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现在还不能百分百肯定他就是真凶，但他对警察的态度，还有话里话外的意思，</p>
明摆着他清楚自己干的是啥勾当，却还这么不管不顾，把别人的命当儿戏。</p>
不是疯子又能是什么？</p>
“这么说，那七个人的遭遇，都是你一手策划的，对吧？”</p>
“干嘛，为啥要除掉他们？你不知道……”</p>
“警察同志，您误会了。”</p>
面对楚寒明的一脸怒色，东卡反而伸手微笑，还是那副灿烂的样子。</p>
“我没杀他们，他们的所作所为，都是为了救赎。”</p>
“他们在自我救赎，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洗净自己的罪恶，好让灵魂升天。”</p>
荒谬！胡说八道！</p>
哪有这样的道理！</p>
这家伙，莫非真当我们是傻子？</p>
“你凭什么说那是救赎？”</p>
比起楚寒明的不淡定，裴元直接开了口。</p>
他总觉得和这人聊天挺有意思，毕竟自己多少研究过心理学。</p>
这家伙，精神上是有缺陷的。</p>
他体会不到普通人的情感，也就是没有同理心。</p>
以至于听说那些人死了，哪怕他知道有人会因此丧命，心里也没什么波澜。</p>
这样缺乏同情心的人，长此以往，很容易变成反社会的杀人狂。</p>
“这位警察，看样子你更理智些。那我给你讲个故事，怎么样？”</p>
故事？谁想听他讲故事？</p>
楚寒明恨不得直接上手铐把他带回局里，可裴元坚持要和他继续聊下去。</p>
显然，换个地方，这家伙是不会吐露半点案件相关的信息了。</p>
没办法，只能耐着性子。</p>
“你们应该听过《出埃及记》吧，上帝为了救赎他人牺牲了自己。”</p>
“我现在做的，也是如此。”</p>
裴元微蹙眉头，盯着他的眼，仿佛能感觉到这家伙说话时用了脑子。</p>
“所以你觉得你是上帝，想拯救他们？”</p>
他却笑着摇头。</p>
“警察同志，你还是没听明白。不是我是上帝，是每个人都是自己的上帝。”</p>
“命运掌握在每个人手中，人的精神力量无比强大，可以做任何想做的事，只是人出生就背负着罪。”</p>
“只有洗清这些罪，才能得到真正的幸福，否则留在世上，就是受惩罚……”</p>
裴元被他那一套‘罪’啊、‘罚’啊的说法绕晕了。</p>
看来真不该再和他多聊，否则自己也要被洗脑了。</p>
“好吧，照你这么说，那七个人的死跟你没关系。”</p>
“那你能告诉我，你和王晓乐还有梓晨之间的事吗？王晓乐的肚子是你搞大的吧？梓晨是你的孩子，没错吧？”</p>
他脸上闪过一丝慌乱，但很快恢复了常态。</p>
“没错，梓晨是我的孩子，我很喜欢他，因为他很聪明，能继承我所有的优点。”</p>
裴元和楚寒明交换了个眼神，然后静静地看着他。</p>
“你什么时候知道梓晨是你的？是王晓乐说的，还是王夫人？”</p>
林川平微微吸了口气，随即又恢复了平静的笑容。</p>
“这事儿没人需要告诉我，其实我早年就知道了。”</p>
“王晓乐怀孕生了个儿子，我甚至有幸目睹了王家夫妇在产房外的对话。”</p>
“这让我更加坚定，这孩子继承了我的优秀基因。”</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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