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子申拿回酒来,交到月盈手里后,月盈一口将酒壶里的酒饮尽了,就一把放下酒壶,顺手抓住段中赋头发,将头提得仰起来,道:“段少庄主,你今日若能喝了两坛这酒,我就让你走,如何?”</p>
段中赋打小锦衣玉食,几曾饮过这等劣酒,别说两坛,就是两口怕也难受。见月盈说来,忙低声道:“圣使,你就念在我们两家已有关系份上,就饶了我吧,我一定叫父亲重重谢了是非枭境!”</p>
本来月盈听得段中赋说“两家已有关系”已是大不自在,后又听得说要谢“是非枭境”,顿时就火气上涌,哪里忍得住,把那酒坛往段中赋头上一砸,抬手就是数个耳光,只把段中赋脸也扇肿了。</p>
段中赋头也被酒坛碎片划破,有些清血混着酒水流下来。别说段中赋不明了月盈为何突然变脸发怒,就连四周的武林中人与萧子申也吓了一跳。</p>
月盈砸了酒坛,心情略畅,又瞪着段中赋喝道:“喝是不喝?”</p>
段中赋想今日怕是难以简单脱身,见月盈问来,忙就点头应了。</p>
月盈冷笑一声,又瞧向萧子申喝道:“小子,再去买三坛来。”段中赋闻言一怔,道:“圣使,不是两坛么?”月盈又甩了段中赋一个耳光,道:“老娘说几坛就几坛,你小子再废话,今天就废了你!”</p>
段中赋不知月盈心思,忙闭了嘴,心道:“以后再找你个疯婆子算账!”</p>
萧子申又抱酒回来后,月盈一把抢过一坛来,开了封口,挪开了踏段中赋玉足,将段中赋拉得仰面向上,就把酒直往段中赋嘴里灌去。段中赋被呛得不住咳嗽,连眼泪也呛了出来。过不多时,三坛酒已灌完,竟是浪费得多,喝进去的少。</p>
段中赋被月盈放开后,怕再有变故,忙连滚带爬逃了出去。</p>
月盈望着段中赋背影,吼道:“你们断剑山庄谨记了,早些交出地阳子来!”说罢,就瞧向萧子申问道:“你小子住这里?”见萧子申勉强点头,冷笑道:“今天姐姐帮你出了大气,你不请姐姐喝几杯?”</p>
萧子申知晓今日怕逃不过,暗叹一声,就把月盈往一空桌引去。</p>
月盈却一把拉住萧子申,靠过去笑嘻嘻道:“小哥哥,咱们去房里吃罢!”萧子申吓得鸡皮疙瘩也起了。月盈也不管他,吩咐了掌柜酒菜,就叫萧子申引路,拉着萧子申直去了萧子申房里。</p>
二人进屋坐下后,月盈问道:“刚段中赋那小子说你与地阳子有不清不楚的关系,你当真识得地阳子?”萧子申不知月盈何意,哪敢承认,忙摇头否认。</p>
月盈哼了一声,道:“怎么?怕姐姐折磨你不成?看你吓得那样!小子,告诉你,姐姐可识得地阳子多少年了。”萧子申回道:“你识不识得他与我何干!”月盈笑道:“哟,现在又不怕姐姐了。姐姐只是告诉你,识得地阳子也不是什么丢人的事!”</p>
萧子申奇道:“不是传言说地阳子‘叛门弑师’么?”月盈嘿嘿笑道:“那种破事对是非枭境来说,不过小菜一碟,是非枭境有你想也想不到的恶心事。”</p>
萧子申忙问道:“什么恶心事?”没想到月盈却突然变脸,扇了萧子申一个耳光,喝道:“闭嘴,有你问的么!”萧子申连忙揉起自己脸庞来,又不知那月盈发得什么疯,忙不敢言语了。</p>
月盈见萧子申样子,也不管他,问道:“你觉得楼下那些英雄好汉们如何?”见萧子申不答,就喝道:“姐姐问你话呢!”萧子申气道:“我哪知什么该答、什么不该答?没得找打!”</p>
月盈咯咯笑道:“好啦,姐姐不打你便是,说罢。”萧子申答道:“我看就是一群吃饱了没事干的闲汉。”</p>
月盈点头道:“算你小子有些见识!那些狗屁的什么英雄好汉,说要除什么武林败类,你以为他们又有几个是干净的!现在见人多热闹,不过巴巴的起哄玩闹罢了,又有几个是什么侠士了!你信不信,若他们惹得了地阳子大开杀戒,那群废物保管做缩头乌龟的做缩头乌龟,做兔子的做兔子。”</p>
萧子申奇怪道:“我怎么觉得你好像向着那地阳子呢?”月盈轻笑道:“就是那群废物加起来,也比不了一个地阳子,难道我还向着那群废物不成?”</p>
就在这时,小二端了二人酒菜上来,二人忙住了嘴。</p>
待小二放下酒菜出去后,月盈起身去关了门,回来瞧着萧子申问道:“你可知是谁挑起的事端?”萧子申一下没转过弯来,就问道:“什么事端?”</p>
月盈嗔道:“真是白痴!当然是地阳子之事!”见萧子申摇头,月盈就坐下倒了酒,二人饮了一杯后,续道:“就是那天,你带拓跋羽那丫头逃走后,地阳子寻了过来。本来地阳子是断剑山庄派来帮衬的,没想到地阳子却以拓跋羽已不见了为由,说他的任务已了,非要与那昊天较量一番。”</p>
萧子申听到此,心道:“地阳子道长果然不一样!”见月盈说到昊天,就问道:“是你们什么三光使者的头目么?”</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