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书台笑道:“那信号是定要拿走的,适当的时候,说不定有大用。至于说察觉嘛,就算他们怀疑放出的信号是我们拿走信号做的假,也不敢不派好手去瞧瞧,多少总是有些用的。”</p>
萧子申道:“前辈,按那几人所言,那东启明今日定会去苦梅镇,他是长老,知晓的一定多,我们要不去擒了他来问问?反正他们也不知晓我与前辈在一起,若我单独出手,他们应不会把我们联系起来。”</p>
尚书台摇头道:“按你所言,你修为比东启明高不了太多,再加上他身边怕有一两个小头目,到时要擒他也困难。何况我们也不知他会在苦梅镇的何处、什么时候到。若等了那些搜寻之人引路,到时他们人多势众,要擒他就更难了。我们还是不要冒险了,没得白暴露了行踪。”</p>
萧子申也觉尚书台说的有理,自己还是有些托大了。看来两日前小胜了两场竟就有些翘起了尾巴来,自己以后怕是要多注意些。</p>
萧子申二人商量妥当后,就走回了那三人处。</p>
萧子申解了那三人封住的哑穴、耳识后,就把三人分开,分别放躺在一个地方,然后就解一人穴道杀一人,让他们的求饶声及被杀的惨呼声传入第三人的耳朵里。</p>
萧子申连杀两人后,提着带血的长剑行到第三人身前,阴冷道:“他们两个在前面等着你呢,放心吧,不会孤单的。”说着,萧子申就在那人的求饶声中,抬手解了他的穴道,随后长剑一刺,刚好擦着那人心脉而过。</p>
萧子申见那人的痛苦模样,微微一笑,就趁那人剧痛恍惚之下,伸手摸出他身上的信号旗花,然后随手不经意的为他轻点了穴道止疼。随后萧子申起身又到方才所杀的两人处探了探,然后又假装回来探了探那装死之人的鼻息,心下一笑,就转身对尚书台道:“都死了!”</p>
尚书台就答道:“那就好,我们一时半会也不会暴露行迹了。他们既然从东面搜寻过来,暂时应该不会再搜了,我们就往东去,然后寻了机会过江,就去南海情天养着吧。真没想到,堂堂尚书台今日也要做个逃窜之辈了。”</p>
萧子申见得那剩下之人眼眉略动了动,就应道:“前辈,那我们就马上离开吧,免得夜长梦多。”萧子申说完话,就装了些水果,然后扶了尚书台,踏着晨间露水,直往旭日升起方向而去。</p>
萧子申与尚书台二人走出两刻后,萧子申让身上带血的尚书台稍待,自去农家买了几身干净衣袍,又买了两顶斗笠,然后返回与尚书台仔细乔装了,捡了些干草烧了那血衣后,就转身往北而去。</p>
萧子申本想去路过的小镇买两匹马或购一辆马车,却见那些小镇上皆有江湖人模样的张望查看,也就不敢去暴露身份,只带着尚书台沿着小路走走停停,行了几日方过了寻阳,入了银山境内。</p>
尚书台内伤经过夜间调息已好了许多,身上刀剑之伤也有了起色,入了银山后,二人就行的快了许多。</p>
这一日,萧子申二人刚从银山县城附近过了,眼看天色已暗,正准备寻个合适之处休息。就在此时,忽见六人从一侧岔路疾行而来,萧子申二人一惊,见那六人身带兵刃,不似普通行人,为防万一,忙拉低了斗笠,小心疾步而行。</p>
萧子申二人眼看就要消失在那六人目光尽处,这时,突闻一人喝道:“站住!”</p>
萧子申闻言一惊,正要掀开麻布拔剑,却闻那人续道:“那两位莫慌,我等就问问路。”萧子申见是问路,方松了口气,就那么背着身子回道:“不好意思,我们也是路过的行脚之人,不大熟悉远近路途,怕是帮不了诸位的忙。”</p>
萧子申答完了话,正欲与尚书台离开时,却闻得后面突然传来一声娇呼。萧子申二人转身一看,见那六人竟拦住了一个过路的年轻女子,调笑道:“姑娘,就陪大爷们玩玩吧,若大爷们舒服了,自少不了你的好处。”说着,就伸手向那女子俏脸摸去。</p>
尚书台出身儒门,一生行侠仗义、惩奸除恶,如何容得下如此贱行,顿时大怒,就忍了伤疾行而去,伸手拉过那女子护在身后。萧子申怕尚书台有失,忙跟了上去。</p>
就在此时,尚书台护在身后的女子脸上惊慌之色瞬间消失,竟换了一副阴冷面孔,右手匕首滑出,瞬间刺入尚书台腰眼。尚书台大意之下,立马受创。</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