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语颜肃然道:“大哥,昨夜我与殿下夜探太妃宫里,找到几封书信,都是姚州刺史之父写给太妃的。信内提及任务完成,虽说未写是何任务,但依照落款的时间来看,差不多正是婂儿姐姐出事那会。”
闻此言,黎煜烨俊脸倏然沉下:“殿下怎么说?”
黎语颜道:“殿下在想太妃害人的动机,如今若能寻到太妃写给姚州刺史之父的书信,相信真相就能大白了。”
黎煜烨颔首:“只可惜先前我的人与东宫的人一起去姚州查探,没能寻到书信。”
“姚州是个城,倘若书信藏得深,外人确实很难寻到。先前说姚州刺史之父将书信毁了,我却不这么认为。因为宫里那位太妃与他曾经定过亲,前几年他们还有书信来往,可见他们情愫很深。”
“妹妹你这么说,确实很有道理。”
“大哥,你可知道我与殿下在哪寻到的书信?”
“哪?”
“在太妃儿子灵位下的暗格里。”
黎煜烨忽然笑出声:“藏得够隐蔽的。”
黎语颜看向夜玖:“嫂嫂可知道,太妃在自己寝宫,为何不住正殿,反而住了偏殿?”
夜玖摇头:“我曾经也有这个疑问,放着好端端的正殿不住,偏生住到偏殿去,但缘故无人知道。”
黎语颜猜道:“先帝在时,他来太妃宫里,自然夜宿在正殿。先帝去后,太妃终于摆脱了先帝。她心里想的是姚州的那个男人,便从正殿搬到了偏殿。至于如今她整宿不睡,表面是陪她儿子的灵位说话,实则是在与暗格里放着的书信说话,遥寄她的思念。”
宫里的女人,身子给了这个男人,心却想的是另一个男人。
这或许是太妃整宿不睡的真正原因。
“我是否可以这么认为,太妃其实是恨先帝的,因为恨,她就想拿天晟的江山祭奠她的爱情,故而暗里挑起镇北王府与天家的纷争?”黎语颜神情一重,“大哥,我猜得大胆,不知可对?”
“很有这个可能!看来,姚州得再去一趟了。”黎煜烨道,“等这两日将军营里的小毛贼处理了,我与殿下商议姚州之行。”
“好。”黎语颜颔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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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镇北王府用了晚膳,黎语颜回了东宫。
一回到寝宫,看卧房内没有某人的身影,黎语颜问一旁候着的太监:“殿下还在办公?”
太监恭敬道:“回太子妃,太子殿下与小公爷还在书房有要事相谈。”
黎语颜点了点头,某人今日好像很忙呢。
想到此刻已晚,她又问:“殿下可曾用了晚膳?”
太监颔首:“用了,不过吃的不多。”
听闻此话,黎语颜提了裙裾出寝宫,直奔膳房。
在膳房内取了几样点心装了食盒,她亲自送往小楼书房。
此刻的小楼书房内,姜乐成伸了伸懒腰,将手中的笔搁下:“殿下,今天咱们可算忙了整日,明儿再忙吧?”
夜翊珩持笔书写,头也未抬:“你回府。”
他今日多忙些,明儿便可全身心地陪伴颜颜!
“真的?那臣回去了。”姜乐成站起身,朝门口走了几步,折返道,“殿下,您这么忙也不是事儿,总要休息的!”
夜翊珩淡声道:“你快滚。”
姜乐成颔首:“得嘞,臣麻溜地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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