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外扩计划楚越养胖计划

早餐是白粥配鱼干和蒸玉米，还有那瓶副本里开出的橄榄菜。 楚越吃了三大碗粥，白城来到的时候还在啃玉米，他就像一个小孩，一排一排用牙啃着，啃过的地方十分干净，颜奶奶还夸了他一句“好孩子”。 颜奶奶用一次性碗装了一碗粥还放上几块鱼干，随后又拿了一条玉米，让楚越交易给他父亲，谢文东很开心：“懂事了，我的儿咂你终于懂事了。” 楚越：“奶奶让我给你的。” 奶奶？奶奶！奶奶。谢文东喝着粥吃着鱼干，震惊过后，眼睛有些湿润：“确实有家的味道。” 白城则啃得乱七八糟，跟楚越形成鲜明对比。 楚越吃东西喜欢偷看颜意，白城吃东西喜欢瞪着楚越，颜意吃东西不时瞥向白城，他吃得太搞笑了，一边乱啃，脑瓜子还不知道想着什么，一会皱眉一会舒展一会又有些怨怒，一会“想开了”一会又“自闭了”，颜意几次都要笑出来。 楚越不开心了，颜意看着白城吃饭都会笑，就因为他长得好看？ 白城也不太开心，楚越看颜意的眼神实在算不上清白，到底是哪种“表弟”？而且他不大看得惯楚越细嚼慢咽的模样，心想：这表弟怎么连吃东西都那么装，就不能粗犷豪放一点么？ 吃过早餐，白城拉着颜意去“议事”，再怎么说颜意也还担着管理者的名号。 楚越巴巴地望着，像只被主人抛弃的小狗，颜意只好带他去。 白城在颜意看不到的地方狠瞪楚越一眼，楚越淡淡地冷冷地瞪了回去，白城被气笑，暗骂楚越太能装，在颜意面前眼神乖巧带怯，暗地里却如此挑衅。 白城试探着想要牵牵颜意的手，但脸都快扭曲了还是没成功。颜意看他低头皱眉侧目的拧巴样，问：“你怎么了，不舒服吗？” 白城怔愣了一瞬，没听清颜意说了什么：“什么？” 颜意停下脚步：“看你好像不舒服？” 白城摇头三连：“没有没有。” 办事大厅在原本的售楼部，是一座三层半的楼，楼虽不高但很宽阔。颜意他们的办公室在三楼。 现在的月光很亮，走在外面无需任何灯光辅助。但月光清冷幽白不比阳光热烈火红，室内还是有些暗，大部分人还是打开光幕照明办公，现在忙着的主要是财会部，像颜母颜奶奶这些，暂时都没活干，平时帮着给物资分分类、清点一下数量之类的，偶尔还能放几天假。 乐正储贡献了两个壁灯，用在二楼走廊和楼梯拐角这两个月光照不到的暗处。 颜意想想，也贡献了两个壁灯，都是在副本里得到的。白城跟风，也贡献了几个，办事大厅瞬间亮堂了许多。 颜意进了会议室，楚越被留在外面，走廊没有地方坐，楚越也不在意，干脆席地而坐，手里是颜意留给他的两个果冻，拍照，发给谢文东。 谢文东已经习惯了楚越大大小小什么玩意都拍照向他炫耀的骚操作了，这次想装高冷装深沉：“嗯。” 真高冷楚越没有回应，谢文东装不了了，尖声暴躁嚎着：“我给你龙肉你都不吃，人家给啥你都吃！小心毒死你！” 会议室里，颜意他们讨论着外扩的问题，往西边扩建，有高楼阻挡或许可以阴凉一点。 西边原本是开发商预留做二期和农贸市场的地方，还提前平整好土地了。 现在的天气少风无雨，外面植物又疯狂生长，可以外扩一片土地用来搭建矮木屋，这样既提供一批就业岗位又可以容纳更多的人。 