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时间越来越紧迫，实在没办法，只能…”</p>
“假装意外身亡，还在三个月内多次抽血，对吧？”</p>
何四海痛苦地捂住额头。</p>
“对，警官，你说的都对。”</p>
“一开始我不赞同这事，总觉得一旦败露，就成了刑事案。”</p>
“我坐过牢，有前科，我知道蹲里面啥滋味，根本不想这么做。”</p>
“可她们母女俩偏偏说，除了这招，别无他法，要么全家被高利贷剁手剁脚，无奈之下只好出此下策。”</p>
裴元望向楚灵灵，两人心中都有了数。</p>
“后来，你们离开警局后，有没有联系过你妻子，她藏在哪？”</p>
“就藏在南通花园的那个小木屋里，那儿根本没人。”</p>
“加上这几天一直暴雨，路上行人也少得很。”</p>
“我们原本计划先避避风头，只通过电子邮件联系，因为我们一见面肯定就露馅儿了。”</p>
这些人脑筋动得还挺快。</p>
这么说，他们从头到尾都没碰过面？</p>
裴元拉了拉椅子，正要起身，却又猛地停住，回头看向何四海。</p>
他依旧那样，头低着，十足一个唯唯诺诺的男人。</p>
可为啥总感觉这人怪怪的呢？</p>
说的话滴水不漏，现在就看这高晨云怎么招供了。</p>
结果一个小时后，两人再次出来，都摇了摇头。</p>
“这两人就像事先排练过似的，一句纰漏都没有，要么事情真跟他们没关系，要么就是……”</p>
“他们串供了。”</p>
楚灵灵灵光一闪，非常自信地给出了自己的判断。</p>
没想到她还挺有做警察的天赋嘛，这审讯对她来说似乎就是小菜一碟。</p>
裴元看着她的样子，忍不住笑了。</p>
“你能这样推断自然是好，但我们手里没有证据啊。”</p>
刚收到张旭的短信，说查看过他们住处小区的监控，两人都没有外出的记录。</p>
跟之前的情况一模一样，难道事情就这样不了了之了吗？</p>
裴元靠在栏杆上，这次他真的毫无头绪。</p>
要么是犯罪分子太过狡猾，太过厉害，要么就是他们忽略了什么线索。</p>
“其实也没什么，很可能她真是失足掉进海里的。”</p>
“你想，这几天大雨连连，万一呢？”</p>
楚灵灵站在一旁，正琢磨着如何开口安慰。</p>
可裴元很快转身，直接推开了何四海的审讯室门。</p>
【系统，我现在要用读心术。】</p>
裴元明白，不到关键时刻，他绝不会这么做。</p>
既然有了读心术这个技能，这次不用就太可惜了。</p>
回到室内，径直拉开椅子坐下。</p>
这一举动让何四海有些吃惊。</p>
“警官，你，你这是……”</p>
“从现在开始，你不准低头，必须看着我的眼睛，听见没？”</p>
这家伙之前蹲过监狱，对警察的审讯很有一套。</p>
低头是为了掩饰自己的心思，也是为了掩盖真实目的。</p>
“你真的没出过小区？”</p>
“是的，我没出过。”</p>
【就算出轨，怎么可能承认？】</p>
果然是读心术。</p>
意外听到了何四海的内心独白，这家伙果然有鬼。</p>
“还有，我有个疑问，这份保险单上清清楚楚写着是你妻子的名字。”</p>
“也就是说，万一她意外身亡，钱会转到她名下。”</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