达尔巴冷冷一笑,龇着牙大声喝道:“族人之仇不可不报,你最好杀了我,否则日后我必定找你报仇。” 杨过没想到达尔巴误解如此之深,忍不住苦笑了一声,接着低声说道:“是耶律齐告诉你,是我杀了你的族人吧!” “你…你是怎么知道的?”达尔巴武功高强,但脑子却并不好使,连忙拉伸着粗短的脖子问道。 杨过不慌不忙地解释道:“这只不过是耶律齐栽赃嫁祸于我,其目的是想让你我自相残杀,他好从中坐收渔翁之利。” 达尔巴听了杨过的话,感觉惊讶不已,嚣张气焰顿时消失于无形。他好奇地询问杨过:“耶律齐这样做,对他有什么好处?” “耶律齐狼子野心,你…还是离他远一点吧!”杨过语气轻缓,话音刚落便转身离去。 “杨…” 达尔巴伸出手想要拦住杨过,但最后还是把手缩了回来,他决定找耶律齐问个明白。 两人分开之后,杨过马蹄匆匆,只为在夜幕降临之前赶到襄阳。 由于走得匆忙,当杨过来到襄阳城外时,早已汗流浃背,成滴的汗水顺着衣角滴落在地,视野也被蒙上一层薄薄的雾纱。 眼前的一切令杨过感到惊愕不已。 此时,城外尸横遍野,忽必烈的旗帜横七竖八地倒在地上,显然是刚经过一场战斗。 杨过走到城楼之下,抬头望去,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愤怒。他大声喊道:“耶律齐,你这个无恶不作的贼子,快把郭伯母放了,否则我定让你粉身碎骨!” 杨过的声音浑厚有力,令人闻之震撼。他紧握着拳头,小心提防着随时可能出现的偷袭。 然而,半个时辰过去了,耶律齐也没有出现。 就在杨过感到焦虑不安,试图运用轻功越上城楼时,城楼之上忽然出现两个男子,挡住了杨过的去路。 杨过愣了一下,厉声喝道:“武家兄弟,竟敢挡我去路!” 出现在眼前的是武敦儒和武修文。他们两人神色冷漠,轻蔑地回道:“襄阳已经被耶律可汗拿回来了,姓杨的,还不下跪受降!” 听到这里,杨过气得双眼冒火,怒骂道:“你们真是狼心狗肺,郭伯母把你们养大,传授你们武功,你们却背信弃义,到底与猪狗何异?” “黄蓉偏心,厉害的武功都教给你,给我们的都是一些三脚猫功夫,凭什么让我们对她感恩戴德!” 武修文听完杨过的话,怒气冲冲地喊道。他五指紧握,只待杨过靠近便发动攻击。 杨过闻言,低声冷笑道:“习武讲的是天赋,明明是你们自己没用,郭伯母才把高深的武功传授给我…” 杨过的话语如刀,刺痛了武家兄弟的心。 武敦儒被气得脸色铁青,眼中闪烁着愤怒的火花。只见他手臂舞动,体内真气迅速向掌心汇聚。 “去死吧!” 武敦儒突然发力,朝着杨过打出一记亢龙有悔。刹那间,龙吟震天,仿佛一条巨龙在云雾中翻腾,声势惊人。 杨过虽早有提防,但还是被这攻势所震撼,他心中不由得惊叹:“这武家兄弟进步竟然如此之大,真是邪门了。” 虽然武敦儒的攻势凶猛,但武功修为并不如杨过,只十个回合就被杨过抓住破绽,击退数十步。 一旁的武修文见状,急匆匆加入战斗,他与武敦儒一起,前后夹击杨过。 一时间,场上剑气纵横,掌影翻飞,武家兄弟一前一后,配合默契,使用的亢龙有悔如狂风暴雨般袭向杨过。 杨过腹背受敌,脸上神色变得凝重起来。战斗持续了许久,依旧没有分出胜负。 此时,武家兄弟感到有些疲惫,出掌的速度也慢了下来。 杨过发现了武家兄弟的变化,嘴角微微勾起,掠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冷笑。 就在武敦儒悄悄收回掌力,打算暂歇一会时,杨过高高跃起,手中血木剑划过长空,如一道闪电般砍下,剑势锐不可当。 随着一声惨叫,武敦儒的鲜血如流水般滴落在地,身体被剑气重创欲言又止。 “敦儒,你没事吧!”武修文见状,连忙收回掌力,意图扶住即将倒下的武敦儒。 “到你了!”杨过手持血木剑攻向武修文。 武修文见此,大吃了一惊,不得不撇下武敦儒,转而迎战杨过。 两人针锋相对,拳影剑光交织,一时间打得难解难分。 武家兄弟同时对付杨过尚且不能取胜,此刻只剩武修文一人,令杨过的压力小了许多。 眼见武修文心中开始慌乱,杨过心中思忖:“这武修文虽然武艺不错,但与我相较,仍有所不足。” 面对武修文的攻势,杨过不仅轻松应对,还趁机反击,让对手应接不暇。 拳影剑光相交,杨过一边应对,一边大声嘲讽:“武修文,你们兄弟俩真是不知死活,真以为联起手来就能打败我吗?” 武修文此刻内心一片忐忑,出手招式也愈发紊乱。 杨过见武修文破绽百出,嘴上却不露声色。他身形如电,瞬移至武修文的身后。 武修文觉察到了杨过的存在,感觉背后发凉。他想要闪躲,可为时已晚。 随着杨过手起剑落,武修文的身体就像断了线的风筝,斜飞了出去,重重地摔落在地。 “别…别杀我哥!” 武敦儒见武修文也败了,连忙从地上爬起,跌跌撞撞地走到杨过身前,扑通一声跪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