黎民也参会，他是嵘城最高学府嵘城大学的校长，文学方面多有涉猎，建筑方面却不大懂，但他人脉广，可以帮忙联系一些有这方面知识的人，布局、设计、物资、建设，他都愿意跟。 白城愿意给出米面粮食和凉扇碎片等作为报酬，还提到如果黎民请来的人不在聚集地里但希望住进来，可以享有优先权。 大家幻想着建造类游戏里面的成功案例，一点点扩大，一步步发展。 颜意提出可以顺便拓一块地用来开垦种植，签到总是面包和水，空投箱才有米面粮油，但现在一个空投箱打破头都不一定能抢得到，只有生产才是唯一的发展道路。 这个提议大家都有疑虑，普通种子少但不是没有，颜意在副本里开箱也得到了几包。但普通种子在这样高温、暴晒、缺水的环境下很难存活。不是谁都有颜爷爷那能耐的。 白城撑着手一脸赞同地看着颜意，点了点头。 其实，颜意早已征求过他的意见才在会上提出。 聚集地说白了就是白城一个人的聚集地，白城拥有一票否决权，大家不过都是出言划策的下属，他同意了，大家也就没什么话说了。 颜意知道大家心中疑虑，提出：“我可以免费提供耐旱耐高温种子。” 她懂唇亡齿寒的道理，只有聚集地强大，她和她的家人才能免于奔波。 现场的几人都算是自己人，颜意没有编造谎言向他们解释，他们都是吃过颜家肉、菜的人，此时心照不宣，没有过问。 白城不同意了，看向颜意：“种子是你千辛万苦得来的，，哪能免费，那不亏大了吗？不行，要不，咱三七分？你出种子，拿收成的七成，聚集地出土地和人员，拿收成的三成，怎么样？” 颜意本意是为了缓解聚集地粮食紧张的问题和为支持聚集地外扩发展，但经白城这么一提醒，什么都不拿确实有点过于大方，容易让人怀疑这种子来得容易或对她产生什么怀疑，虽然她现在已经足够显眼了。但是她拿七成违背了本来的想法，于是提到：“我拿三成吧。” 白城笑嘻嘻讨价还价：“我的迟早也是你的。咱一人退一步，你六我四，好不好？” 白城在外拼斗这么久，又晒黑了许多，身形更健壮有力，样貌和周身的气质跟原本那个清秀的在读研究生已经有了很大的区别，但他对颜意说话依旧是清澈又温柔的模样，跟平日里指挥白十七他们的样子截然不同。 在场的人听他这么说都心有所感，用暧昧的眼神来回扫视两人，白城故作镇定坦荡，牵起了颜意放在桌面上的手，颜意觉得自己七窍都在冒热气，也不知道脸红没红。 这是两人第一次牵手。 也是颜意第一次与恋人牵手。 乐正储眼里闪过一瞬异样，但很快恢复。 白城都这么说了，颜意也没心思再讨价还价，最后提出五五分，不给白城拒绝的机会就确定了：“就这样了，五五分，双赢。” 白城扬起嘴角：“听你的！” 按照现在的额度增加，种子的获得并不是一件难事，而且种子的传播能很大程度帮到许多人。但是匹夫无罪怀璧其罪，一旦被人知道自己有大量耐高温种子，害了自己一家不止，还会祸害聚集地。 人都是自私的，她不敢在非绝对安全的情况下将这个暴露出去。 也许她过于谨慎，也许她过于防备，但是她背负着一整个家，不得不在还没有足够强大的时候小心翼翼。 大家研究分析具体情况，外扩计划正式实施。 会议结束，颜奶奶已经将门外无聊得快要睡着的楚越带回了家。 白城和颜意名正言顺牵着手到处晃悠，多少有点炫耀的意思。 白城各种心系聚集地的做法让大家对他的刚开始树立的恶狠狠形象有所改观，也不知道是谁开始的，将白城叫作“所长”，再后面聚集地里的人就这么叫开了。 