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头摇得像拨浪鼓一样。</p>
“我真的不知道，什么都不知道，我只知道她一直念叨着一串阿拉伯数字，像是321。”</p>
突然，裴元猛地从椅子上跳了起来，吓得旁边常兴宇和楚寒明面面相觑。</p>
“裴元，你干嘛？你是不是想到什么了？”</p>
“没事，你继续说，你说她在念数字，这数字可能是一种信号，也可能是孩子的价格，或者是什么代码？”</p>
男人说不清楚，但——</p>
“我记得他们应该有个账本之类的东西，不然那个卫林美不会有一把钥匙。”</p>
“我看她胸前总是挂着那串钥匙，上面还有些宝石之类的装饰，我觉得可能跟这有关。”</p>
女人首饰！</p>
没想到费了那么多工夫都找不到的东西，竟然这么容易就发现了。裴元终于找到了线索，知道了这个卫林美的身份。</p>
半小时后，男人拄着拐杖疲惫地离开了，弯着腰，显得很可怜。</p>
“他也是个悲惨又可恨的人，从小没有父母照顾，孤苦伶仃。”</p>
谁知道被人骗了，做了几年人贩子的事，后来自首本来有机会轻判，但孩子们的家长不肯。</p>
他们认为所有的人贩子都很可恶，法庭于是给了他十几年的刑期。出狱后身体也垮了。</p>
不过因为他平时做了一些好事，那些受害者的父母最终还是选择原谅了他。</p>
“就在几个月前，他被查出得了晚期肺癌，看来真是老天在报复他。”</p>
楚寒明双手插腰，无奈地摇了摇头。</p>
“这种干坏事的人当然怕被报应，举头三尺有神明，报应迟早会来。”</p>
“不是不报，时候未到。”</p>
突然，两人转头看向裴元，发现他显得非常自信，点头确认。</p>
“你怎么了，看你好像很开心！”</p>
确实开心，裴元已经知道卫林美的下落了。</p>
“我带你们去个地方，让你们看看卫林美是谁。”</p>
什么卫林美！</p>
“你、你知道？”</p>
有人还没反应过来，裴元已经拿起车钥匙冲了出去。</p>
结果两个人赶紧跟着上了车，抓住他的衣领。</p>
“裴元，你在说什么乱七八糟的？你知道卫林美在哪里？那你怎么不早说……”</p>
“我是无意中抓到这个人，原来要找的人就在眼前。”</p>
开车回到了派出所，楚寒明立刻疑惑了。</p>
“你带我们来派出所干什么？难道你已经把她抓到了？”</p>
“你还记得之前办的那个案子吗？被那男人的话提醒后想起来了，对吧？”</p>
常兴宇一眼识破，裴元带着他们进了所里，所有人都愣住了。</p>
“哎，你不去局里吗？你怎么……”</p>
“所长，我想见见那位受害者，就是我们在山洞里救出的那个女人。”</p>
山洞？</p>
楚寒明推开旁边的人凑了过来。</p>
“裴元，哪个山洞？你的意思是……”</p>
还没等回答，他就看到了无语的表情。</p>
“你说的那个女人啊，她已经被送到精神病院了。情况一直没有好转，医生检查后说她病情严重，必须尽早治疗吃药才行。”</p>
精神病院？</p>
裴元立刻摇头。</p>
“那么证据呢？她丈夫不是说当初救她时有一些首饰和衣服吗？这些找回来没？”</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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