悟少爷塞了一块年糕进伏黑惠嘴里：“闭嘴吧你。”</p>
津美纪：“五条先生好像挺容易被讨厌的，为什么？”</p>
悟少爷：“……”</p>
悟少爷又塞了一块年糕进津美纪嘴里：“你也闭嘴。”</p>
“我觉得……”我刚一开口，就注意到了悟少爷又拿起一块年糕，微眯着眼盯我，一副我只要说坏话这块年糕就要塞我嘴里的架势。我笑笑，“我觉得可能是悟少爷跟杏花的性格在某些方面比较接近的缘故吧？才会容易互相讨厌。”</p>
伏黑惠将年糕咀嚼掉了，“也许吧。”</p>
大晦日的前两天，悟少爷带我们一起去了京都。五条家府邸跟禅院家府邸没什么不同，院墙一样高高的，养的花草绿植也大多接近，庭院相似，长廊也如出一辙的弯弯绕绕。佣人仆役们也都穿着古板守旧的和服。</p>
但区别也很明显。</p>
禅院家佣人的规矩是，笑不能笑出声，哭也不能，说话也绝对不可大声。</p>
但这一点在五条家好像并没有。</p>
五条家很热闹，各种意义上的热闹。因为临近大晦日，需要忙的事情很多，但他们不像禅院家那样忙得死气沉沉，而是欢声笑语的。</p>
我记得以前了解过的，五条家的六眼四百年才出现一次。而无下限术式虽然也有其他人继承，但因为没有六眼的缘故，根本运用不出无下限术式来。所以五条家对于术式的开发，只能寄托在六眼诞生上。</p>
不像加茂家，一直有在做血脉研究。</p>
禅院家就更不用说了，基本上御三家都无继承祖传术式的人时，禅院家能独大。</p>
所以，禅院家是御三家里最守旧封建的家族，五条家反倒没有那么死气沉沉。</p>
刚到悟少爷的住处。</p>
悟少爷就被五条家主派来的人喊走了。</p>
他把我们交给两个女佣之后，就离开了。那两名女佣，一位接近六十多岁，满鬓白发，一位头上的白发不多，但看起来也约莫有四十多岁了。</p>
较为年老的那位，叫菊枝，跟直哉少爷身边的女佣长神似，比较严肃，不茍言笑。</p>
但那位四十多岁叫笑美子的女佣，倒是很爱笑，而且看得出来笑点很低。基本上每说几句话，就要掩嘴笑几下，还很有童趣，看到津美纪手里的杏花和伏黑惠手里的雪花，会很好奇地去逗弄一下。</p>
之后，听见津美纪的肚子发出咕噜噜的声音后，她取来一盘点心，给津美纪吃。</p>
我觉得她很眼熟。</p>
也很快就清楚了为什么觉得眼熟。</p>
她笑着笑着，朝我的方向看来，眼底闪过惊艳，朝我点点头，笑得更灿烂了。</p>
是幼年那次大晦日，给我糕点吃的女佣。</p>
但她没认出我。</p>
想必她在这十多年里，还做过很多她自认为是举手之劳实际上能让人铭记一生的善举吧。</p>
悟少爷回来的时候，我们正在玩捉迷藏的游戏，笑美子跟我们一起玩，起先是她和伏黑惠当鬼，来抓躲藏起来的我和津美纪，后来伏黑惠抓住了津美纪，就变成了津美纪和笑美子来抓我和伏黑惠。</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