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辉一说到宣德炉,所有人心里都明白了,看来自从上次陈阳从叶辉手里将宣德炉赢过去了,叶辉嘴上说着没事,但心里一直都没放下。正好趁着这个机会,将宣德炉赢回来!
众人想到这里,纷纷一脸坏笑的看向陈阳,你陈阳不是说能把这对嘉庆年的瓶子,卖到一百万么?既然你这么有信心,那就跟叶辉赌呀!你陈阳要是赌了这一局,就必输无疑。就这对瓶子的价值,在场的所有人心里都清楚,就算是使劲往高了卖,也出不去三十万的范围,那你陈阳就得把从叶辉手里赢走的宣德炉,输给人家了。
若是你陈阳怕输了宣德炉不敢赌,那就是你吹牛了,今天陈阳这面子就没地方放了,回去之后,这件事立马传遍古董圈,“陈阳花高价卖了对嘉庆年的瓶子,还死鸭子嘴硬,说能卖到上百万,结果连打赌都不敢!”
“陈老板就是瘦驴拉硬屎,怕输了宣德炉,都不跟叶大少打赌!”反正什么话难听就传什么!
叶辉也是看中了这一点,无论他陈阳赌与不赌都是输,这可是自己拿回宣德炉的好机会,所以他必须抓住这个机会,从陈阳手里扳回一局!
而此时宋青云等人听到叶辉说的,也不由皱起了眉头,叶辉这就是趁人之危。想到这里,宋青云皱着眉头,伸手准备打圆场,旁边的贾老板率先站了出来,冲着叶辉大声喊道,“叶少,人家陈老板喜欢这瓶子,愿意花多少钱买,那是人家的事,凭什么跟你打赌呀!”
叶辉轻轻摇摇手指,表示贾老板说的不对,“陈老板喜欢什么,用高价买确实跟我没关系,可是陈老板说这对瓶子值一百万,这就跟我有关系了!”
叶辉一副不要脸的模样,仰着脖子,挺着胸脯,冲大家说着,这不光跟自己有关,跟所有古董行的人都有关系。无论什么行业,都有自己的价格体系,陈阳这么做就是在打破价格体系。
“试问,要是人人都像陈老板这样,拿着一件不怎么值钱的物件,去卖高价钱,原因就是自己花高价来的,心里不平衡,那谁还敢买这些老玩意!”叶辉一脸义正言辞向大家说着,随后转身看向陈阳。
“陈老板,若是你今天低头认个错,这个赌咱们不打也罢,只要认识错错误,就好!”
陈阳迎着叶辉的目光看了过去,脸上浮起微笑,这话说的真是冠冕堂皇!老子花自己钱买的物件,卖多少钱还得你们来说了算,天底下哪里有这种道理!
不过看着一众人纷纷跟着叶辉后面附和着,陈阳心里明白,自己今天躲不过去了。
“你们这么说就不对了,”楚老板站在旁边,冷着脸,看着一众古董商,用冰冷的语气说道,“人家陈老板卖多卖少,跟行业有什么关系?再说了,这么多年,你们没这么干过么?古董这玩意,自古以来,就是谁能卖出高价,那是谁的本事!”
“如果说陈老板真有本事把这对瓶子以一百万的价格卖出去,你们不也跟着沾光么?市场价格高了,对咱们来说那是好事!”
叶辉听楚老板说我,嘿嘿笑了一下,“楚老板,您是玩木头的,不懂瓷器的价格,这不怨你!”
“楚老板,古董行里专门玩木器的,本来就不多。你们这行,算是冷门,价格当然不那么透明。”叶辉背着手,向楚老板说了起来。
但瓷器就不同了,这玩意你家也有,我家也有,别人也有,甚至同年代、同样的瓷器,可能家手里都有。一件瓷器,今天你五万卖了;明天有人来我店里问,我卖了,要是让同行知道,传出去岂不是我没有本事?
古董圈子不大,要是两个买主碰到了一起,人家多花钱不就是冤大头了么,买主心里不舒服,人家心里会以为咱们这行就是漫天要价,一来二去,谁还敢轻易出手了!
“那就对了呀!”楚老板把手一摊,“那你们现在逼着陈老板以一百万的价格,卖出去这对瓶子,按照你们说的,那不是扰乱市场价格么,你们应该终止这场赌局呀!”
宋青云在旁边带着颇为欣赏的眼神看了一眼楚老板,对呀,楚老板这个反驳点是正确的,你们说陈阳乱卖高价是扰乱市场,那就应该制止,为什么还要让赌局继续呢?
“对,对,楚老板说的在理,我看就算了吧,是挣是赔,都是陈老板一个人的事。”
“我们不应该鼓励这种行为!”借着楚老板的话头,宋青云急忙站出来打圆场。
叶辉带头表示不同意,正因为陈阳这种行为,才要给他点教训,“我说过了,只要陈老板今天低头认错,这事就过去了!”
“但陈老板非得说这瓶子值一百万,那今天这事就说不过去了!”
意思已经很明确了,叶辉就是想变着法从自己手里把宣德炉赢回去而已,想到这里,陈阳往前站了一步,大声说了一句,“行,叶少!”
“君子一言,驷马难追,今天我就跟你赌了!”陈阳笑呵呵背着手走到叶辉面前,“就以我手里那件吴邦佐宣德炉为赌注,我要是能将这对瓶子卖上一百万,你就输了,要给我一件”
“明永乐年青花内外底龙戏珠纹棱口洗!”叶辉重复了一遍自己的物件,“如果陈老板不能卖到一百万,那就是你输了,就请你把那件吴邦佐的宣德炉给我!”
“对,就是这样!”陈阳打了个响指,随后眨巴了几下眼睛,“既然是打赌,那就得有个时间限制,这样一年期限如何,到明年的今天”
听到陈阳说一年,叶辉急忙拦住了陈阳,你怎么不说一辈子呢,还一年,谁家打个赌,赌期是一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