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小口吸了下气，像是下定了主意，声音颤抖：“反正，反正……反正已经不是第一次有人这么对我了。”</p>
是沉默。</p>
周围静了半晌。</p>
之后，那双手帮我把衣服拉好，纽扣也重新扣了回去。</p>
等控制住我的触手全部离开，我瘫软地跌倒在地上，头顶的灯已经恢复了光亮，如果不是手腕上的勒痕，和嘴角裂开的疼痛，几乎让人错以为刚才的一切都是幻觉。</p>
我拢起衣服。</p>
因为领口被撕开了，不管怎么样都会隐隐暴露出胸口，我捂住那块的衣服，颤巍巍扶着墙站起来，离开厨房。</p>
客厅里。</p>
原本坐在沙发上看天花板发呆的夏油杰，早已经不在了。</p>
就在我以为他走了的时候，过了差不多十分钟，公寓门却被敲响。</p>
我透过猫眼往外看。</p>
然后就看到了熟悉的高个子黑发少年。</p>
他依旧嘴里叼着根没点燃的烟，像是察觉到我正透过猫眼看他，他抬起抄在裤子口袋里的手，心不在焉地打了个招呼。</p>
我将公寓门打开。</p>
此时此刻，我的眼睛还红彤彤的，甚至连衣服都没来得及换，还是那件被撕开领口的破破烂烂的衣服。</p>
但夏油杰没表现出惊讶，将公寓门关上后，示意我坐到床上。</p>
我这才发现。</p>
他另一只手上正拎着一个装药的袋子。</p>
是什么药我不清楚，但他示意我张开嘴。</p>
我露出不太理解又有些胆怯的神情，缓慢张开嘴。</p>
夏油杰嘴里的烟没取下来，却也依旧没点燃。</p>
但他身上有很浓重的烟味。</p>
他用棉签沾了药水，俯身凑近我，将药物轻轻涂抹在我嘴角开裂的地方。</p>
有点痛。</p>
我身体瑟缩了下，有泪花冒出来。</p>
他顿一下动作，眼睛没抬，“很疼吗？”</p>
“不、不疼。”我连连摆手，过了会，又小心翼翼地拖动发麻肿胀的舌根，询问，“夏、夏油，你刚才去哪了，而且……怎么会知道我受伤？”</p>
他神色不改。</p>
是很少见的没带那种模式化的微笑，只是懒洋洋的低垂着眼睛看我伤口，漫不经心，“想到你昨天在巷子里受伤了，所以去买了。”</p>
随之，他又例行公事般问，“衣服怎么了，是又被欺负了吗。”</p>
声音里也没像过去每次见面那样，带着或揶揄或刻意装出来的温柔。</p>
我表情顿一下，咬咬下唇，很犹豫。</p>
最终朝他笑起来，是很轻柔很信赖的笑，摸着头上的发卡说，“这个，没有弄坏。” 他看着我，眼神第一次有点复杂，“怎么感觉，有点蠢蠢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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