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龙将几人冻住后,尾巴一甩,五个冰坨子就齐齐飞上了天。然后再跟烟花一样,在山脚下炸开,炸出了半丈高的冰屑,里面的人更是在地上砸了个深深的坑。有宝树在,葭月恢复的很快,没一会子就能动了。眼瞅着那只冰龙没有跟来,她忙爬到了坑外。这一出去,就看着槐序也从坑里出来。 “没事吧?”葭月小声喊道。 “我没事,他们三个也都没事。”槐序肯定的道。 “这就好,他们三个在哪?”葭月正说着话,就见大猫拖着汪源出现在雪地上。 葭月正要过去看看,毛老也从雪里钻了出来,“你们两个快过来帮忙。” 没过多久,谢幽和赵宝川也被挖了出来。他们两个的伤比汪源轻些,出来后没过多久就醒了。 “哎呦,疼死我了。”赵宝川喘了口粗气道。 葭月正帮汪源疗伤,见他们醒了,这才收了手道:“我们得赶快离开这里,阿幽,花嫣呢?” “我劝你们还是别轻举妄动,那只冰龙还在附近。”花嫣的语气有些幸灾乐祸。 “那恶龙也太不是个东西,喝了我们的酒,还把我们打成这样。”赵宝川气呼呼的道。 “要不我们还是回坑里去?”汪源提议道。 “你是不是傻,便是我们装死,那只恶龙也会发现的。”赵宝川驳道。 “打又打不过,逃又逃不掉,那可怎么办才好?”汪源有些惶恐的道。才逃出升天,如今又要面临死亡,可怎么办才好。 “试试求饶吧,待会子你们看我行事就行。”葭月忽然开口道。 “老大,这样是不是有点丢脸?”他倒是不介意,反正以前又不是没干过,可他不想在谢幽面前这样干。 “你想死?”葭月反问。 “不想。”赵宝川立马将头给摇的跟个拨浪鼓一样。 “那就别废话。阿源受了伤,阿序和阿幽又指望不上,待会子可就看你和我了。”葭月说着还重重的拍了拍他的肩膀。 槐序:“…” 谢幽:“…” 赵宝川忽然福至心灵,扭头深情的对谢幽道:“阿幽,为了你,我愿意不要脸。”说完,他就做出一副悲壮的样子,就跟要上刑场一样。 葭月忍了忍,这才什么也没说。 正说着话,冰龙就出现在他们头顶上:“别以为你们求饶我就会饶过你们,你们这些狡猾的人族,我再不会信你们的花言巧语。既然没摔死,那就再来一次。”说着他就再次张开了嘴巴,于是葭月五个再次飞上了天。 这一次,冻住他们的冰坨子更厚更大,他们也飞的更高更远。好容易开始往下落,又半天没着地。却原来这一回,他们直接掉进了一座高山湖里。因着这一回,他们是一个接一个甩出去的,所以入水后也是一个摞一个。原本因为湖水的原因,冰坨子并没全裂开,“五连撞”后却是都裂开了。 葭月和槐序几乎是同时醒来的,一睁眼就看到了彼此,两人同时出声道:“你没事吧?” “我没事,先把他们几个找到再说。”葭月率先说完,就朝旁边游去。 汪源修为在几人之中最低,且其它几人手里多少都有点依仗,他却是半点也无。葭月找到他的时候,他正跟条翻肚皮的鱼一样,被一丛水草缠在水底。她心中一惊,待过去后发现人还活着,这才松了口气。正准备带人往湖面上去,又恐那恶龙在外面等着。眼瞧着湖深处有一座黑沉沉的小山,她稍犹豫了下就做了决定,给槐序传音后,就先带着人往山上游去。 快到山上的时候,槐序几个也过来了。 赵宝川见汪源气息微弱,颤颤悠悠的举起手道:“老大,阿源他?” “没死,你扶着他,我先去山顶上看看。”葭月说完就要走。 “我跟你一起去。”槐序游过来道。 “也好。”葭月点点头。 等到了山顶,两人才发现脚下原来是座火山。火山口上荡着一层特殊的水纹,水纹中间有一块刻着霜花的玉令。且火山里面,不仅有滚滚的岩浆,还躺着一个人,瞧那头发似乎是一位雪族。 葭月抬头对槐序道:“毛老认识的人多,要不让他看看?” 不等槐序答应,毛老先从槐序的袖袋里跑了出来:“这里怎么会有霜花令?” “霜花令?”葭月奇道。 “嗯,这是司雪宫的宫令,可做封禁之用。”毛老用爪子摸着自己的长须道。 “那里面躺着那个人你可认识?”葭月又问。 “不认识,不过有霜花印,应该也是出自司雪宫。”毛老探头看了眼才摇头道。 “罢了,既然进不去,我们就再往别处去躲着吧。”葭月叹口气道。 “东边的山腰上有一座火神庙,你们且去那里面烧柱香,许能得些庇护。”毛老伸着鼻子嗅了半天,忽然睁开眼道。 “如此,我们这就喊了宝川他们一起过去。”葭月高兴的道。 “你去接他们,我先去那庙里看看。”槐序却道。 “也好,你小心点。”葭月说完就下山了。 到了山顶,赵宝川立马道:“老大,怎么样?山顶可有地方藏身?” “却是有个地方,只不知能不能瞒过那恶龙。”葭月点点头。 “肯定能,再被摔一次,我可就扛不住了。走走走,我们这就过去。”赵宝川立马道。 “坐坐忘舟吧。”谢幽抛出坐忘舟道。 “不了,你伤的也不轻,我们游上去就行。”葭月拒绝道。 “咳咳咳…我来御舟。”花嫣忽然探出头道。 “你不会是憋着什么坏水吧?”赵宝川怀疑的看着她。 “哼,我又不是为你,我这是心疼阿幽。”花嫣说着就往坐忘舟上划。 “老大,你坐不坐?”赵宝川偏头问葭月。 “坐,快上去。”葭月说着就爬到了舟上。 等到了东边,果然见着一座小庙。虽说沉在水里,但里面瞧着干燥的很。葭月他们到的时候,槐序已经站在院里,正尝试着点燃那插在青铜鼎里的线香。 “老大,这黄色的是什么东西?我瞧着这庙里也没布什么阵法啊?”赵宝川指着庙上氤氲的黄气道。 “好叫你这土包子知道,这是后天修的功德之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