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时候能开始?”</p>
付建业也凑了过来,目光灼灼的看着冯玉京。</p>
冯玉京自信的说道:“随时,只要你点头,随时能开始。”</p>
宁杰点了点头,说道:“那就明天开始,等这事儿整完,你让你嫂子给你支十万块钱,带着狐狸他们三个去趟t市。”</p>
冯玉京眼底的激动一闪即逝,点了点头说道:“行。”</p>
付建业递给宁杰一根烟,感慨道:“好家伙,你是真舍得花钱,十万块钱啊,五辆大屁股吉普就这么干出去了。”</p>
宁杰笑着说道:“穷家富路,要想自己走的远,走的舒服,那就得拿金钱铺路。光长一张嘴,哪有人能搭理你。”</p>
付建业点了点头,说道:“你这话说的没毛病,我最开始还以为穷家富路,是出去的时候大方的多花钱呢。”</p>
老张头咧开嘴笑着说道:“都差不多道理,不过你这样更容易让扒手盯上。”</p>
“到时候我把钱缝裤衩子里。”</p>
老张头装上烟袋,边装边说:“还缝裤衩子里,火车上那帮人,可比你有本事。”</p>
小十一也凑了过来,问道:“张爷,你还懂我们这一门的事儿呢?”</p>
老张头点了点头,点上烟袋锅,抽了一口,靠在椅子上,翘着二郎腿儿开了腔。</p>
“你们小前儿出门不得开证明换票么,那年头没证明你连个住的地方都没有。”</p>
“七五年的时候,我和机床厂的一个老哥去省城,当时扒手太多了,火车也是那种老火车,咣当咣当的,跑的贼拉慢。”</p>
“那前儿出门都得两个人做伴儿,一个睡觉,一个盯着,上厕所就给另一个喊起来。”</p>
“完后火车上还有一伙人,我们叫走地鸡,每个地方叫法不一样。”</p>
付建业问道:“张大爷,走地鸡是啥?”</p>
小十一说道:“走地鸡我知道,这些人都是女的,严格来说不算我们这一门的。这些女的基本都在火车上过日子,偷的就是裤衩子里藏钱的。”</p>
张大爷点了点头,说道:“我俩上车就让走地鸡盯上了,当时钱都在他那块儿,还是夏天,往哪一坐,粮票啥的在裤裆里就鼓鼓囊囊的。”</p>
“完后我这老伙计不是安分的主,上了车我就跟他说车上有走地鸡,别瞎扯犊子,他答应的挺好,抽烟的时候,人家走地鸡就过来搭话。”</p>
“这家伙,让人迷得五迷三道的,没一会儿他就说去厕所。我当时也没多寻思,人家走地鸡也没跟着去。”</p>
“也就拉个屎的功夫,我老伙计就回来了,脸色就变了。拉着人家走地鸡不让人走,我一瞅,完犊子了,这是让人家掏了揽子了。”</p>
“这走地鸡也不是善茬啊,就说他调戏妇女,但是车上的公安就把他按住了。我这老伙计支支吾吾也没说啥,好在我俩是给公家干活,到了站就给我俩整下去了。”</p>
“等出来以后,他就跟我说,裤裆让人娘们儿掏了。他说他上厕所的时候,人家走地鸡就说了,五斤粮票就能给嗦啰嗦啰,他一听就上头了。”</p>
“嗦啰完,一提裤子一掏裆,好家伙,缝裤衩子上的粮票啥的都没了。”</p>
“当时在公安那他也不好意思说是咋回事儿,这玩意儿谁也不好意思说啊,就吃了个哑巴亏。”</p>
付建业一脸惊讶的说道:“卧槽,还有这行业呢?”</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