此时两人到哪里都有人故意嘻嘻哈哈来打招呼：“白所长，颜意。” 白城都笑应一声，颜意也点头回应。 直到凌晨天光微亮，两人刚好绕回颜意家里，颜奶奶招呼两人准备吃饭，楚越瞥了两人一眼，低头帮忙端碗。 “晚餐”煮的是青菜玉米鸡蛋面，简单吃完，白城跟颜意坐在院子里聊天，他拿出3支枪：“这是你给我的和留给聚集地的，我的子弹已经用完了，留给聚集地的只用了一颗子弹，都还给你，傍身。” “还是留给你吧，我还有。”颜意说着还拿出60颗子弹，有楚越那一箱子弹和副本里获得的500发手枪加持，她暂时不缺枪和子弹。白城一直在前十名，也有副本里获得的手枪，他应该也不缺，但是聚集地缺：“这些子弹也给你，或者说，给巡逻队。只有他们守住了门，我们才能安稳。” 白城用十分感动的狗狗眼看颜意：“我们一起努力，一定可以将聚集地做大做强，称霸末世！” 颜意跟着笑，她对称霸末世不感兴趣，只想护好家人，安稳生活。 颜意又问白城要了副本里奖励的手枪，白城没有犹豫就从背包里拿了出来，500发子弹还剩432发，颜意使用了三张复制卡，白城看着震惊不已：“靠山！大佬！富婆！这玩意老贵了，还难买，你竟然有这么多！” “嘘，小点声。我这些都是跟别人交易来的。给你，放好。”颜意悄悄看了一眼楚越，他刚好看着她，察觉颜意的目光连忙又转过头去不再看她。颜意将四支手枪都还给白城，白城开心得眼睛都弯了：“都给我呢？” “都给你呢！” “我发达了！我要不要客气一下？算了，我的也是你的，不客气了。”白城将手枪收入背包。 他一说话就激动，颜意再次提醒他小声点：“嘘，小点声！” 楚越在里面听得一清二楚，有点不悦。 白城龇牙乐呵：“嘿，嘿嘿，嘿嘿嘿，嘿嘿嘿嘿嘿嘿哈哈哈哈哈哈哈我忍不了……傍上你我太幸福了！” 黎民很快找到了设计团队，同时进行的是伐木工、搬运工的招聘，应聘的人很多，曹斌和黎民带人筛选，人手不够还拉上了颜意，楚越就呆呆地跟在颜意身边，颜意见人就介绍他是自己家表弟。 乐正储和带领“拾荒队”再次外出寻找空投箱，这次他们手里有枪和董岸的刀，自保大概率是没有问题的。 一切再次进入正轨。 楚越在颜意得空后才说起交易的事情。即使网友见面还同住一屋檐下成为了“亲人”，颜意也没去打听不该打听的，默认他父亲就是个二道贩子中间商赚差价。 颜意现在每天都能有一台凉风扇的可兑换额度，直接将这段时间攒的额度全部换成凉风扇交易给楚越。之前已经收了楚越那一整箱1200颗子弹，便不管楚越怎么说都拒绝了，楚越只好又问谢文东拿了复制卡，最后给了颜意20张复制卡，说多的算自己伙食费。 复制卡这种好东西颜意舍不得推脱，厚脸皮收下了，然后请楚越吃了棒棒糖和橘子软糖。他对一切食物都保持着满满的新鲜感，像小孩子初次尝试一样，还会不停问着：“这个叫什么？味道好奇怪又好好吃。” 颜意嘴里也在嚼着酸酸甜甜的橘子糖，抽空回答他：“橘子软糖。” “什么是橘子？” 颜意微微震惊地转头看他，在他充满好奇的眼神中又很快想了起来，他丢失过记忆，于是耐心解答：“是一种橘色的水果，酸酸甜甜的，在嵘城方言里叫法和‘吉子’同音，被认为是一种幸运的水果。” 楚越吃着糖，十分认真道：“我吃着吃着就觉得我有点幸运。