偶尔和边上长得俊秀的年轻哥哥低声说话的样子，没有“发病”的模样，看着还挺乖。</p>
他们虽然不敢和这对兄妹说话，但慢慢也稍微放心下来了一点。</p>
车上铺的姑娘也似乎没那么害怕了，但也不敢下来。</p>
接下来的路程，列车员们受臭豆腐乳同志所托，每次推车卖东西都会过来，看看宁媛和欧明朗。</p>
见他们老老实实地坐着，便点点头，一路吆喝着走了——</p>
“花生、瓜子、鸡蛋、肉包子、热水……有要的吗，前面的脚下收一下。”</p>
接下来的路程也很顺利，周围包厢打牌吵嘴唠嗑。</p>
但宁媛他们这个卧铺小车厢却没有人说话。</p>
明明快春运了，那么多人站在过道熬着，也没有人提出来跟他们挤一挤。</p>
毕竟，大部分人还是不太愿意和“精神病人”呆一块的。</p>
到了晚上，欧明朗睡下铺，宁媛睡中铺。</p>
呼噜声四起，欧明朗睡得并不踏实。</p>
半夜时分，他忽然感觉到什么，一下子睁开了眼睛。</p>
他就感觉好像床脚对着的过道有人影一晃而过，可仔细一看，却没看见床脚边有人。</p>
他正准备闭眼，却忽然一抬眼。</p>
“艹……”他看见宁媛站在床头边拿着水果刀，笑容阴森，露出一口白牙地——</p>
……削苹果。</p>
欧明朗差点吓得尖叫，赶紧周围看了看，发现车厢里的人都睡着。</p>
他勉强把心压回去，忍不住低声吐槽：“你干嘛呢，大半夜的，吓死人！”</p>
宁媛却笑了笑：“我饿了，想吃苹果。”</p>
然后带着苹果和水果刀上了床。</p>
欧明朗又莫名其妙又有点心悸，然后迷迷糊糊了大半夜，快天亮才睡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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