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分之一说多不多,说少不少,可是对他而言,意义太过于重大了些要知晓,天玺剑宗历代祖先前辈们,皆未有过突破太上道清剑诀第七层的先例,三分之一的炎髓,他如何舍得。”
谷厶≈lt;/span≈gt; 宁非烟故作痛惜道:“三分之一的炎髓都不愿拿出来,看来长公主殿下你的救命之恩与守护之情在他眼中竟是如此不值当的。”
赵文君淡然道:“可我不喜欢将就,既然从他那注定求舍不来的东西,不如由我自己来争好了。”
“何必将话说得如此大义。”宁非烟笑了笑,道:“若是你当真为救剑主羽,生剖灵根,渡送于他,他却不舍炎髓护你心脉,那的确是他忘恩负义,薄情寡恩。”
宁非烟上下将赵文君打量了一眼,道:“徒手接我妖刀,长公主殿下可不像是失了灵根柔弱不能自理的妇道人家啊。”
赵文君被这话给瞬间逗笑了,她面上不见任何欺骗挚爱的愧疚之色,她唇角的笑容有些散懒:“如果可以,我宁可当年牺牲灵根的那个人是本宫,如此以来,倒也省了这两百年间失去自由受人钳制的这份屈辱。”
她一撩鬓间发丝:“我为他所做的,可不仅仅止步于一枚灵根啊。”
宁非烟笑了起来,情人眼里浮现出令人捉摸不透的光来:“的确,比起光明正大地以命换命,置身于黑暗之中满身泥污地为他撑起一片他所看不见的小天地,那才是真正的如履薄冰。”
赵文君听到此言,眉头大皱,忽然意识到与这魔女闲谈,似乎并非是什么聪明之举。
这魔女心思太深,眼睛太利,智力之深,如若鬼神!
三言两语间,似乎就给她瞧出来不得了的端倪来。
赵文君心生离意,可宁非烟却不依不饶,铁了心要与她继续闲聊下去:“我很好奇,既然当年不是长公主殿下救的剑主羽,那么此刻剑主羽体内的那颗灵根,又是何人的。”
“还能是何人的。”赵文君淡淡一笑,理所当然道:“当今世上,能够为他做到这一步的,除了他的结发妻子,还能是何人?”
宁非烟眉头大皱,面上笑意终于消失了个干净。
听到这惊人的回答,她心口莫名隐隐感到一丝郁结阴冷,她不知想到了什么,脸色隐隐有些难看:“你是说嬴姬娘娘?怎么可能会是她呢?她做为中幽女帝,肩负万民使命,怎会如此不计后果的行事?
再者说,我记得她的灵根并非是火属性灵根,而是极为罕见的阴水灵根,与剑主羽的灵根相克相伐,所以有怎么可能会是她自剖灵根,救下剑主羽呢?”
“一个女子,即便是再厉害,再冷酷,一旦痴情至性起来,会做出任何人都意想不到的疯狂举动来。
嬴姬乃是阴水灵根,根本救不得剑主羽,同时她深知若非自愿剖出的灵根,必然受损难以再用,世上又有多少人能够不惜一切,不惜生命地去救另一个人呢?
她是个傻子,当年恋他至深,竟是不惜以逆夺造化易改阴阳五行的禁术之力,强行渡改自己的灵根,这是个极其痛苦扭曲的过程,水火相克不相融,更莫说要将一枚阴水灵根转化成为纯阳灵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