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只是扮演变态,其实我是好囚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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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危行
001:发配
“别装死,快起来!”
昏沉间,沈棠感觉有谁踢了自己一脚。
踢了还不够,对方还骂骂咧咧。
【d,谁踢我?】
她吃痛蜷缩起小腿,虚弱地睁开双眼。
眼前的世界仿佛被人撤去那层欲盖弥彰的薄纱,从磨砂质感变为高清钢化。
【发生了什么?】
几欲炸裂的疼痛让她倒吸一口冷气,怔愣地看着眼前陌生的一切。
【昨晚不是跟谁在拼酒来着?】
沈棠这时注意到女人吮吸过的指节与手部其他颜色差了几个度,喉头不受控制地痉挛滚动一轮。
真是倒霉他妈给倒霉开门,倒霉到家了!
甭管啥开局,小命最要紧。
“快点吃,吃完了好上路。”
这不动还好,一动连带沈棠也有了拉扯感。
越吞咽口水,饥饿感越明显,强烈到无法忽视的程度。
“该上路了!”
既没上前拍背,也没递水。
是一大家子犯了事儿被拉去刑场注销户口本?
也有可能是在发配的路上。
他艰难蹬着腿想爬向官差装扮的人,用尽全力伸出右手求救,可直到咽气,右手无力落下,后者也没救人的意思,踹了两脚发现人真咽气了,嘴里咕囔了句:“晦气!”
“麻溜点儿!”
沈棠好脾气地跟她讲理:“女士,那是我的饼。”
沈棠:“……”
沈棠这次反应快,保住了饼子。
囚犯们重新戴上沉重枷锁。
一捏骨龄,也就十一二的样子。
若犯人在半道咽气,便割下写着字的面皮或者耳朵当做人头证据。
女人却似聋了般,睬也不睬她,兀自砸吧着嘴,回味饼子的味道。
抽出腰间匕首,弯腰将男人右半边接近耳朵的皮割了下来,随手丢入脏污布袋。
顶着烈日赶路,中途又有几个犯人晕死过去,直到晚霞晕染天际,才被准许原地休息过夜。
男的去边陲充军当苦力,女的送去孝城教坊。
这、这——
女犯的枷锁小,约莫三十五斤,男犯的枷锁大了一号不止,重量没八十也有五十。
抬头环首四顾,目光所及皆是身穿粗麻囚服、满面疲倦的老弱妇孺,男女皆有。
分为三波,分批押往目的地。
【只是不知是喝酒喝死还是熬夜赶稿猝死。】
来人穿着一双沾着黑褐色泥巴的草鞋,随手丢来一只巴掌大小、表面焦黑粗糙的饼子,饼子落在她裙摆外的泥地上。也不管沾了泥的饼子沈棠会不会吃,径自给下一个人发。
饥肠辘辘的五脏庙开始不合时宜地作祟,声响大得连其他人都能听到。
≈lt;divcss=≈ot;ntentadv≈ot;≈gt;沈棠抬手捂着微微绞痛的肚子,饥饿让她不断分泌涎水。
也不知这人几日没清理,本该乌黑亮丽的长发生油打结,暴露在外的发缝细看还堆积着一层泛黄黏腻。仔细一嗅,还能嗅到从她身上传来的古怪腥臭——有点儿像闷了周的臭袜子和石楠花放一块儿捣出汁水——唯一能拿的出手的,便是那张脏污也掩不住的标志五官。
沈棠:“……”
还是选择跟着队伍到目的地,再伺机逃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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