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东甫见状,忙一把拉住离心,喝道:“离心大师,你疯了么?”离心挣扎怒道:“不是贫僧疯了,而是龙首那老贼疯了!你问问那匹夫,是不是故意让我送死去钓那卫尘泱出来,他好有机会对帝九诏出手!还什么卫尘泱交你负责,我呸,你个老贼今天若不给贫僧个说法,贫僧与你没完!”</p>
全师雄闻言,又坐下嘿嘿道:“老秃头,你第一天识得他么?他可是老把什么‘复国嘛,总是要死人的!’挂嘴边的人。”段公明忙拉全师雄,道:“全将军,你就少说两句吧!”</p>
全师雄又瞧向段公明道:“我记得前几天我们还争吵、差点动手来着,怎么?今天转性了?”段公明见全师雄似疯狗般见人就咬,忙放开了,懒得理会。</p>
龙首见离心问来,讥笑道:“我见你一个劲往里冲去,还以为你故意要去对付那卫尘泱呢,怎么?竟是老夫误会了不成?”说罢,只是含笑看着离心。</p>
离心闻言一愣,心道:“我总不能说,一个激动之下,竟忘了卫尘泱吧!”但也不能坠了问罪气势,就喝道:“你个老匹夫莫要扯开了话头,贫僧在院里打斗半天,为何不见你个匹夫出手,你分明就是想害我!”</p>
龙首本因事未成就有些不自在,现见离心不把他放在眼里了,自也不会有什么好言语,哼道:“你个秃子也一把年纪了,竟连两个小辈也斗不过,你还有脸问我!就你这修为,还想做什么第二个李伯阳‘光耀吾门’,我呸,少来老夫面前丢人现眼!”</p>
离心见龙首只往自己痛处伤来,又似不把自己放在眼里,心下更见怒气,又想上前动手。魏东甫忙死死的拉住离心,抬眼瞧向龙首道:“龙首,大家一起做事,就不要生分伤了和气吧。”</p>
龙首哼了一声,道:“离心大师,若没有我们,你能有几分成事的可能,你自己好好思量吧!今日大家都有些不自在上火,就互相体谅体谅,言后就揭过吧!”</p>
离心只是对昨日之事耿耿于怀,也自知离不了众人,今见龙首语气软了下来,就自把恨意放了心底,借坡下驴道:“贫僧也有不是,龙首就见谅则个!”</p>
段公明见大家已冷静,忙请了离心坐下,又议往后之事。</p>
全师雄见了几人可笑模样,暗自冷笑,道:“我就不参与了,有事唤我吧。”言罢,竟不与众人告辞,头也不回,转身走了。</p>
萧子申沿着一路痕迹,直到次日隅中尚未追寻得几人踪迹,此时又因那痕迹渐不明显,竟难辨别了,一时有些着急,又见日头渐渐大了起来,见前方有一破烂屋舍,似若有若无传出人声,心下奇怪,就慢慢摸了过去。</p>
待走近时,略一辨别,竟是那月盈与封人笑声音,心下一喜,忙轻声靠近了,往里探去。</p>
萧子申尚未露面,就听得月盈笑道:“外面的小子,鬼鬼祟祟做甚,出来吧。”</p>
萧子申暗叹口气,果然高手就是不一样。就自理了理衣服,一边微笑着,一边往里行去,道:“好姐姐,才分开多久,你就想我啦,这么急着唤我进来。”说着话,又往月盈身后坐在地上的拓跋羽瞧去。只见拓跋羽头发蓬乱,一张花脸沟壑分明,当是哭泣出来的,正想着怎这般凄凉时,拓跋羽竟向萧子申扮了个鬼脸。萧子申以为拓跋羽苦中作乐,又怕月盈再折磨她,就装作了不曾看见。</p>
那月盈听了萧子申调笑话语,也不生气,含笑点头道:“小哥哥,你果然聪明得紧。本来姐姐是半点不想你的,无奈与这丑八怪对望多时,忽然就觉得你在就好了,瞧得也舒畅些。未曾想刚念及此,你竟就来了,真是与姐姐心有灵犀了。”</p>
封人笑也不管月盈嘲笑,只是紧握刀柄,仔细注意着月盈动静。</p>
萧子申见拓跋羽又对自己扮鬼脸、做恶心状,也不理他,只瞧着月盈道:“好姐姐,你抓了咱们娇滴滴的公主也玩够了,就放了吧,好么?”月盈点头笑道:“你说得也对!不过姐姐喜欢她得紧,再耍会子罢。”</p>
拓跋羽本来听得月盈前面话语,欢喜了一下,后又见月盈改了口,脸色又凄苦了下来,就在地上挪前几步,从后面抱住月盈腿,道:“好姐姐,放了我好不好?你想与我耍,我以后寻你便是!”月盈笑道:“姐姐喜欢一次耍够,你就再忍忍罢。”</p>
拓跋羽闻言,一边起身,一边哭泣道:“好姐姐,求求你了!”说着,又挽了月盈一只胳膊摇晃起来,月盈只不理她。</p>
月盈见封人笑只在哪里阴沉着脸不言语,笑道:“封人将军,是不是你见了你家公主这一路的脓包样也觉丢人?反正若是我是非枭境之人,我定找个地洞钻进去的。”</p>
封人笑亦不回话,只冷哼了一声。拓跋羽见月盈又嘲笑自己,哭得更大声了。月盈见状,又大笑了起来!</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