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毅文，职位是行政主任，或许他知道不少事儿。</p>
于是拉着凌毅文到窗户旁私下聊了几句。</p>
眼看时间已经过了一个多小时，距离时限不到两小时了，</p>
见楚灵灵已经收工，裴元急忙走上前，得到的回答却是——</p>
“不行，我没找到与日记本上字迹相匹配的名字，而且区别很大。”</p>
那份日记的字迹很秀气，显然主人练过书法。</p>
而这里的员工们写出的名字都中规中矩。</p>
所以不用鉴定也知道不是一回事。</p>
“这上面有公司的全体员工名单吧？”</p>
凌毅文点了点头。</p>
“没错，所有的员工都在这里。”</p>
“有没有漏掉的呢？比如说已经辞职或者不在场的？”</p>
辞职或缺席的？</p>
裴元注意到凌毅文神色不对劲，似乎在隐瞒些什么。</p>
“凌毅文，你应该知道，江总现在已经被仲大宁抓走了，你觉得他会接下来会对付谁呢？”</p>
突然砰的一声响，尽管裴元没怎么大声说话，可身后的一个女职员却晕倒在地。</p>
是个三十多岁的女性，额头上冒出了汗珠。</p>
“邓小姐？你还好吗？”</p>
“我没事。”</p>
面对裴元伸过来的手，她只是草草地握了一下就跑开了。</p>
佟芷欣吧，看来有问题的人还真不少。</p>
裴元走到窗边拿出香烟把玩了一会儿，随后一把掐断。</p>
“想到了么？有什么解决办法没？这些人已经开始不耐烦了。”</p>
楚灵灵皱眉走了过来。</p>
“可能不是不愿意说，而是被人威胁或者说了影响前程吧。”</p>
即使没有亲身经历职场的复杂性，裴元也看得出来这里有明确的层级差异。</p>
带着楚灵灵来到照片墙面前。</p>
“你看看这面墙哪里不对劲？”</p>
裴元看了足足二十分钟才得出刚才的想法。</p>
“照片里的人看起来都挺开心的，可是…”</p>
“你觉得他们的笑容没问题吗？每个画面中间站的人一定至少是个经理级别的领导。”</p>
至于照片的排列顺序，从上到下，形成了一个金字塔的样子。</p>
最上面的那个是个外国人，虽然不清楚他是谁，但既然公司有外资背景，搞不好他就是公司的老总或者是大投资人。</p>
剩下的则按照级别依次往下排，齐一雄的照片处于中间位置。</p>
至于仲大宁，在他的下面一层。</p>
而那些穿普通西装的白领们的照片，则被放在了最底层，离地板最近的位置。</p>
他们大概就是这家公司的基层员工吧。</p>
“这种按地位高低拍照的方式也太过了吧？这不是在强调严格的等级制度吗，尤其是在这里每个人都必须听上级的话。”</p>
在一个如此压抑的工作环境里，这些员工怎么能忍受得了呢？</p>
“还有更让你惊讶的事情呢。刚才你提到他们的笑容，难道你没注意到其中的不对劲吗？”</p>
处于照片中央的人脸上洋溢着灿烂的笑容，相机都把焦点给了他们。</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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