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后，大唐皇帝李渊离开长安，前往长春宫。</p>
长春宫，有一处超大的军营，是当初李世民带兵准备攻打长安前，主力军团休整时改造出来的。</p>
李建成换上正式的太子袍服，带百官在城外送行。</p>
窦乐自然也在送行的百官之中。</p>
李渊上马前，回头看了一眼窦乐：“乐郎，听说你有把好刀？”</p>
窦乐上前，将腰上的纯装饰用的横刀解下来双手捧上了去，李渊接过抽出一半说道：“如此宝刀，你连刃都没开。”</p>
窦乐施礼：“让皇兄笑话了，不敢给刀开刃，是怕伤到我自己。”</p>
李渊大笑，将刀挂在腰上，策马往东去了。</p>
大军出城，后队在一个时辰后才离开长安。</p>
窦乐没等，准备离开。</p>
李建成上前施礼：“舅舅，没开刃的宝刀，还有没有？”</p>
“有的，太子殿下是自己来挑一把，还是我选一把派人送去。”</p>
李建成：“明日，建成早朝后，前往舅舅府上。”</p>
窦乐：“再等两天，大后天我要准备点好酒好菜。”</p>
“依舅舅所言。”</p>
相互施礼后，窦乐来到自己的马前，已经有人摆好一个折叠小梯子，大约两尺半高，还有四名马夫在旁照应着。</p>
百官当中，王君廓看到这一幕很是酸的来了一句：“不会骑马，不会开弓，刀都不开刃的。咱们这位国舅是不是冒领了别人统兵的功劳？”</p>
站在他不远处的两兄弟中，弟弟直接过来踢了王君廓一脚：“你要是活够了，本王不介意送你一程。”</p>
王君廓立即不吱声了，因为他看到两兄弟的兄长手已经按在刀柄上了。</p>
惹不起。</p>
这两兄弟都是大唐皇帝的亲侄子，兄李道宗，弟李道兴。</p>
千牛卫中，千牛备身仅限亲近的世家贵族子弟，从没有外人能当这个官的。</p>
当今千牛卫中，窦氏、独孤氏、李家宗室、宇文家……，也是在上个月，韦氏一人入职。</p>
王君廓虽然酸，却不傻。</p>
千牛备身是长安城最不能得罪的群体，外人得罪一人就等于惹上了一群人。</p>
窦乐没回府，而是去了韦家在长安城的宅子。</p>
窦乐和韦珪坐在院中赏花。</p>
让婢女们退下之后，窦乐说道：“和我商量一下都没有，你真是把成亲当作生意了。”</p>
“生意？”韦珪摇了摇头：“是家族的生存之道。当初和你说的，也是三年的契约。我勋公房，连一个成年男丁都没有，你让我怎么办？若有能撑住家的人，我也想什么也不管。”</p>
“也对。”窦乐认可这个说法。</p>
韦珪接着说：“看你的能耐了，若是你可以位极人臣，我或许可以成为大唐立国第一位女族长，在北周的时期，王氏有位长辈做了一年半的族长，崔氏也有女人短期掌家的事，只是族志上没写。”</p>
窦乐：“你还想入族志？”</p>
“为何不可呢？”</p>
“挺好。”</p>
韦珪问：“真的好？”</p>
窦乐：“有什么不好的，规矩是人定的，也是人来改的。人若是没有一点野心，那不如找个偏僻的地方隐居，既然在朝堂、在长安，就要争的。”</p>
韦珪认可这种说法：“如逆水行舟，你不争，族人就会沦落寒门。”</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