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纤芸拿了茶过来。</p>
此时的两人呢，都有些拘束。</p>
最终，还是韦纤芸先开口：“突厥的突利小可汗被颉利可汗打伤，是郎君的计谋吧。”</p>
窦乐点了点头。</p>
韦纤芸接着说：“北突厥若是同心同德，一致对外，集当下大唐之力，怕是在战争上会很辛苦，就是胜，也要付出惨重的代价。”</p>
窦乐再次点了点头。</p>
韦纤芸看的是挺透的。</p>
韦纤芸直接问了：“你打算如何？”</p>
窦乐反问：“关于什么？”</p>
“突利小可汗！”</p>
窦乐回答：“平阳写了信回长安，早些天就写了，六百里加急算一算日子，不是今天就是明天，就能到长安。圣人在朝，祭天这种事情，秦王殿下应该会来。”</p>
“接下来呢，秦王殿下探望突利小可汗，如果条件允许，他们可以深交。国舅府会暗中资助，让秦王府去帮助突利小可汗。而后……”</p>
窦乐正说着，韦纤芸赶紧打断：“请郎君停止。”</p>
窦乐问：“为何？”</p>
韦纤芸说道：“我只是想知道，郎君是否要帮助突利小可汗，却没想问接下来的军国大事，这些事，本就不是妾身应该问的，郎君也不应该在外提及，隔墙有耳。”</p>
听到这话，窦乐说道：“看来这些年，你受了不少苦。你说的也没错，行事谨慎一些总是没坏处的。是我的不好，不应该讲这些，增加你的困扰。”</p>
韦纤芸没接话。</p>
她是萧太后嫡次子的王妃，可却是一天好日子也没过上。</p>
天下大乱。</p>
江都兵变。</p>
不断的逃，不断的逃，最终却是在突厥人的保护下，还在面前的男人把北恒城拿出来，这才有了安身之所。</p>
现在想来，北恒城也是这个男人的一计。</p>
窦乐呢，接着说：“我一直没告诉你，我挺喜欢和你说话的。别告诉韦玎，虽然他是正夫人，可年龄太小，连自己都照顾不了，别说管国舅府了。而且呢，我除了可以哄着她，似乎也没什么可聊的。”</p>
韦纤芸听着这话，用手帕挡着脸，忍不住笑了。</p>
他知道，窦乐说的是实情。</p>
一位手握大权，被世人称为灭国国舅的男子，心智自然是极高的。</p>
看看国舅府的后院，没一个年龄大些，能真正掌事的。</p>
若不是官里派了管事，国舅府早就乱了套。</p>
韦纤芸这时说道：“郎君今晚留下，可否。”</p>
窦乐点了点头。</p>
他知道，这算是韦纤芸放下心结了。</p>
韦纤芸准备去命人准备夜宵，窦乐又问：“南阳公主，还好吗？”</p>
韦纤芸回答：“不太好，但也不算坏。此事有我，郎君莫再费心神。”</p>
窦乐没再说什么。</p>
此时，正如窦乐所预测的。</p>
六百里加急，就是今天送进了长安城。</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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