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儿，我早就跟你说过，不要太执着于境界。一个人的实力是由很多因素构成的，而境界只是一个最容易达到的因素罢了。人力有时而穷，不论你如何天才，如果你将所有精力都投入到境界的提升上，那其余地方自然就薄弱了。” 叶凡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p>
“既然你提到这点，那我便与你讲讲当年的事吧。那一年，我十七岁，杨大哥十八岁，论境界我是凝神上境，他却只是刚刚突破凝神。你猜我俩打起来谁能赢？”叶修想起当年和杨玄的旧事，嘴角浮现出一抹无奈。</p>
“莫非是我父亲赢了？”</p>
“你怎知道？”叶修这下倒有些意外起来。</p>
“我想着，如果是义父赢了，那自然也不必猜了。”叶凡答道。</p>
“凡儿，你果然聪明。可你知道你父亲赢我需要几招吗？”不待叶凡回答，叶修举起一根食指，露出苦涩的笑容。</p>
“那一届恰逢天下门派大比，在杨大哥手下走不过一招的我居然夺得了第二。而第三名，正是青山书院如今的副院长凌菲菲，当初她风华绝代，以炼虚境界震撼出场，却被我十招之内击败了。”</p>
叶凡的嘴巴张得老大，他实在没想到那个高高在上的凌菲菲竟然如此轻易地被叶修打败，而且还是以炼虚的境界输给了凝神。</p>
“江山代有才人出，各领风骚数百年。凡儿，我和杨大哥的时代已经结束了。未来，这天下需要你来施展。”叶修望向身后，他的目光似乎能穿越这数丈厚的石壁，看到外面那波澜壮阔的世界。</p>
叶凡的眼睛也亮了起来，豪气顿生，一股无形的气势正在逐渐形成。</p>
“两个月后便是天下门派大比的日子，我剑宗虽然衰落至此，但好歹也挂着七星宗门的名头。凡儿，你如今是剑宗的天下行走，便拿着这柄剑去参加大比吧。”叶修严肃地将一柄古朴的墨绿色长剑交到叶凡手中。</p>
“这把剑是？”叶凡知晓此剑不是凡物，忍不住问道。</p>
“此剑名唤秋水，乃历代剑宗掌门的佩剑，你好生保管。”叶修郑重地道。</p>
“义父放心，剑在人在，剑亡人亡。凡儿一定给你拿个第一回来，绝不会让天下人小觑了我剑宗。”叶凡信誓旦旦地说道。</p>
“屁！”</p>
“啊？”叶凡没有想到叶修这样儒雅的人口中也会冒出粗话，一时倒是愣住了。</p>
“活着回来，其他的不重要。”一股暖流从心底涌起，叶凡和叶修对视一眼，一切尽在不言中。</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