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杨过对全真教没有太多好感,但至少对丘处机还存有一些敬意。他没有料到,丘处机会临时变卦,心情变得异常糟糕。 眼见得到先天功秘笈已是天方夜谭,杨过连招呼都没有打便离开了全真教。一路上,他不住地叹息,后悔自己不该白跑这一趟。 杨过明白,修炼先天功需清心寡欲,摒弃男女之情。他并无意修炼此功,只是对这门武功心存忌惮,担心日后再遇耶律齐,想提前寻找一下此功的破绽。 由于全真教日渐势微,几乎不再参与武林之事。下山之路久未修整,杂草丛生,恰逢雨后,道路变得泥泞难行。 杨过小心翼翼地走着,生怕步伐过快而陷入泥潭。自从离开终南山以来,他向西跋涉,日行百里。 杨过只想快点返回襄阳,然而天有不测风云,当夜幕降临时,乌云突然聚集,一场暴雨如箭在弦即将落下。 “怎么这么倒霉!” 杨过抬头仰望漆黑的天空,内心一片迷茫。他奋力奔跑,试图在暴雨降临前找到避雨的地方。 电闪雷鸣,长空破裂。 眼见一座破庙就在眼前,杨过心中暗喜。然而,还未等他走进去,暴雨便倾盆而下,将他淋了个透心凉。 杨过在站在破庙里,茫然地望着天空。由于全身湿透,他感到十分难受,在黑夜中摸爬着前行,不料竟走到了桃林塞的地界。 虽然已是子时,但市井行人依旧熙熙攘攘,家家户户灯火辉煌。杨过感到有些难以置信,嘟囔道:“没想到宋蒙交战之后,这里竟还如此繁闹。” 杨过找了一家客栈落脚,将衣服用火烘干之后,突然感觉腹中饥饿。看着街上繁华的景象,他忍不住走出客栈,在一个小摊面前坐了下来。 见老板夫妇正忙碌不已,杨过静静地等待着。 这时,一位身材魁梧的男子朝杨过走了过来,语气粗犷地说道:“小子!这个位置是我的,识相的话赶紧给我到别处去。” “你叫我到别处去吗?” 杨过眉头紧锁,内心涌起一丝怒火。虽然很想教训一下眼前之人,但他觉得强龙不压地头蛇,于是选择忍让。 见杨过主动让出位置,男子觉得杨过是个软弱之人,于是走向杨过,将自己吃剩下的面食朝他的头倒了下去,厉声威吓道:“你碍了我的眼,要么赶紧向我道歉,要么爬着离去。” “你找死!” 杨过伸出手轻轻抹去额头上的油渍。此刻,原本强压着的怒火再也无法抑制。他朝着男子打量了一番,紧接着一拳将其击倒在地。 男子在地上痛苦地哀嚎,许久才挣扎着站起来。他试图挽回颜面,不料又被杨过一拳击倒在地。 “有种待在这别走,我这就叫人过来教训你。”男子被杨过打得鼻青脸肿,只能愤怒地离去,口中还不乏恶语相向。 见杨过把男子打了一顿,小摊的老板罗珉慌张地跑了过来,低声抱怨道:“我的爷啊,我究竟哪里得罪了您,您要这样害我啊?” “我害你?” 杨过本欲离开,但好奇心驱使他又坐了下来。他淡定地问道:“你且说说看,我究竟哪里害你了?” 就在这时,罗珉的妻子曹慧娟优雅地走过来,她身姿曼妙,胸脯曲线分明,对着杨过轻声一笑。 杨过一时愣住,仅能以微笑回应。 罗珉显得十分苦恼,叹息道:“这个男人是县衙的捕头江广炎,在桃林塞几乎无人敢惹。你得罪了他,叫我以后怎么做生意啊?” “此事就交给我吧,定让你们桃林塞少去一个祸害。”杨过最看不惯恃强凌弱之人,决定留下来会一会江广炎。 杨过静静地等待着江广炎的到来。一旁的罗珉担心此事会牵连自己,给杨过端来一碗面之后,匆忙收拾摊位。 正当罗珉夫妇准备离去之时,罗珉带着二十多个打手跑了过来。他们各个手持大刀,神情凶狠,令人不寒而栗。 杨过见此,脸一沉,询问道:“你就是江广炎,桃林塞的捕头吗?” 江广炎一脸嚣张地来到杨过面前,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嘲讽地说道:“没错,本人便是江广炎,你想好今天怎么死了吗?” 听到江广炎的话,杨过的嘴角泛起一丝冷笑,眼中尽是对江广炎的轻蔑。他语气冰冷地说道:“身为捕头,你本该为民谋福,但你却滥用职权,恃强凌弱,若让你继续留在县衙,是对百姓的残忍。” “兄弟身手非凡,与我不打不相识。何不赏脸到寒舍一聚,交个朋友?”江广炎被杨过的言论所震撼,对杨过的来历心生顾虑,于是心生一计,从衣兜里掏出一锭金子。 见江广炎拿出金子,杨过的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容,说道:“江广炎,你真以为拿个金子贿赂我,就能逃过一劫吗?” 江广炎微微一愣,但见杨过孤身一人,顿时有了自信。他突然搂住曹慧娟的腰身,一脸得意地说道:“我现在就欺男霸女,你能把我如何?” 曹慧娟被江广炎搂着,虽然很不情愿,却又敢怒不敢言。此时,她的脸色通红,胸脯随着急促的呼吸而剧烈起伏。 一旁的罗珉见此急得干瞪眼,小声斥责道:“我妻子若有什么闪失,我绝不会放过你。”虽然江广炎垂涎曹慧娟的美貌已久,但从来都只是言语调戏。 这时,杨过的眼中闪过一道寒芒。他严肃地询问江广炎:“你当真不愿悔改,非要做这欺男霸女之事吗?” 江广炎傲慢地点了点头,语气轻蔑地说道:“就是再考虑一千次、一万次,我的答案也不会改变。” 杨过无奈地摇了摇头,语气冷冽地说道:“我本好言相劝,可惜你冥顽不灵。今日我就为桃林塞的百姓,除去你这个祸害。” 话音刚落,杨过便一跃而起。面对江广炎和二十几个打手,他如入无人之境,用了不到一盏茶的时间,便将他们打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