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子申经过几日暗察,见村里果然没有了半个人,那丁叔怕也是真走了。这日夜间,萧子申就熄了灯火、提了锄头到后山去,一个时辰后方返回,脸上却又现出了阴寒冷意。</p>
萧子申刚回到村里时,惊见自己屋中竟透出火光,一时大疑,忙提了锄头,小心翼翼的靠了过去。待走近了,只听一个声音道:“表姐啊,没想到这偏远山地竟能寻得干净屋子,看来老天都想成全我们,让我们就此做一对快活鸳鸯了。”说完,就哈哈大笑起来。</p>
萧子申想多半是私奔的一对狗男女了,只是那男子声音听起来颇稚嫩,顿时摇头不已。萧子申可不想让他们脏了自己的地方,正要上前去赶人。就在这时,只听一个女声呸道:“你个畜生真是无耻!”</p>
看来却不是萧子申想的私奔,而是要行那禽兽之事了!</p>
萧子申听得女声顿时一惊,却是武月苓的声音!可她为何到了这里?又哪里跑出来个什么表弟?</p>
就在萧子申想上前去助助武月苓时,突然屋内传出巨响,竟是被內劲震塌了一间草屋。萧子申顿时大惊,见那人似功力不凡,也不知尽未尽全力,若未尽,自己怕不是对手的。若自己贸然上去,到时人没救得,倒为了一个武月苓搭上了自己小命,那可大大的不划算了。又见武月苓似并无性命危险,就悄悄的掩了上去,想看个究竟。</p>
萧子申透过窗缝一瞧,果然是武月苓与一个十二三岁的少年!那武月苓坐在床边,动弹不得,看来是被点了穴道。</p>
这时,又听那少年笑道:“我说表姐啊,我们本就是一家人,你这个畜生可骂得不大好。我好歹也是你姑姑生的吧,你这样一骂……啧啧啧,若我母亲地下有知,不知会不会气死!”</p>
萧子申想:“你母亲不都死了,还死个屁!她若知晓自己的孩子是个畜生,我看才真的会气得活过来宰了你!”</p>
这时,又听武月苓哀求道:“末年,对不起,是表姐不好,不该骂你,你先放了我好不好?”</p>
那少年轻笑道:“不好!若我放了表姐,表姐再逃了,我可不知又要费多少功夫才能制服你,我可不想白浪费力气,还是节省下来伺候表姐好些。”说着,就去武月苓脸上摸了一把,又拿到鼻子下闻了闻,笑道:“表姐果然不一样,可比那些楼里的姑娘强多了!”</p>
萧子申听得那少年说“不知又要费多少功夫才能制服你”,想到武月苓修为并不高,那少年要费不少功夫才能制服,那也高不到哪里去,顿时就放下了心。</p>
武月苓又道:“末年,我马上就要做你母亲了,你这般对我,若让姑父知晓了,他定不会轻饶你的。”</p>
那少年大笑道:“我说表姐啊,你是真不知呢,还是装不知!你可知晓,我那亲爱的母亲大人可是死在祖父、叔祖父与父亲他们三人的床上。我连我自己是谁的种都不清楚,我老子又怎会在乎这些。说不定觉得我像极了他们,欢喜之下把你赏了我也未可知,反正都是大家玩的,又何必非要分得那么清楚!表姐,你说对不对?”</p>
窗外的萧子申顿时愣住,听到这里,萧子申终于明白了,为何那月盈会做那般噩梦,又为何要出卖是非枭境;为何地阳子道长会说只怕月盈也是个苦命人,还叫我千万不要去向月盈提及;那武月苓又为何说是非枭境是个恶心的地方,就是死也不想嫁去是非枭境,更千方百计的想寻个靠山脱身,连为妾为婢亦不在乎。原来如此!原来如此!</p>
这是非枭境竟是这般恶心,天理难容的恶心!</p>
武月苓顿时哭道:“末年,求求你,不要这样好不好?”</p>
那少年又用手轻轻摩挲着武月苓泪脸,道:“表姐啊,你这是何苦呢!难道我这么一个翩翩少年,竟不比度平则那老东西强!他可四十岁了,马上就老了;我可不一样,我才多大点,就是你老了,我都还英俊着呢。怎么算也是给了我强不是,表姐你又何必非要拒人于千里之外呢?若用起强来,大家都不舒服,这又是何必呢!依我看,还是大家都享受要好些吧!”说完,又是仰天大笑。</p>
武月苓见那少年这般说来,怕是再求他也没用了,自己的清白定是保不住的,一时悲从中来,又怒从中来,就怒喝道:“度末年,你这个畜生,你定不得好死,你们度家之人都不得好死!”</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