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渊一愣，忽然想起，好像是有个太监问过他，愿不愿意要皇帝陛下替他主持婚事，还就在前天。</p>
但之后事情太多，又是和钟会起冲突，又是见旧人，他给忘球了。</p>
林渊硬着头皮抬了抬眼，却是看到皇帝脸上并无责怪的意味。</p>
微微松了口气。</p>
皇帝思索片刻，道：“看不上秀女也没关系，的确都是些年纪不大的。”</p>
“这样吧，朕让人带你去看看，也不用选作正妻，做个妾也成。你孤身入京城，总得有个贴身照顾之人。”</p>
林渊后槽牙一冷，吸了一口气。</p>
这……</p>
秀女做妾？</p>
给皇帝选的秀女，给他做妾？</p>
这些人赐给宗室，可都要做正妻的。</p>
这好事，未免也太好了点。</p>
林渊一时不好说话，却也不能拒绝，因为刚才已经拒绝过一次了，再拒绝就是拂皇帝面子了。</p>
思索半晌后，只好先答应看看。</p>
皇帝挥了挥手，便有内官太监领着他出了御书房，往秀女住的宫殿去。</p>
一路上，林渊想着各种可能性，监视、牵制、暗子等等。</p>
怎么想也不太觉得这是好意。</p>
实在是因为，如果谁把皇帝想的太好，而太过随心，那他一定不会有好结果。</p>
皇帝这种生物，敬他、畏他、拜他，可以。</p>
就是不要想着和皇帝交心，因为皇帝那个位置是冰冷彻骨的，靠得太近，就会被冻伤。</p>
一路上思绪翻转，等到了皇宫的修德殿，林渊屏气凝神下来。</p>
修德殿修的不如其他宫殿森罗豪华、金碧辉煌，但也红毯铺地、绫罗飘飞，有种古朴禁忌的意味。</p>
林渊还闻到一股书卷墨香。</p>
走在前边的御书房太监忽然停下脚步，躬下了腰，谄声开口：“奴婢见过宸宁殿下。”</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