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武念见伤痕老者竟识得自己身份,自己对他却无半点印象,心里也有些惊,就抱拳道:“不知阁下是何方高贤?小女只是与人说说话儿,怎就扯上寂不寂寞了?阁下这话,是否太也过了?”说到后面,也带少许怒气。</p>
那老者冷声道:“说说话儿?方才令爱把那男子瞧来瞧去的不要脸模样,后来又那般娇声娇气,你瞧不见么?现在是非枭境的度圣主亦在,要不叫过来评评礼,看看你家女儿是对也不对?”</p>
萧子申见扯来扯去又扯到自己身上来,忙把头埋了下去,只当未听见。</p>
小晚见萧子申样子,就伸手拧了萧子申一把,细声道:“都是你这张破脸惹祸!”</p>
武念听了那老者言语,再加上度无翼等就在前方,心里是有些怕的,竟就讪讪然出不了口了。</p>
武月苓见父亲不说话了,就哼了一声,瞧向那老者道:“看起来你应是是非枭境之人吧,你这是来问罪了?本姑娘连与人说话都不能了,那度平则整天在外面花天酒地、勾三搭四就能!我告诉你,别给本姑娘说什么男人三妻四妾的场面话,要想三妻四妾就找别人去,本姑娘可不奉陪。你就是去把度无翼唤了过来也是这话,有种就来宰了我去!”说到后面,眼圈已红了起来,竟连武念直扯她衣服想让她住嘴也不管了。</p>
那老者见武月苓竟敢直呼未来公公名讳,寒声道:“你是真想找死了?”武月苓回道:“就是死了,也比去了那龌龊地方强!”</p>
那老者一听“龌龊”二字,脸上寒色越见阴深,就瞧向武念问道:“武门主,老夫不大理解这‘龌龊地方’是什么意思,有请你老给解释解释,好叫我长些见识!”</p>
萧子申闻得武月苓说那“龌龊地方”,一时又想起月盈对是非枭境的反感,心中思来,这是非枭境怕是真的不干净的。就抬眼瞧了瞧那老者,眼色随了心思翻转,也觉那老者不是好东西了。</p>
武念见二人声音越来越大,已引起了周围之人的注意,深怕那度无翼听了去怪罪下来,忙道:“误会,误会!”说着,又对武月苓厉喝道:“还不给前辈赔礼?”</p>
武月苓直盯着那老者,冷笑道:“女儿可没说错话儿,赔什么礼!他们既做得,我就说不得?”那老者闻言,顿时大怒道:“放肆!”</p>
武念怕再闹下去既收不了场,又引得南海情天不快,那就得不偿失了,就抬手扇了武月苓一个耳光,喝道:“住嘴!”那武月苓伸手捂着被扇红的脸颊,看也不看父亲一眼,直盯着那老者冷笑,却也不再言语了。</p>
武念见武月苓住了口,就暗舒了口气,向那老者抱拳道:“还请兄台见谅,小女年轻不懂事,言语若有不当之处,还望海涵!”那老者道:“令爱现在仍不懂事倒勉强可以接受,只希望不要一直不懂事才好!”</p>
那东郭景似生怕无事寡淡,或又想让众人正视自己的存在,就瞧着萧子申,笑道:“这位前辈只指责武小姐怕也不当!依晚辈看来,怪就应该怪在那胡乱勾搭人的小子身上去,什么玩意儿!”</p>
小晚见那东郭景又强来牵扯萧子申,正要发怒。那老者早一巴掌扇了过去,只把东郭景扇翻在地,嘴角溢血,喝道:“老夫如何行事,岂容你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儿说三道四!”</p>
其实这东郭景亦是无妄之灾!那老者本一口怒气无处宣泄,他偏要去挠那老者痒处,怪也只怪自己没有眼色,看不清场面情况。</p>
东郭泰见那老者竟对爱子出手,忙伸手扶起了东郭景,瞧向老者喝道:“老贼敢尔!”那老者嘿嘿一笑,正要再出手,这时,只听得一人轻喝道:“几位是来南海情天贺寿的呢,还是来闹事的?”却是易司礼的声音!</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