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文武看着欧司长把那个看起来像华侨的女士和他留在包厢，就想走，他顿时莫名其妙，赶紧问发问——</p>
“老欧，这位是？”</p>
欧司长还没说话，宁二夫人已经自顾自地坐下来，冷淡地说：“荣玖玉，多年不见了，怎么，认不得我了？”</p>
这个名字一叫出来，荣文武整个人就跟被施了定身法一样，整个僵在那里。</p>
老欧见状也愣了下，老友还叫这个名字？</p>
他识趣地马上离开，把门关上。</p>
荣文武脸上有些僵硬的慢慢转脸，看着宁二夫人：“你……你是……”</p>
“我是闻慧芳，不记得了？还是亏心事做多了，不敢认故人？”宁二夫人冷漠地倒了一杯茶，看着他。</p>
荣文武有些恍惚，看着她，声音发僵：“你是……慧芳姐，你什么时候回来的？”</p>
宁二夫人拿着茶杯喝了一口，微笑：“你是巴不得我们这些故人永远都踏不进内地一步，这样你无人知道你是怎么忘恩负义，薄情寡义地虐待原配之子？”</p>
这混账，居然还敢欺负她的囡囡，刚才她在边上全都看见了！</p>
宁二夫人上来就是一通从容不迫的骂人式质问，让荣文武脸色都变得更难看。</p>
他却收敛了一身逼人的气势，只是闭了闭眼：“我……没有！”</p>
“你没有？那你告诉我，小爱……昭南那孩子这些年过的什么日子，你敢当着竹君在天之灵发誓，你有好好地待她拿命生下来的孩子吗！”宁二夫人一拍桌子，站起来，冷笑一声。</p>
荣文武听到“竹君”两个字，眼前瞬间恍惚，眼前闪过一张倾国倾城，风华绝代的美丽面容。</p>
就像那一声清脆温柔的“玖玉”隔了遥远的数十年时空，与炮火穿透而来。</p>
然后，那一道风华绝代的人影看着他一笑，像镜花水月一样碎裂成无数片。</p>
他高大的身躯晃了晃跌坐在凳子上，仍然刚毅俊朗的轮廓上浮现出极度痛苦的表情来，张了张嘴，却说不出话来。</p>
“无话可说了是吧，当初……我就劝过竹君，你迟早会害了她一辈子，她却义无反顾地与你在一起，如今果然应验！”宁二夫人冷冷地看着他。</p>
荣文武紧紧闭了眼，捏着青筋毕露的拳头，不叫人瞧见他心中的波澜。</p>
宁二夫人不疾不徐地嗤笑：“你做这副样子出来给谁看，你该请求宽恕的人早就死在异国他乡，而你在国内早已再婚，忘了她是谁！”</p>
荣文武下意识地猛然说：“我没有……”</p>
但后半句话，哑在喉咙间。</p>
宁二夫人看他不说话，就气不打一处来，冷冷地道：“她事事聪明，惟独于感情一道上愚蠢，竟到临终都未曾忘记过你，想要把孩子送到你身边，让你替她好好爱那个孩子，你呢，你做了什么！”</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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