们动的手!你们的狗眼应该看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了,可不要学那泼皮无赖,颠倒黑白!”</p>
帝九诏见一众百姓在易司礼喝声之下更见惶恐,忙制止了他出声,又对展平道:“展叔叔,让他们推举几个德高望重的老人过来!”</p>
展平点了点头,就将帝九诏的意思高声传了过去。片刻后,那些百姓果就依言推举了几位老人家过来。</p>
帝九诏见了几位老人战战兢兢的模样,温声道:“老人家,你们不用怕,帝九诏以前没害过百姓,以后也不会!”</p>
那些被众百姓推举而来的老人,不仅德高望重,也都是在村里有些见地、有些学识之辈,方才一番事变,心里多少是有些谱了。现见被众人无理折磨又伤重如此的帝九诏仍和气相待,温言相惜,顿时就拜倒道:“殿下,草民等无知,还望殿下恕罪!”</p>
帝九诏让几人起身后,道:“不知者不怪,众人中毒惧怕之下,我也能理解!现在不是追究谁是谁非的时候,一切以医治众人、化解百姓所中之毒为要,其他的事情,待大家安好了再说罢。你们回去好好劝慰百姓,说服他们让太医们诊治,不要再耽搁了,我怕时久生变。”</p>
几位老者见帝九诏仍愿意为众人治伤、解毒,就千恩万谢的回转相告百姓去了。</p>
待几位老者走后,帝九诏就含笑看着东宫蝶溪,道:“小师妹,我已派人回京去请小妹了,应该就是这两日到,那毒太医们不知该如何下手,先就劳烦你去瞧瞧吧。”</p>
东宫蝶溪回道:“我才不呢,我可没师妹那般心善,除非那群白痴傻蛋先来磕头赔礼了,否则休想!一群蠢货,死干净了才清净!”</p>
帝九诏又劝了几句,东宫蝶溪见帝九诏心神又不好了,方道:“要我解他们之毒也行,除非你先让我治好了,否则想都别想!那些什么刀剑内伤,你让太医们去,我可不管!”见帝九诏无奈应了,又道:“师妹身子又不好,四哥不叫我爷爷那老家伙来,为何却又去劳动她!”</p>
泪宫辞顿时笑道:“待去昆仑请了老观主来,怕百姓都死光了!”萧子申闻言顿时惊道:“东宫老观主不是……”</p>
东宫蝶溪怕帝九诏再被神伤,虽觉事情不对,却仍喝阻道:“师弟住嘴!”萧子申见东宫蝶溪向帝九诏努了努嘴,顿时就明白了东宫蝶溪的意思,想东宫元化之事也不在乎这一天半日的,忙就住了口。</p>
虽然帝九诏重伤之下心神不在,并未注意到萧子申二人的反应,可这如何瞒得过展平等人,白至诚当先就小声急问道:“蝶溪丫头,是不是出什么事了?”东宫蝶溪摇头道:“先治好了殿下再说吧。”</p>
众人虽欲查问原由,但见帝九诏已开始昏沉起来,也就依了东宫蝶溪之言,急急扶了帝九诏往新阳驿馆而去。卓云相又去吩咐了太医给百姓治伤后,仍担心帝九诏,就吩咐了下面将校小心看管百姓后,亦自往新阳县城去了。</p>
在大赵京师汴京往新阳县的官道上,地阳子正缓缓而行,一路寻思迟到的谎言,一时却无处着手。正自心里烦闷暗叹时,前方远处亦有一僧者似地阳子般缓缓相向行来,迟缓脚步,忧烦心思,竟比地阳子有过之而无不及!</p>
地阳子瞧着那僧人一身的血红袈裟,那僧人亦瞧着地阳子一身道骨,就这样缓缓靠近了。就在二人擦身而过时,竟突然同时抬掌往对方拍去,內劲相击,掌声轰鸣,二人刹那各退数步。</p>
随后二人竟同时出声道:“六凡界?”“上清宫?”</p>
那僧人刹那朗笑道:“贫僧持国天王!”说着,就瞧向地阳子。</p>
地阳子没想到竟是四天王之首,顿时拂尘往肩头一搭,应道:“贫道地阳子!”</p>
地阳子三字一出,谁知方才仍脸含笑意的持国天王竟刹那变了脸色,顿时阴沉如水,就喝道:“上清宫弑师叛门的贼子地阳子?”</p>
地阳子凛然不惧,冷笑了一声后,就昂然回道:“正是!阁下可是即将惑乱百姓、祸乱神州的六凡界持国天王?”</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