谢谢你姐姐。”吃东西能感受到食物本身的酸甜苦辣咸，本身就是一种幸运。他觉得此时自己处于这种幸运里。 颜意快要分不清他是认真的还是在开玩笑，但他认真的样子最好笑，于是笑着道：“晚点给你尝尝真橘子。我最爱橘子了。” 楚越重重点点头：“嗯！” 这个“晚点”晚了不止一星半点。 颜意连续几天都忙着和曹斌、黎民他们一起面试伐木工和搬运工，按照计划一共招纳300人，以聚集地里的人为先，毕竟聚集地外的人居无定所，每天过来集合都不是易事，可能在路上就被抓走了，还可能没领到工资就已经不在了。当然，也是为了安全好管理。 “建墙工”和“拾荒工”主要就是之前那些，不够的就招聘替补上，房子建造之前得先把圈地的围墙建起来。黎民找的专家们提出采用古代修建城墙的办法，得到大家一致同意，钢筋水泥也找，糯米石灰砖石黄土啥的也都要，一部分靠“拾荒工”找，一部分靠在光幕上交易。 很多幸存者抢不过空投箱，也开始收集东西来跟聚集地交易，只是聚集地刚刚起步，物资和资金还不是十分充足的，租金是入不敷出的，白城原本积攒的一些物资也用了上去。 有人哼唧：“聚集地本来就是他的，他出物资不应该？以后赚到的也是进他袋的呀。” 有人不以为然：“现在不知道多少人争破头都想进聚集地都进不来。至少，他做到了外面那些帮啊派啊基地啊做不到的。” 刚要去上班的黎民插嘴：“是啊，外面是吃人不吐骨头，这里是干活还给物资。” 曹斌还招了几个保洁员，晚上清理各家各户放在指定垃圾存放点的垃圾，禁止在聚集地公共区域随地大小便——禁止前做这事的人实在是多。 颜意面试完就整天跟黎民他们在一起，看着设计图一点点出现，听着黎民背诗念词。 楚越就像颜意的拖油瓶，跟她同进同出，她去哪，他就在哪，大家也渐渐熟悉了习惯了他的存在。 颜奶奶到处散播谣言，大家信谣传谣，楚越变成了一个从小吃不饱的孩子，瘦得只剩一副骨头。 楚越是年轻的皮包骨，袁康健是年龄小但驼背的皮包骨，两人都是大家拮据艰难生活里的对照组，想到他们两个，面包也没有那么难吃了。 但实际上，楚越体重一天一个样，主要是因为颜奶奶看到楚越就让他吃东西。 “小越，和小意一起回来吃烤玉米。” “小越，和小意一起回来吃烤土豆。” “小越，和小意一起回来喝绿豆汤。” “小越，和小意一起回来吃咕噜肉。” “小越，和小意一起回来吃烤兔子。”正是颜意在副本里得到的兔子肉。 颜奶奶：“小越，” 楚越：“好的好的，奶奶我们现在就回去。” 颜家人在投喂楚越这件事上十分统一，看到好吃的都想塞进他嘴里。 “咱家又到点开展楚越养胖计划了。”颜意收拾好桌面上的设计图纸，终于记起了橘子的事情，在金币兑换系统上看了看，兑换了两斤。 兔子和牛肉在砖头搭的烤炉和铁衣架拗成的烤架上滋滋冒油，颜奶奶撒下孜然粉和海盐，香味传遍隔壁好几户。颜意和楚越吃着橘子，皮扔到火里，酸酸甜甜的味道炸开味蕾，两人一个接着一个根本停不下来，直到颜奶奶端走：“先别吃了。小意，你拿这些去书德村长和黎校长家。小越，你拿这些给乐正储和白家那些小兄弟们。先拿一家回来再送另一家。” 给书德村长家的和给黎校长家的一样多，但给乐正储的那份比给白家那群小年轻们的少，颜奶奶大概是按照人数给的。 