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天后。</p>
他收获了普普通通的聚灵草。</p>
没错，他失败了，问题究竟出在哪里，他也在思考中。</p>
首先，他如今的目标，应该是想办法复刻出张邈父亲所描述的，变种聚灵草。</p>
这是第一步。</p>
那么他要做的，应该是模拟出当时的环境……</p>
重新拿出《百草集》，反复阅读。</p>
的确就是在单纯的聚灵草田，出现了少数异种。</p>
难道是自己实验的数量太少？</p>
看着已经成熟的实验用聚灵草，各种可能在他脑海中闪过。</p>
不对，我给它授了剑心草的粉，怎么还长成了聚灵草？</p>
按理说，授粉失败，它不该结果才对……</p>
突然明悟。</p>
艹，闹麻了。</p>
顺着刚才的思路，姜涯终于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蠢事。</p>
没把聚灵草自己的雄花处理掉！</p>
他只是把每株聚灵草独立间隔，授了剑心草的粉。</p>
但每株聚灵草自己的雄花还可以传粉。</p>
甚至可能在他授剑心草花粉前，聚灵草自己已经授粉完成了。</p>
所以长出来的还是聚灵草。</p>
终于明白了问题所在，姜涯重新开始。</p>
还好他有先见之明，提前种了一批剑心草，这回不用再等。</p>
…………</p>
十五天后，他没有收获聚灵草。</p>
因为聚灵草停止了生长。</p>
研究陷入僵局。</p>
好在他是经历过花费数年，挑拣鸟粪找仙种的人。</p>
耐心还是有的。</p>
况且这期间也不是没有好事发生。</p>
因为玉凝参的影响，一朵六阳花提前盛开。</p>
如同见到了老朋友，姜涯果断将其采下。</p>
先换换脑子，把天宝阁已经到位的增寿果领回来。</p>
炼制炽阳丹。</p>
这名字是他自己起的，因为修仙界没人会拿六阳花炼制增长寿命以外的丹药。</p>
由于在灵植杂交上的失利，他选择多花了三倍的灵石，买了各种辅料，以保证炽阳丹的万无一失。</p>
甚至他还买了两三块暖阳石，这是一种炼器材料，有促进固化融合之功效。</p>
有野路子出来的炼丹师，喜爱加入。</p>
他恰好也是半路出家。</p>
无所不用其极。</p>
……</p>
炼丹室。</p>
租用来权限范围内，最好的地火，和最好的丹炉。</p>
依次投入六阳花和增寿果后，静待两药融合。</p>
没过多久，情况急转直下，两药的剧烈交融，让整个丹炉跟着颤抖。</p>
同时，姜涯感觉自己体内的法力被牵入其中，控制不住。</p>
灵药的确向着理想中的至阳状态进发，但这个状态过于极端，以目前的修为，难以稳定。</p>
姜涯眉心紧蹙。</p>
此时如果投入阴性辅药，必然导致药力丧失……</p>
但如果不拖延时间，两种主药的药力无法充分交汇。</p>
强行成丹，只会得到废渣。</p>
时间来不及给他犹豫，尽管在炼丹前考虑过这种情况。</p>
但这个最坏的情况，处理起来依旧困难。</p>
办法就是，先投入阴性辅药，再投入阳性辅药，两者相抵，强行拖延到成丹时间，也不影响药力。</p>
最后至阳之物若成，不会残留什么杂质。</p>
于是，他开始根据情况投放灵植，嘴里的回气散，一刻不停吞咽。</p>
……</p>
一个日夜，炼丹室的温度高得惊人。 地火在翻涌，火光映在他脸上。</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