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思彤说：“她给我生了一个需要我照顾的弟弟。” 江晓乐摸摸她的头发，说：“但上天给了你，一个我呀。你现在有我了，我永远不会离开你。” 张思彤盯着江晓乐的眼睛，问：“你真的永远不会离开我吗？” 江晓乐认真地说：“真的，永远都不离开，永远陪着你。” 张思远问：“姐姐，有我这个弟弟，难道你不开心吗？” 张思彤笑着捏了捏弟弟的脸，说：“当然开心，你那么可爱。” 比起弟弟，张思彤当然更想有个哥哥。 一个疼她宠她，愿意让着她的哥哥。 可这话当然不能和张思远说，他是不懂，但他会闹脾气呀，而且太难哄了。 张思彤不禁想起了弟弟小时候，那么小一个，随她揉圆捏扁。 那时候，他会怕姐姐生气，怕姐姐不跟他玩，所以从不敢告状。 每天就像个小跟屁虫一样，跟在张思彤屁股后面。 “姐姐，姐姐”的叫着，张思彤叫他做什么，他就做什么。 他本来就长得漂亮，肉嘟嘟，胖乎乎的，皮肤白白嫩嫩的，脸蛋红彤彤的，像两个小苹果。 眼睛水汪汪的，像两颗黑葡萄。 一憋气，肉肉的身体一抖一抖的，特别有趣，像个可爱的洋娃娃。 邻居们都夸张思远漂亮，张思彤也喜欢带着弟弟到处溜达。 可是越大，张思远就越来越不乖，再也使唤不了了不说，还脾气特大。 他们买完东西，就回家了。 回到家的时候，张母已经做好了饭。 因为下午张父和张母还要上班，所以中午大家就随便吃了点。 吃饭的时候，张父问他们下午有什么安排。 张思远兴奋地说：“我想去玩水。” 爸妈平时上班都很忙，没时间带他去玩水。而他还太小，又不敢自己一个人去。 每次看那些哥哥和姐姐在河里玩，都很羡慕。 但妈妈说，很多偷偷去玩水的小朋友都被淹死了。他是喜欢玩水，但他可不想被淹死。 他在电视上看过，好些不听话的小朋友，瞒着爸爸妈妈偷偷去河里玩。 本来玩得好好的，不知道怎么的，突然就开始在水里使劲扑腾，怎么也爬不起来。 最后整个身体一点点被水全部淹没，看着可吓人了。 所以他都很老实，一次都没有偷偷下过水。 这回，晓乐哥哥和姐姐在家，他要跟着哥哥姐姐一起去玩个痛快。 他昨晚已经问过晓乐哥哥了，哥哥会游泳，可以教他。 爸爸每天就只喜欢看电视，妈妈喜欢玩手机，所以他不想跟他们一起睡，太无聊了。 他觉得晓乐哥哥更有趣，不仅会陪着他一起玩，而且还懂好多东西。 所以他喜欢和晓乐哥哥在一起玩。 他知道，如果他不缠着晓乐哥哥，晓乐哥哥就会偷偷去找姐姐玩。他们两个人一起玩，就不会带着他了。 姐姐是他的，虽然他喜欢晓乐哥哥，可他不想姐姐被晓乐哥哥抢走。 江晓乐去过海里，还没去过河里呢，思远想去，他也没意见。 他说：“可以呀，思远想去。我和思彤下午就带他去玩水。叔叔阿姨，你们安心上班吧，我和思彤会照顾好弟弟的。” 张思彤也正有此意，她已经很久没玩过家乡的水了，很是想念。 可能是小朋友大多都爱玩水，尤其是夏天，泡在水里，可舒服了。 爷爷家有一条小河。河两边种了很多板栗树、柚子树和枣子树。 每次柚子成熟，表哥就带着他们一群小朋友去摘柚子。 表哥拿根很长的竹竿，站在岸边把柚子绞下来，柚子顺势掉落到河里，表姐就带着他们站在河里捡柚子。 其实爷爷种的柚子真的不太好吃，特别酸，大家都不喜欢。 但大家都喜欢玩摘柚子的游戏。 表哥还喜欢带他们在河里摸虾，捉泥鳅。 黑黝黝滑溜溜的小泥鳅，在盆子里游来游去，别提多好玩了。 可是现在他们都大了，各人都有各人的生活。 哥哥姐姐们也都陆续成家了，他们的关系也慢慢淡了很多。 她看着弟弟，说：“那吃完饭，先休息一下。等你睡醒了，姐姐就带你去好不好？” 张思远乖乖地应着“好”。 于是，三人很快达成共识。吃完饭，大家就先各自休息去了。 大概下午三点左右，三人就收拾妥当。一起来到了河边。 张思彤家的河比爷爷家的大很多，由男河和女河两条河组成，被中间的一条石头小道分开。 左边深些的叫男河，右边浅些的叫女河。 河两岸青山连绵，河水清澈见底，当然是没有小鱼小虾之类可以抓来玩的。 但游泳玩水也是非常不错的。 现在村里人不多，许多年轻人都外出打工了，家里只剩下一些留守老人和儿童，所以来玩水的人也是三三两两的。 张思彤记得小时候，这条河里每天都是有很多人的。 男人们在深水区游戏比赛，孩子们由女人们看着，在浅水区打闹嬉戏。 女人们一边聊天，一边在河边浣洗衣服。 这边，张思彤还站在岸边傻傻地发呆，回忆着那些儿时的快乐时光。 那边，张思远小朋友就已经脱了衣服裤子，“扑腾”一声，跳进河里，蹦跶了起来。 他把水用力泼向姐姐，弄得张思彤身上的衣服全湿透了。 水使劲地泼向张思彤脸的时候，把她的脸弄得有些疼。 张思远却笑得咯咯响。他没注意到姐姐已经有些生气了，还在那嘚瑟地跟姐姐炫耀着：“姐姐，你看我厉害不？” 张思彤看着身上湿透了的衣服，有些头疼。这小兔崽子对她，是真的一点都不客气。 虽然张思远喜欢江晓乐，但毕竟还不太熟，不知道这个大哥哥能容忍自己到何种地步。 所以江晓乐也站在河边，但他身上却是干干净净的。反观张思彤，妥妥的落汤鸡一只。 幸好张思彤今天有所准备，没穿白色衣服，否则真的就完全走光了。 她用手捧了一些水，往思远身上回击过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