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一岁了。” 三月十二,是林牧之在这个世界的生日。 只可惜除了他自己,已再无人知晓。 林牧之简单为自己做了一碗长寿面,吃下之后便离开了这座闭关一年有余的小镇。 他要去寻得更多的长寿功法,否则这普通的长寿面,也不知道还能再吃上几年。 转眼间半年时光又是一晃而过,林牧之将南方十省逛了个大半,这期间他拜访了数位养生大师。 但发现其中大多都是沽名钓誉之辈,并无多少真才实学。 于是为了见识一番更广阔的天地,林牧之终于下定了决心走入了省城。 “这位叔叔,我找不到娘亲了,你可以帮帮我吗?” 林牧之才刚一进城,便被一瘦小男孩挡住了去路。 “都说上章省多偷鸡摸狗之辈,果然名不虚传,我才刚刚来到此大川城内,你们便找上了门来。 是因为看出了我是个生面孔吗?”林牧之含笑看向了那小男孩。 林牧之也算是老江湖了,自然不会再被此拙劣的骗术哄骗,而且就算是真他也不打算管此闲事。 因为多年的经验告诉着他,不多管闲事,能避免百分之九十的麻烦。 “叔叔,我真的找不到家了,你就帮帮我吗!”小男孩可怜兮兮道。 “哼,真是贼心不死!”林牧之瞬间暴怒,一把将那男孩提起,重重的拍起其的屁股。 “救命啊,救命啊,快来抓人贩子啊!”小男孩顿时大声喊道。 一瞬间,便引来了无数吃瓜群众上前围观。 “何人敢来我大川城内撒野,卑鄙的外乡人,我们大家一起上,打死这个狗娘养的!”众人义愤填膺,便欲给林牧之一些教训。 “咳~tui!” 但就在这时,林牧之却是猛然卡出了一口黏痰,结结实实吐在了那叫的最欢之人的口中。 他这几天练功正好出了差错,轻微伤到了肺经,正好派到了用场。 在进入大川城前,他当然对其内的律法及风俗研究了一番。 城内对武者的管控极严,任何武者都不能在城内动武,否则便会引来守城军队的镇压。 也正是因为此条规定,于是当地百姓便利用此条规则敲诈起了外来的武者。久而久之甚至已经成为了完整的产业链。 林牧之在这大庭广众之下自然不会上当动手,于是便用黏痰进行了反击。 tui~tui~tui~ 林牧之一口一个,将周围的百姓尽数喷退,而后他也且战且退,终是逃脱了对方的合围。 他并没有显露武功,也没有利用轻功逃走,因为城内还有着一条律法,那便是禁空。 一旦有武者动用轻功在城内飞跃,也将会引来军队的无情镇压,虽然小幅度的跳跃可能并不算违反禁空律法。 但到底算不算还不是朝廷一句话的事,索性林牧之也便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了。 “这位少侠好是智慧,居然轻松便化解了如此圈套。我当初便没有沉的住气,结果一拳打出了二百两银子。”这时一位带有北方口音的汉子迎面走来,略微感慨道。 “嘿嘿,你又是何人,难不成你也想敲诈我一笔不成?”林牧之阴险笑道。 “阁下不要误会,我听你口音乃是北方人,于是便想着前来结交一二,没准我们还是老乡呢。”男子连忙解释道。 “原来如此,我是旭省来的。”林牧之用着旭省方言道。 “欸,这不巧了吗,我也是旭省的哎!”男子激动道。 “啊,这可真是他乡遇故知,想不到在这千里之外,还能遇见老乡!”林牧之也是激动不已,拉着男子便走进了一旁的胡同。 随后林牧之便对着男子一顿毒打,此地无人,所以只要将这男子打得无法将他指认,官府也便没有证据! “小子,你不知道什么叫老乡见老乡,背后捅一刀吗?老子打的就是老乡!”林牧之骂骂咧咧道,随后若无其事的走出了胡同。 林牧之下手很重,此人恐怕要在床上躺个半年才能下地了,同时他还将其的钱财也顺便洗劫一空。 林牧之也不怕打错,错了也便错了,就当是给他长个记性,出门在外不要乱交朋友! 随后林牧之改变脸部骨骼换了副新的面孔,便再次出现在了大街之上。 林牧之一下午的时间都在城内闲逛,钓鱼执法几次后弄来了足有二百两银子才肯罢手。 而自此,几乎所有诈骗团伙都知道了城内来了个黑吃黑的狠人,再不敢前来招惹他这个煞星。 期间官府也来找过他几次,毕竟敢于堂堂省城诈骗的,都有着不小的后台。 但林牧之随便于大街小巷内折返了几次,便摆脱了其的跟踪。 而那些官府的捕快发现林牧之并不好惹后,也便放弃了缉拿林牧之的打算。 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若是惹得林牧之不高兴,恐怕他们都难活过明天。 就算林牧之后续会受到城中律法的制裁,但他们小命都没了,林牧之死不死又有何用? 况且这些武林高手不敢随意动手也只是为了在城内生活下去,真惹急了眼,杀死几个人后逃出城去,守城军队大多也是抓不到人的。 他们也就只能吓唬吓唬胆小怕事的,真要遇到林牧之这等狠人,也便只能打碎了牙往肚子里咽了。 好在林牧之也是见好就收,并没有再钓鱼执法,双方默契的达成了和解。 三天后,林牧之几经打探,于城内找到了一家养生武馆。 据说其门派祖师如今已有一百二十余岁,这不禁引起了林牧之的兴趣。 于是林祖便趁着夜色潜入了这家名为龟寿阁的武馆。 他这半年来已经上了太多当,花了大把银子和时间,到头来却发现所学的长寿功根本就是假的。 虽然后来他将花掉的银子十倍敲诈了回来,但时间却是一去不复返。 所以如今林牧之便决定先试探一下这武馆的虚实。 “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阁下若想来我武馆习武,自可光明正大从正门进来,我等自当扫榻相迎。但阁下如此偷偷摸摸,未免有些失礼了吧!” 林牧之才刚一翻过院墙没走几步,便迎面撞到了一中年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