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对不起

“大哥，出了啥情况了？”

歹徒大哥凄惨的说道：“家中的房子被人卖了，母亲五年前就去世了，我去找大哥质问，一进门，我看到的是我女友和我大哥滚床单的场景。”

说到这里歹徒大哥精神开始有点儿恍惚，“我正准备要宰了这对狗男女，可惜被大哥的小弟打倒在地，我质问他们为什么？这对不要脸的狗男女耻笑我天真。”

“你说，他们该不该死！”

“该死！”三妹给了一个肯定的答复。

“那个贱人把我妈气死后，私自做主把房子卖了，拿着钱就跟了我大哥，这些话他们是让我跪着听的，是跪着听？”

歹徒大哥突然失控，伸手就扯下了秦燕的贴身上衣。

放在鼻子上深嗅了一口，“真他娘香，哈哈，小子，我以前杀不了那对狗男女，任由他们欺辱，现在，我有了神的眷顾，我到要看看，谁还能阻拦我，哈哈……”

李小妹心疼的看了一眼自己的二姐，自嘲的讥笑起自己，就自己这运气，捡地上的钱都能让风刮跑的货，这次老天爷还是没有给自己一个惊喜，全是无望。

李小妹一步一步的往前挪动，每一步都感觉自己的身子快要散架了，传来的疼痛早已经抛在脑外，身上再疼也抵不过心疼的痛彻，身子在摇摇晃晃，每一步踏出去却都是坚定不移的信念。

李小妹说话有点儿含糊，沙哑中透露出对人生的感慨，“大哥，你的遭遇我深表同情，但是对你做的事却不认同，男怕入错行，女怕嫁错郎。家中你既然有老母尚在，你却不走正道，投机取巧出来瞎混，让老母担心受怕，你这是不孝。”

“你能为义气舍身替罪，说明你本来心性纯良，你入错了行当，那条道看似风光，实则肮脏，你这是目光短浅。”

“上学你不用功，弃学你不务正业，本可以下功夫学门手艺，踏实过个日子，你却眼高手低，不甘吃苦受累，你这是懒惰。”

“你觉得女人无情，兄弟无义，实则不然，这就好比你在鸡窝里找大鹅，你找错了地方。物以类聚，人以群分，你这是不智。”

“你……”

“小子，你给我闭嘴。”

歹徒大哥暴怒，抬起脚，重重的踹在了李小妹胸口上。

李小妹就感觉自己像是被一辆汽车迎面相碰，狠狠地将自己撞飞了出去，落在地上翻滚出很远的距离。

面朝下趴在地上的李小妹，流下了无奈的眼泪，打又打不过人家，拖也拖不住人家，耗时间也没有奇迹出现，自己真的好无助。

耳中不停的传来歹徒的淫笑声，还有二姐和那个小姑娘害怕而又不敢出声的闷哼。

害怕、无助、担忧……

为什么自己没有救了她们，自己却还能从她们的声音中感受到担忧，她们应该恨他才对，恨他没有能力救她们。

断裂的肋骨插入了肺部，李小妹清晰的感受到了生命的流逝。

只能下去等她们了，到时候自己应该说些什么呢？

嗯，还是什么都不说的好，这辈子没有保护好她们，下辈子自己在偿还吧。

这就要死了吗？好不甘心啊。李小妹用尽全身的力气，紧紧的握住双拳，表达出自己的愤恨。

“三妹，你不要死。”

秦燕突然放声痛哭，她感觉到了自己心中，好像有什么重要的东西要离她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