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月苓见东宫蝶溪如此一说,也就稍放了心,随后又神色黯然道:“唉,有什么分别呢,待去了是非枭境,说不定……”说着,就摇头苦笑,随后又双脚曲起,双手环抱,只看着火堆发呆。</p>
萧子申刚唤了一声武姑娘,武月苓就抬起头来,强颜欢笑道:“萧公子,你答应我的事,还算数么?”见萧子申点头,续道:“那就好!我在是非枭境等你,只希望我能活到那时!”说着,又不觉滴下清泪来。</p>
东宫蝶溪见武月苓也对萧子申言“你答应我的事”,就抬脚踹了萧子申一下。萧子申忙缩了缩脚,怕武月苓再说出什么不该说的话,就道:“武姑娘,你出来这么久了,还是先回去吧,最好别被发现你外出了,那样才容易撇清干系!”</p>
武月苓点了点头,就起身道:“我倒差点忘了,也是该回去了。若让爹爹以为我逃婚了,还不知会闹成什么样呢。”说完,就对萧子申二人施礼、道了声谢后,又瞧了瞧萧子申,方自转身离去了。</p>
萧子申本想起身去送送武月苓,可一来这是乾陵门的地盘,应该不会有事;二来嘛,又怕撞上乾陵门之人引来误会。所以身子刚起了半分,就又坐了回去。</p>
东宫蝶溪见武月苓走远了,就讥讽道:“想送就去呗,犹犹豫豫做甚,正好你们可以郎情妾意一番。放心,我这人嘴紧得很,不会告诉师妹!”</p>
萧子申气道:“你别胡思乱想,我只是怕她危险,可不是你想的那样!”</p>
东宫蝶溪冷笑道:“我想的哪样?这娇滴滴的美人你答应了好事,那风韵犹存的大婶你也许诺了什么,你倒真是大小通吃呢。这武姑娘年轻貌美也就罢了,可那大婶虽然也有不少韵味,可怕是你双倍的岁数了吧,你可真是好脸子,也不知羞的。”</p>
萧子申见东宫蝶溪越说越不像话,可自己也不知该如何反驳,就算实说,东宫蝶溪也不一定会信,顿时就涨红了脸,道:“反正不是你想到那样,你爱信不信!”</p>
东宫蝶溪顿时哈哈笑道:“脸都红了!”说着,眼珠一转,就又凑近了萧子申些,道:“师弟,你说说看,那风韵犹存的大婶,味道怎样,可比得了你的武姑娘?”</p>
萧子申顿时再气不过,就反讥道:“还行,却都比不上师姐你!”话一出口,顿觉大不妥当,忙起身急逃而去。</p>
东宫蝶溪没想到萧子申竟会说出这种话来,顿时就气红了脸,见萧子申逃了,就边追边道:“你个臭小子站住,敢来占你姑奶奶便宜,你是活腻了!”</p>
数日后。</p>
站在安州安抚使府府门对面的东宫蝶溪瞧着垂头丧气走回来的萧子申,讥笑道:“如何,那安抚使将军不见你?我就说嘛,人家镇守一方的堂堂大帅,怎还会记得你这个小人物,真是找不自在。”</p>
萧子申哼道:“真是小人多做怪!裴二哥是练兵去了,那门子不识得我,叫我晚些时候再来,看你阴阳怪气的说道些什么。”</p>
东宫蝶溪霎时气道:“你说什么?好小子,敢骂我是小人,你皮又痒了是吧,待我再修理修理!”萧子申忙退远了,道:“师姐,可是你先来胡乱说道我的,我也就随口一说,可不是存心的,你要记到何时?”</p>
东宫蝶溪脸红道:“你闭嘴!还敢再提,我就告诉师妹去,坏了你小子的大好姻缘你信不信?”萧子申忙低声道:“可是你先开头的!”</p>
东宫蝶溪道:“我不管,今日要吃安州最好的东西,你请客!”萧子申嘿嘿道:“请就请,反正我的银子也是你家给的,谁怕谁!”</p>
萧子申二人到了酒楼点了菜后,萧子申往二楼椅子上一躺,道:“师姐,我就说别去利州晃荡,你偏不信,结果惹出一堆祸事来。你看看,现在安州不就平安自在了,可知我是如何英明不凡。”</p>
东宫蝶溪看着萧子申身后,叹道:“是吗?也不见得吧,你回过头瞧瞧,有熟人来了!”</p>
萧子申就躺了椅子上略转头一瞧,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顶五佛冠,随后往下一看,竟是持国天王!</p>
萧子申顿时就惊得跳起,刚要去拉了东宫蝶溪退走,持国天王已一个闪身到了萧子申身侧,一把按了萧子申坐回椅子后,道:“阿弥陀佛,施主,真是巧啊,咱们又见面了,看来缘份不浅啊!”说着,就把太虚剑轻放在了桌上,也在萧子申一桌坐了下来。</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