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屋子里躺着迷迷糊糊睡了一天,再醒来发现已经黑天了。 肚子咕咕的叫着,才记起今天还没有吃饭。 自己一个人,连饭都懒得吃,起身来到厨房,却什么也没找到,没办法,只能穿衣下楼去买东西。 好在城市里的夜晚灯火通明,并不可怕。 我去小吃铺点了碗面条,回来又去超市买了一大包东西,以后再饿的话,也不必下楼了。 我拎着东西往家走,总感觉后面好像有人跟着自己,我回头看却什么都没有。 但等我再往前走时,那种感觉又来了,我似乎能听到跟随的脚步声。 可停下来,回头四处看时,的确什么都没有。 我心里紧张极了,这感觉可从未有过啊。 我快步向前走,最后干脆跑了起来,上楼时更是两三个台阶一起往上迈。 很快到了家,我把门重重的关上,这才放下心来。 打开灯,坐在沙发上,喝了个汽水,心情总算平静了一些。 因为刚才害怕又跑着回来的,现在浑身是汗,所以去洗了个澡。 洗好正要穿衣服出来,这时忽然灯灭了。 我心想,搞什么啊?怎么现在停电了啊?我摸索着把衣服穿好,然后开门回卧室。 就在我路过客厅的时候,眼角余光看到,我刚刚坐过的沙发上有个人影。 我以为看错了,我揉揉眼睛,仔细看,的确有个男人的身影。 他没有看我,只是坐在那,我估计他没有发现我吧,我炸着胆子悄悄的回到房间,把门锁上。 然后躺在床上把身子缩进被子,感觉自己浑身冰冷,头发根根立。 我跟随奶奶多年,看事时接触过这样的事,我太明白我遇到了什么。 可是以前有奶奶,有身后仙家,如今就我自己,突然遇到这样的事,感觉好慌乱。 我可怎么办?怎么灵儿她们刚走,自己就遇到这事呢,正在这时,我听到外面传来脚步声,“斯拉…斯拉…” 天啊我害怕极了,我不知道该怎么办,我在心里喊:“鲨大哥?鲨啸天?雕俊飞,灵儿”? 她们都没有回应,我拿起玉牌又喊了声:“龙浩凌?” 他也没有回应,给奶奶打电话么?可是奶奶离这好远,晚上家里又没车,给她打电话,只能让她牵挂担心。 正在这时门外的脚步声突然停在卧室的门口,我的心似乎也停止不动了。 过了好久,被窝里很憋闷,想掀开被子透透气,不过又害怕,就小小的拉开一点,眼睛往外看 。 然后发现,那个家伙正坐在卧室的窗台上看着我。 尼玛这也太吓人了。我一下子又把被蒙在了头上。 老天呀这大哥谁啊?往日无怨近日无愁,干嘛这么吓唬我啊? 我在心里想着,正在这时就听到那“斯拉…斯拉…”的声音,好像往我这边来了。 此刻我心跳几乎停止,全身血液也似乎凝固,汗毛根根扎起。 听着那“斯拉…斯拉…”的脚步声,好像每一下都踏在我的心上。 我想,今日我命休矣,也许明天网上,就会出现一条 “谋女半夜睡觉猝死”的新闻。 就这么死了?天啊,被吓死?一个出马仙,一个非人类的出马仙被轨吓死? 恐怕会被人笑话吧!不行,这也太窝囊了。 怎么样都是死,我必须努力抵抗一下,即使干不过被杀,我也不至于那么丢人。 人要是死都不怕,真的就什么都不怕了,我顿时放松了下来,在心里琢磨,我得用什么打他呢。 巴掌?肯定不行,根本打不到它,我突然想到了玉牌。 这玩意龙浩凌给我的,虽没说它能打轨,但估计多少能有点效果。 我又想了想,奶奶给我的笔记上写着:“人的指尖血可以驱邪”。 我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属于什么,更不知这血管里的血,管不管用,不过此时也没别的办法就试一把吧。 我心一横,低头忍着痛把指尖咬破,怕不够又挤了挤,把血涂在拳头上,然后把玉牌摘下握在手里。 就当那“斯拉…斯拉…”的声音来到床头,我一把掀开被子。 那家伙也许被我突如其来的举动,吓了一跳。 正当他愣神时,我大喊一声:“去死吧”,手握着玉牌就狠狠的砸向了它。 它被结结实实打了个正着,然后转身想跑,我心想了,我怎么能放过你,都他么要给老娘吓尿了,我不打死你,还留着你再吓我一次么? 我握着玉牌追着它打,可一不小心,用力过猛,玉牌没拿住,被我摔出老远。 他看我没有玉牌,转身过来双手狠狠掐住我的脖子。 此时我被他凌空提起,脸部涨血,呼吸困难,感觉死亡近在咫尺。 正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刻,我想起灵儿临走时告诉我,有事喊堂上的仙家。 我眼睛看向堂单,用全身最后一点力量,喊了句:“仙家助我” 。 话音未落,屋里瞬间出现两个体型高大,身着甲胄的男子,挥刀舞剑两三下,那家伙就不见了。 此时灯也亮了,我坐在地上,靠着墙大口的喘着气,用手揉着脖子。 那两个仙家来到我身边,关切的问着,不问还好,一问我,到委屈的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掉。 他们两个大老爷们对我手足无措,不知该怎么办。 这时就听到有个女人的声音说道:“小地马别哭了,这是你的一个关卡,命中该有的,别难过了”。 我抬起头,看到个衣袂飘飘的女仙,二十多岁,性感妩媚。 我看着她问道:“你们都是我堂上的仙家?” 她点点头:“是,我们四个都是” 我又往旁边看看,原来黄小跑也在,他皱着眉,怯怯的站在一旁看着我。 “黄小跑你也是我护身报马”? 黄小跑看着我,无奈的说道:“对不起弟马,我刚才不是不救你,只是有规定我们不能豁然出来帮忙”。 我点点头,然后转身问那女将,您叫什么名字啊? “胡翠云” 我又看向另外两位,他们分别答道:“蟒天钢”,“常青山”。 然后那女将又说了:“黄小跑是来回传达消息的,我们三个是护你安全的”。 我心想护我安全,怎么还让那家伙进家门,把我吓得半死。 恐怕记恨我之前的做法,或者老教主的意思,不管怎么样,都不如我以前身边的那几位。 长这么大,他们什么时候让我受过这委屈啊。 想到这,委屈的眼泪又在眼圈里转,但不能再当着她们面哭,不然也显得太矫情了。 我忍着泪说道:“谢谢,你们回去休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