都在隔壁，很快送完，颜意还交易了一碗给何清蕊，最后才喊了白城回到家里吃饭，清脆的生菜包裹住烤肉和颜奶奶腌的萝卜条，吃得满嘴香还不腻。 颜奶奶还不忘给楚越父亲准备一份，谢文东也习惯了，有吃的传来就吃：“她家怎么这么阔绰，天天都有肉和蔬菜，这两样东西可是几乎从唐星灭绝了的呀。对了，问问她还有没有种子，有个宏都的大老板想要，还说可以高价。有的话就交易一些。” 副本里击杀一些异兽会得到肉，像兔、猪之类的。但是现实开箱，肉极其难开出，几乎是万里开一，蔬菜更是几乎没有。 现在火腿罐头就是肉的替代品，疯长的野花野菜野蘑菇竹笋就是蔬菜的替代品。 颜意家这伙食，不是开挂他不信。 楚越：“那你交易点卡片和金币来。” 楚越的系统是武器兑换系统，跟颜意的类似，不过他的系统无需升级，没有金币兑换额度限制，但是可兑换的东西少、价格贵，仅限于各类武器，越是重型的武器越是贵，例如手枪10万金币一支，子弹500金币一颗，至于大炮轰炸机那些，都是过千万上亿级别的。 幸好谢文东是个奸商，会赚钱。 至于卡片，他猜是老大有一个可以兑换各种卡片的系统。 颜意吃过饭就在院子里数西瓜，她每天都要数一遍。西瓜是他们回来那天种下的，这刚刚十天过去，已经长出青绿溜圆的小西瓜了。 楚越帮她拿着杯子：“数好了吗？有没有多？” 颜意摇摇头，接过他手里的水：“没多，也没少，35个。”30金币就两粒西瓜种子，颜爷爷种下一粒长成这么一株，系统里的西瓜苗也和游戏数据一样，35个西瓜无需授粉，也几乎是同一时间长出，大小几近一样，而且都不用掐掉，全部能长大成瓜。 “正常西瓜苗最多留两个瓜，幸好这种子变态，不然不够吃哩。”颜爷爷在一旁看豆角：“明晚我打算去砍些竹子回来搭豆角架，你俩一起去。” 颜爷爷进屋了，楚越才跟颜意提起种子的事情：“有一个宏都的大老板想要耐热蔬菜种子，对方出价高，我爸让我问问你还有没有。” 颜意将种剩下的豆角、苦瓜、油麦菜种子拿了出来，同时还有全新的土豆、南瓜、京包菜、玉米、胡萝卜种子：“先这些。” 最便宜的种子30一小袋，这里又耗费了她150的金币兑换额度，再加上这几天都在系统上买好吃好喝的，兑换额度又光光了。 以前看别人说中奖几百万时无法理解，现在整天在期望中个几百万兑换额度的大奖，那样她才是真正的实现自由……嗯，人都是贪心的，只要还想着更多更好，就难以自由。 楚越将种子放好：“你想要什么？碎片、卡片、武器还是什么？” 颜意当即选择：“卡片和武器。”碎片暂时不缺，吃的喝的用的，保持低配版的话都能满足。至于武器，虽然有不少，但乱世谁嫌武器多。 楚越将种子交易给谢文东，谢文东将种子重新分成更多小份，其中一份交易给了宏都的那位老板，剩下留着帮派种，一部分自己吃，一部分种成成品出售。 楚越收到谢文东交易过来的金币换成250颗子弹，然后将子弹和5张复制卡一起给了颜意，颜意笑眯眯做大饼：“楚越，等我这西瓜熟了，我直接给你半个让你挖着吃！” 楚越点头，像个等待投喂的孩子，眼里却都是颜意。颜意说给橘子就给橘子，说给西瓜也一定会给西瓜的。 副本里颜意只用了一百多颗子弹，加上这次交易的，颜意目前手里还有1875颗子弹。 颜意决定找个机会教颜父颜母他们开枪，现在条件有了，每个人手里都有点武器更安心。 