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宝看着自家房子崭新的样子,眼中闪烁着感激的泪光。他连连向谢怀胤、谢云策道谢,声音中满是诚挚:“两位少爷,你们的大恩大德,我小宝铭记在心,以后只要有用得着我的地方,我一定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谢怀胤微微一笑,那笑容如同冬日的暖阳,让人感到温暖。他拍拍小宝的肩膀,说道:“小宝,你是个有骨气的孩子,我们帮你,并不是希望你报答,只是希望你以后能堂堂正正地做人,不要再受人欺负。” 谢云策也跟着点头,他的眼神中满是赞赏:“是的,小宝,你要记住,人要自强,才能在世上立足。我们相信,你一定能够做到。” 妹妹漱芳在旁边听着,心中满是感激。她忙着倒了几碗水,然后请他们进来喝:“两位少爷,外面风大,快进来喝碗水,暖暖身子吧。” 三人一起走进屋内,坐在简陋的木凳上。小宝看着妹妹忙碌的背影,心中涌起一股暖意。 从今往后,他们不再是孤儿,而是有了依靠。 谢怀胤看着漱芳忙碌的样子,心中不禁想起了自己的妹妹。他问道:“漱芳,你和小宝相依为命,一定很不容易吧。” 漱芳微微一笑,眼中闪过一丝坚强:“少爷,我和哥哥虽然自幼丧失双亲,但我们都相信,只要我们齐心协力,一定能够度过这个难关。” 谢云策看着漱芳,眼中闪过一丝欣赏,忍不住道:“漱芳,你这么小,就这么懂事,真是让人佩服。” 漱芳害羞地低下头,脸上泛起一抹红晕:“云策少爷过奖了,我只是做我该做的事情。” 正在这时,大街上突然传来哒哒的马蹄声。 几个身着华服的公子,肆意张扬地当街纵马,踢翻了无数个破烂的摊子。摊贩们惊慌失措,纷纷躲避,妇女们抱着孩子尖叫,老人和孩子被撞倒在地,场面一时混乱不堪。 一位青衣小帽的年轻人快步上前,试图阻止这些公子,却被其中一人挥鞭抽中,摔倒在地,嘴角溢出一抹鲜血。他挣扎着爬起来,脸上露出不屈之色。 “你们这些世家公子,如此嚣张跋扈,眼里还有王法吗?”年轻人怒斥道。 其中一个公子勒住马,俯视着年轻人,嘴角泛起一丝冷笑:“王法?王法又能奈我何?在这荣庆城,还没人敢管教我们。” 年轻人眼中闪过一丝坚定,挺直腰板,大声道:“今日我就是要管教你等,让你们知道,王法无情,不容任何人践踏!” 这时,一位白发苍苍的老者走了过来,轻轻拍了拍年轻人的肩膀,语气平和地说:“小兄弟,你勇气可嘉,但这些人并非你能对付的。让我来试试吧。” 年轻人疑惑地看着老者,只见老者迈步向前,来到那些公子面前,双手抱拳,微笑道:“几位公子,老朽有一事相求,不知可否赐教?” 其中一个公子瞥了老者一眼,不耐烦地说:“你又是什么人?有什么事?” 老者微微一笑,道:“老朽乃荣庆城的一名普通百姓,今日一见几位公子如此飞扬跋扈,心中实难忍受。敢问公子们,这荣庆城可是我们共同的家园,为何要如此破坏?” 公子们面面相觑,其中一个冷笑道:“老家伙,你敢教训我们?” 老者并不生气,反而平静地说:“老朽并无教训之意,只是想提醒几位公子,水能载舟,亦能覆舟。若是你们一味地践踏百姓,总有一天会遭到报应。” 这时,人群中传来一个清脆的声音:“说得对,这些世家公子真是无法无天!” 众人朝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只见一位身着绿衣的女子翩翩走来,她的眼中闪烁着正义之光。女子走到老者身边,对那些公子说道:“你们可知,这荣庆城有多少百姓在过着水深火热的生活?你们如此挥霍无度,可知民间疾苦?” 公子们愣住了,他们从未想过这些问题。其中一个公子瞪大了眼睛,愤怒地说:“你是谁?敢管我们的事情?” 顾宛虞淡淡一笑,道:“我只是这荣庆城的一名普通百姓,今日见你们如此胡作非为,忍不住出来说几句公道话。” 老者看着顾宛虞,眼中闪过一丝赞许,对公子们说:“几位公子,今日之事,若是你们能收敛一些,不再胡作非为,老朽愿意为你们道歉。但若你们依然我行我素,那么这荣庆城,将不再欢迎你们。” 公子们相互看了看,其中一人犹豫了一下,道:“好吧,今日之事就此作罢,我们以后会收敛一些。” 说罢,公子们拨转马头,离开了荣庆城。 …… 生闷气的谢云策下了马车就往自己院里走,谁叫也不理,看样子是不准备吃饭了。 顾宛虞看着他的背影,道:“不管他,怀胤,我们过去吃饭。” 谢怀胤微微颔首,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担忧,但仍然顺着母亲的意思,转身朝饭厅走去。忠勇侯府的后院里,桂花香气弥漫,夕阳的余晖洒在青砖铺就的小径上,映出一片金黄。 饭厅里,红烛高照,桌上摆满了丰盛的菜肴,家中的仆人都在忙碌地穿梭着。顾宛虞坐在主位上,面容温婉,眼中却藏不住对次子谢云策的担忧。 谢怀胤则坐在顾宛虞的左侧,神色从容,目光不时投向门口,似乎在等待着什么。 “夫人,云策他……不会有事的。”谢怀胤轻声安慰道,试图打破饭桌上的沉闷。 顾宛虞轻轻叹了口气,道:“我明白,他从小就心思敏感,如今又正值叛逆之时,难免有些脾气。只是,我担心他这样下去,会误了学业,误了前程。” 谢怀胤微微皱眉,道:“云策他聪明绝顶,只要稍加引导,我相信他会明白夫人您的苦心。” 正说着,门口忽然传来一阵脚步声,谢云策阴沉着脸走了进来。他眼神冷冽,嘴角紧绷,似乎仍在生气。他径直走到自己的座位前,一言不发地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