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汉宁的眼皮动一动，等睁开眼时，沈凤舒已经穿好了长衣，理好衣襟，长长的头发拢在一侧，露出白皙的后颈。</p>
他见她起身欲走，一把勾住了她的腰，低哑发问：“你后悔了吗？”</p>
沈凤舒自然摇头，他却不信，整个人靠过来，抬手抚上她的眼角眉梢，生怕她在偷哭。</p>
沈凤舒索性转过身来，温和一笑：“我没有后悔。”</p>
她知道会有这么一天，或早或晚。</p>
周汉宁眼里满是诚恳和歉意：“昨晚是我不好。”</p>
沈凤舒淡淡道：“夫妻之间，这有什么呢。”</p>
她过于平静的态度，让周汉宁有点不知所措。他拉过她的手腕，似乎还想继续问下去，沈凤舒忙道：“母妃还在等着咱们呢。”说完，她指了指外头的天色:“都这会了，早膳都变成午膳了。”</p>
周汉宁这才反应过来，低头一笑：“我今儿要让母妃看笑话了。”</p>
他先行下床，沈凤舒闭眼转身。</p>
周汉宁后知后觉：“哦，我收拾一下，你再躺会儿，等我好了，我让海棠进来伺候你。”</p>
沈凤舒垂眸，默默躺回床上，</p>
见他在屏风后面用凉水擦了身，换好衣服就去推门唤人。</p>
海棠从不远处一路小跑过来，见他衣衫不整，避讳低头：“王爷有什么吩咐？”</p>
“你过去侍奉王妃梳洗一下。”</p>
“是……”</p>
海棠搓搓手，忙进屋去了。</p>
沈凤舒当着她的面也没装作无事发生，让她备些热水，再取来药箱里的凝露膏。</p>
海棠关心：“主子哪里伤了？”</p>
沈凤舒稍稍解开衣服，露出肩上的齿印和红痕。</p>
海棠倒吸一口冷气：“天呐……这奴婢来帮主子吧。”</p>
王爷也太没轻没重了。</p>
沐浴上药，梳妆打扮。</p>
海棠蹲在地上给沈凤舒整理腰带，看着她纤细的腰身，心想：如此一来，主子用不了多久就能怀上世子……</p>
收拾妥当，出了屋门。</p>
周汉宁等在外面，立刻解开自己的大氅，搭在沈凤舒的肩上：“回头也该给你做一件大氅，虽然臃肿，但是暖和。”</p>
沈凤舒微笑：“明明都开春了，还做什么大氅。”</p>
周汉宁笑：“那就秋天再说，我亲自猎一只狐狸给你做衣裳。”说完，他牵她的手，突然关切一句：“能走吗？”</p>
沈凤舒微怔，下意识脸红道：“王爷说什么呢？我当然能走能跳。”</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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