颜家现在6个人，原计划两三天洗一次澡，但自从有了淋浴室之后就没有一天能忍得住，只好两人一组，一人10分钟，每天都简单冲洗一遍。这么炎热的天气洗个凉水澡跟冬天烤暖炉一样舒服，整个人都干净清爽起来。 颜意对白城也从不吝啬，送给他几张复制卡，让他也如法炮制。 制造了窗户后又用旧衣服改造成窗帘，房间不透光，凉风扇对着自己吹，刚好抵住外面逼得人不能呼吸的热浪，睡足一个白天，起来洗漱吃饭。 现在的时间从日落算起。日落吃早餐，日出吃晚餐，基本一天就吃两顿。 颜意一边吃饭一边跟乐正储聊天，他们已经在返程的路上，白天休息晚上行进。 乐正储：“这次成果还不错，今天又找到了26个空投箱，已经开箱交易给明既雪了。”原计划是一周天，但现在外出已经近10天了，就是因为幸存者都往城市去了，这些偏僻地方的空投箱都没人发现，乐正储他们捡漏捡得乐不思蜀。。 开箱之后直接交易给明既雪，她现在是会计部负责人。直接交易既避免途中被人盯上，也减少负重。同样，他们所需的物资也由明既雪直接交易过去。 楚越脸色有些沉，听着乐正储那比自己好听的声音，猛喝了几口粥。 乐正储和白城，一个天天要语音，一个天天来露脸。他也不知道为什么，看着颜意对他们热切的模样，心里总有点不舒服。 颜意：“这么多啊，我看聚集地里的人出去找，一个星期都不一定能找回一个。” 乐正储：“这边都是之前洪水冲毁的地方，植物长得很快，很少人来。” 盛朗的声音传了过来：“储哥，你又偷偷跟小意聊天啊。” 白十七凑了过来：“颜姐姐，吃饭了吗？吃的啥呢？” 颜意：“在吃着，白粥配鱼干。” 白十七耷拉着脑袋：“说起鱼干我就来气，那些干了的湖呀河的，连个鱼鳞都见不着。” 乐正储笑着说：“他在河里扒拉了半天沙子，连个螺壳鱼骨都没有。” 白六零凑近镜头，故意娇着嗓音：“小意姐姐，回去西瓜熟了吗？” 颜意转个方向，楚越和西瓜进入光幕：“才刚刚有小瓜，没这么快。放心吧，少不了你们的。” 察觉光幕里看得到自己，楚越瞬间捂住脸，即使颜家人一直跟他说外貌没关系，大家只在乎生存没精力在意外貌，但他还是忍不住在意。特别是对外人。 颜意很快转了回来，楚越这才继续吃着东西，但胃口相比于其他时候小了点。 颜意习惯性往他碗里夹了块小鱼干，又继续跟乐正储他们道：“好了，不聊了，吃完饭还得去砍竹子搭豆角架呢，你们注意安全。” 楚越小口咬了点小鱼干，颇有些闷闷不乐，颜意注意到他刚才的小动作，知道他的小心思，安慰他：“楚越呀，样貌乃身外之物，你看看乐正储，他也不好看。你比他好看。” 说完这句话后颜意在心里默默给乐正储道歉：对不起，借你哄哄小孩。 楚越眼睛瞬间亮了几分，埋在碗里的脑袋抬起看向颜意，眼神似在求证一般。颜意眼里满是真诚：“你真比他好看。特别是这几天养胖了些，这小脸、这大眼、这皮肤、这身高，都挺好的。而且大家不都说，温善是最好的滤镜，你看有谁觉得乐正储不好？不都夸他正义能干有能力嘛！” 楚越脸又垮了下去，好的，他知道了，人人都说乐正储好，夸他正义能干有能力。 “夸我吗？正义能干有能力？” 未见其人先闻其声，楚越猛喝一口粥，蹭饭的白城又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