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誉院长” 苏宸心中一动,这应当就是黄开山所说的,他一定需要的东西。 什么叫做荣誉院长就是没有实权,但有一定的身份地位。 药师学府的荣誉院长,身份应该不低吧 但要用炼丹之术来换…… 说白了,还是被卖了。 “信上是如何说的” 苏宸问。 长孙极看了一眼信纸,道:“说你有极为神奇的炼丹之术,炼出的丹药更是神效。” “若是公之于众,一定能颠覆药师界。” “如果有这本事,就依照师弟的推荐,让你做药师学府的荣誉院长也无妨。” 最后一句,显然是他自己说的。 “炼丹之术,超脱你们对药物的理解。” 苏宸随口道:“但我没有向你证明的义务,对所谓荣誉院长的身份也并不感兴趣。” “之所以来这里,也不过是为了满足我的好奇心。” 若早知晓,他说什么也不会来这里,一个可有可无的身份罢了。 “是不屑,还是你担心谎言暴露” 长孙极目光注视着苏宸,“或许你不知道,即便只是荣誉院长,在朝堂之上,也可堪比正三品官员。” “郡王见你,也需行礼那种。” “如何,现在可对荣誉院长感兴趣了” 苏宸依旧还是摇头,世俗的身份罢了,难以令他心境掀起波澜。 不过……有这个身份,也许会有些用处。 长孙极目光微凝,这还不感兴趣 心感有趣,眼前不过小小少年,正是心高气傲时,竟然对能让他地位一飞冲天的荣誉院长不感兴趣。 有趣,有趣极了! “蜀国药师都可听你命令差遣,这也不感兴趣” 苏宸依旧还是摇头,不过这一次,他顿了顿,接着道:“不过有这身份,倒是能省去许多麻烦。” 长孙极也颇为认同,“这倒是,有这身份,只要不是离经叛道,或是极恶事端,都可无恙。” “如何,感兴趣了” 苏宸微微点头,这样倒是可以。 长孙极循序渐诱,“只要你能向我证明,荣誉院长的位置就是你的了。” 证明 这还不简单。 只见苏宸手伸进袖袍,实际是从储物手环中,取出一枚疗伤丹。 看着手心里静静躺着的圆丸,长孙极一脸你在逗我的表情。 “这便是丹药” 他狐疑问,“可尝” 药师面对这种自称为药的陌生东西,第一反应,倒是尝,亲试药效。 “请便。” 苏宸无所谓的道。 长孙极两指捻起疗伤丹,送进嘴里,无需咀嚼,几乎是入口即化。 从残存在嘴巴里的味道,他直接分辨出草药成分。 片刻之后,他震惊地瞪大了眼睛,因为他感受到一股暖流,从腹部,流淌向四肢百骸。 可以很清楚的感觉到,这些年来,留在体内的淤伤,在这股暖流的冲刷下,逐渐消失。 “奇,奇了!这…这简直就是神药!” 长孙极瞪大眼睛,露出苏宸早有预料的神情,每一个第一次服用疗伤丹的人,都会有类似表情。 这便是这个时代,可笑而又可悲。 世人奉为圭臬的武道,却只是修仙的糟粕。 细细体会完疗伤丹的神奇功效,长孙极眼神火热的盯着苏宸,像是盯着稀世珍宝一般。 “这丹药,名叫什么” “疗伤丹。” 苏宸回应。 “疗伤丹…疗伤丹…” 长孙极在嘴里反复念叨,最终重重点头,“名副其实!” 接着,他又问,“这丹药,我们药师都可以炼制出来” 这一刻,他有些紧张,好像找回当初,初涉医道的感觉。 这丹药,若是能普及,真的能够颠覆当今天下医道治伤治病医理! “不错,不过也并非所有人。” 苏宸想了想,说道:“我可以留下手札,其中记载的丹药炼制方法,依照方法步骤,就都能学会。” 长孙极心中一震,手札也就是说还不止一种丹药! 这一种丹药,都有神奇无比的功效,那其他丹药必然也不会差。 若全部学会,颠覆天下都足矣啊! 一念至此,长孙极目光充满火热的盯着苏宸,“苏先生,请收我为徒!” 说着,他就要行拜师礼。 苏宸身形一侧,让开了他这一礼,无奈都看着他,果真是师兄弟,想法倒是一模一样的。 “我不会收弟子,更不会收你这么老的弟子。” 苏宸平淡道。 闻言,长孙极无奈苦涩一笑,认为自己被嫌弃了。 他也很清楚,经历一个尚未经历的事物时,有为师者带,入门将会简单许多。 “若是能让苏先生出手演示一番,那么学起来,也会简单许多啊。” 长孙极心叹。 突然,他福至心灵。 “苏先生,若让您做这所学院的院长,可好” 达者为师,他体会到丹药神奇后,对苏宸的态度已经彻底转变。 若能学会,即便没有师徒名分,行为上尊他为师便是。 苏宸眼神古怪的盯了他一眼,这行为,不愧是师兄弟,还真是一脉相承。 “还请苏先生指教!” 长孙极抱拳,神色郑重而认真。 恰在这时,石宽夺门而入,刚好看到这一幕。 “……” 气氛凝固。 石宽平静如水的脸色,首次有了剧烈变化,“我什么都没有看到!” 说罢,他转身拉上门。 “呼…” 他靠在门上,靠着深呼吸平复激动的内心,刚才看到的一幕,他都以为是在做梦,不…做梦也许都不会这么夸张! “忘掉,快忘掉!” 石宽狠狠甩脑袋,他打死也不愿意相信刚才看到的一幕是真实的。 他所崇拜尊敬的院长,竟然对一个少年,抱拳躬身! “吱呀~” 会客室的门打开,猝不及防之下,石宽直接倒进会客室。 “院长…” 他仰视着长孙极。 “先进来再说。” 长孙极老脸上也是尴尬,这一幕,怎么就给学生看到了。 不过不影响,只要炼丹之术能征服他们,那么都会和他一样。 闻言,石宽连忙从地上爬起来,然后把门关上,支支吾吾的开口,半天说不出一句话。只要一张嘴,刚才那一幕就徘徊在脑海里,挥之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