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箭雨落下,在战马身上插满,战马不顾疼痛,仍然向前狂奔,但生命已经耗尽,倒在地上,滑出了很远,坚硬的马皮被黄土磨尽,可它已感受不到了疼痛。 “砰砰”几声巨响,还是有战马撞上了关门,而骑在马上的北芒士兵,有的在马撞上门的前一刻,跳下了马,在地上滚了几圈,停了下来,蜷缩在地上大喊,有的则跟着战马一起撞在门上,变成一滩血泥。</p>
这悲壮的场面一幕幕重复上演着,任甫存看得有些麻木了,和守城的士兵一样举起手中的弓箭,机械地射出。战争是残酷的,不会因为悲壮而让身处不同阵营的双方感到一丝怜悯和愧疚。</p>
不多时,关门外已经堆满了北芒战马和和士兵的尸体,一队北芒士兵在盾牌的守卫下,慢慢前行到关门边上,将战马和同僚的尸体清理开。城上的士兵出于对死去的战马和士兵的尊重,并没有动手。</p>
关门外的北芒战马和士兵的尸体已经清理干净,又是一队战马排出,同样蒙上了眼睛,而马上的骑兵一脸木然,在头领的命令下,打马前奔,没有丝毫的犹豫。孤岫关守城士兵同样重复着搭箭、引弓、射箭,双方都像木偶一般,被战争的巨大提线牵动着。</p>
又是一轮冲击过后,北芒的士兵开始过来收拾尸体,双方默契地停了手。</p>
睡了一会儿的齐潜渊走上城墙,正好看到“收尸队”拖着尸体离开,一问情况,顿时怒气勃发,大声训斥道“怎么不攻击,难道要让敌人清除障碍来,好继续发动冲击吗。”</p>
士兵们没有回话,想要搭弓射箭,但北芒的“收尸队”已经离开了射程范围。</p>
又是新的一轮冲击过后,北芒“收尸队”再次出动,这次霁国的士兵不再像刚才一样,而是操起弓箭,准备攻击,却被齐潜渊制止。这些士兵还在纳闷,心想刚才说我们不攻击的是你,现在不让出手的也是你,不知道要怎样。</p>
“等这些人走近一点再射杀,正好阻挡在关门口,阻挡住北芒的战马冲击。”齐潜渊让身边的士兵一个个传下去。</p>
“放箭”齐潜渊的一声令下,当头一箭射出,然后一阵箭雨紧随其后射向北芒的“收尸队”。这些负责收尸的士兵还没反应过来就被射杀在关门前。</p>
北芒的将领看到这一幕,也是一惊,立即让人重新安排收尸队,然后让士兵架好投石车,将马粪。土块往关上投来,掩护新的收尸队清理出战马冲击的道路。</p>
双方就这样你争我夺,为了关门外的这段战马冲击的路奋战。在掩护下,北芒士兵付出了不少代价,一次次将尸体清理开,再组织战马继续冲击。而霁国这边也因为射杀收尸队的做法,大大减缓了北芒清理尸体的速度,让冲击的次数变少了许多。即便如此,一天的冲撞下来,关门也被撞得吱吱作响,如果继续如此冲撞下去,关门的合页也坚持不了多久。到时候关门损毁,要想挡住北芒的大军就难了。</p>
深思熟虑后,齐潜渊还是做出了决定,违反方胜民的将令,带人冒险突击北芒后军,烧毁粮草。</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