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难民，受贿赂，哄抬物价，打劫一般的百姓。贪赃枉法，心如蛇蝎，柳老爷，你的心是黑的！” 柳须脑门上落了一口香痰，眼睛一闭，周边伺候的人那来一块手绢。他擦了擦额头上的痰，又擦了擦手，最后拿去擦了擦玉容的脸：</p>
“别这么说，我是真心为了你好。小玉容，你把东西交出来，我便与你共享富贵。想想你在折槛楼委身给那些人渣们的经历，自此以后你就解脱了。”</p>
“我就算是再怎么不堪，那也是我劳动得来的钱。比你手里那些肮脏的钱，干净多了！”</p>
玉容微微昂起下巴，脚尖摇晃着点在了三只腿的椅子上，身体也因为失去平衡而跟着绳子被扭曲起来。</p>
“你以为那些人手里的钱比我干净吗，如果我们是吸人血的虱子，你就是依附的蛆虫！”</p>
柳须老爷用力将手绢摔在了玉容的脸上：</p>
“小玉容，别敬酒不吃吃罚酒。”</p>
“你做伤天害理的事情，总有一天老天爷会替我收拾你的！”</p>
玉容瞪着柳须老爷，她现在庆幸那本黑账本不在自己的手上，要不然一定会被柳须拿走的。</p>
“给我打——！”</p>
柳须老爷微微合上眼睛，感觉有些惋惜：</p>
“记住，不要打脸。”</p>
“是——！”</p>
护卫们上前撤去了玉容脚下的椅子，自己的重量拉扯她纤细的双手，有一种身体在违背自己的意识四分五裂的感觉。鞭子上沾了辣椒水，护卫们用力鞭打着玉容的身体，他们打得很有技巧，专打那些穿上衣服之后就看不出来的地方。</p>
玉容一开始还在骂着柳须老爷，接着就变成了单方面的惨叫，最后没有了声音。</p>
柳须坐回到了屏风后面的位置上，先前给烛泪上的瓜果已经被吃了大半，果皮扔的满地都是。</p>
他眉头不舒服地皱起来，但是最后什么也没有说，只是给烛泪空了的酒杯斟酒。</p>
“可别打死她，东西的下落还不知道。”</p>
烛泪换了一只脚踩在椅子上，嗑着瓜子。</p>
“这是一定的，就给她一点皮肉之苦尝尝。”</p>
柳须勉强着自己扯了一个皱巴巴的笑意：</p>
“那先前抢镖拿到的那笔钱……”</p>
“等你把黑账本拿回来了，我们再讨论一下那笔钱怎么分。”</p>
烛泪呸地连痰带果子皮儿吐了柳须一脸，一点都没有歉意地笑道：</p>
“抱歉抱歉，最近嗓子疼。”</p>
“理解理解，最近的天气不怎么好。”</p>
柳须拿出新的手绢擦了擦脸，看着屏风后面没有了动静，酝酿气力喝道：</p>
“把她泼醒了，再给我打——！”</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