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下后,韦兆便说道:“你是殿下派来的,可有凭证。” 冯春先一愣,然后装出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 “哼,当然有,我有殿下的印章。” 冯春从怀里取出印章,双手递了过去。 韦兆赶忙双手接过,看了看,随后还回给冯春。 “殿下让你来是有什么事吗?” 冯春早就将周扬给他编的故事烂熟于心。 “是这样,殿下说,前段时间的任务又失败了,那个叫,叫顾承宁的又当上了按察司的都督,所以,我们要准备应对。” “殿下让我告诉你,让你将蓟州的成员聚集起来,随时准备撤离蓟州,前往幽州。” “原来是这样,唉,这个顾承宁真他娘的命硬,行了,我知道了,不过殿下没有说……” “什么?你想说什么?” 冯春见韦兆吞吞吐吐,赶忙追问。 “没什么。” 冯春有点紧张,而后鼓起勇气问道。 “你想说的是不是殿下的亲人?” 冯春在赌,他在赌韦兆知不知道杨万春的妹妹的消息。 “呵呵,没想到殿下连这种事情都告知你了,殿下果然信任你。” 听这口气,应该是知道杨万春妹妹的下落。 冯春搞不清楚韦兆是不是试探他,不过他既然知道,自己也不用考虑太多,只要按计划将他拿下,便能问出相关信息。 “这个殿下已有安排,你就不用担心了。” “行,那我先走了。” 韦兆刚出了门,冯春咳嗽了一声,随后赶忙关上了房门。 这是他们准备好的暗号。 两侧屋子里瞬间冲出来一群人,将韦兆等人围了起来。 “韦兆是吧?你是束手就擒呢,还是要殊死一搏?” 韦兆瞬间就明白了怎么回事,他看向天子号房。 “冯春,你大爷的……” 周扬冲上前去,直奔韦兆。 怎么说也是个武举人,韦兆根本没有任何还手之力,七八个回合,便被周扬打倒在地,接着两把刀便架在他脖子上。 其他四人也被拿下。 楼上的打斗,将很多人惊醒,特别是客栈掌柜。 周扬没办法只能拿出腰牌,告知掌柜自己的身份,让他通知客栈的房客,就当没发生过任事。 紧接着,在冯春的配合下,将监视他家的几人拿下。 冯春打算换个地方住,这几个人,包括韦兆带去的几人,他都没打算留下。 不过在处置前,总要问问他们,是否知道杨万春的妹妹在哪里。 一番逼问之下,他们只知道,韦兆每个月都要去城南的玉人馆,还有城外的静娴庵。 玉人馆是家青楼,韦兆去倒正常,可静娴庵是个尼姑庵,他去干嘛? 周扬觉得没那么容易,很可能杨万春的妹妹就藏在这两个地方。 周扬虽然从几人口中得到了信息,不过他可没打算放过这几人。 六处的兄弟专门干脏活,处理这几个人,轻而易举。 有了这个消息,周扬打算去诈一诈韦兆。 冯春的家里不能待了,在冯春的指引下,周扬在城南的玉人馆不远处租下了一个院子。 等一切安排妥当后,当天傍晚,他们将韦兆装进麻袋里,带到了这个院子。 韦兆被五花大绑,嘴里塞着一块布,将他的嘴巴塞的满满的。 周扬刚拿下布,韦兆便破口大骂。 “王八蛋,有种真刀真枪的来……” “砰。” 周扬毫不客气的给了他嘴上一拳,韦兆瞬间老实了。 “韦兆,我现在给你个机会,我问你,杨万春,不,你们的三太子是不是有两个妹妹?” 韦兆先是一愣,不过很快他就否认了。 “什么妹妹,什么杨万春,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你他娘的还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呀,你知道这是哪里吗?我告诉你,走出这个院子,穿过巷子,再往南走三十步,便是玉人馆。” “玉人馆,你很熟悉吧?” 韦兆脸色铁青,他明白肯定是自己的手下告诉周扬的。 “哦,对了,城外的静娴庵听说你也常去呀!” 韦兆知道瞒不住了,即便现在他们不清楚具体的人,可这个随便一打听,就清楚了,经过了一分钟的思想斗争,终于开口了。 “你告诉我,三太子他,他怎么样了?” “他已经被我家都督押赴京城了,你们全能道已经完了。” “唉,罢了,我说可以,不过你要答应我一个条件。” “你说。” “你们不要为难她们姐妹,她们什么也不知道。” “放心,只要他们没有参与过你们的事,手上没有血债,我可以上禀我家都督,放过她们,我们按察司,也不是滥杀无辜的地方。” 韦兆长叹一声。 “玉人馆的歌妓,筱红姑娘,便是三,杨万春的二妹,静娴庵的青竹,是杨万春的三妹。” “她们从来不知道自己的兄长干的这些事,杨万春也没有告诉她们,否则,他们也不会一个身处青楼之中,一个与青灯古佛为伴。” 周扬也没再问转身对身旁人说道。 “将他嘴巴堵上,严密看守。” “是。” 随后周扬让众人换上按察司的服装,佩戴好腰牌,直奔玉人馆。 之所以这样,乃是为了好办事,毕竟现在也没必要隐藏身份,公开身份还更方便抓人。 起码他们去抓人,衙门不会为难他们。 一行人来到玉人馆,这时候天已经黑了,正是玉人馆营业的高峰期。 门口的女子正在招揽客人,见一群服装奇异的人气势汹汹的走了过来,她们吓了一跳。 赶忙回到了玉人馆内,去找老鸨。 周扬刚刚进入,老鸨就迎了上来。 “唉呀,你们这是哪家衙门的,这是想干嘛?” “按察司办案,我问你,筱红何在?” “按察司?没听说过。” 卧槽,周扬不能忍,按察司都没听说过。 “弟兄们,既然她没听说过,那就告诉她,按察司是干嘛的。” 一个六处的兄弟上前一脚将老鸨踹倒在地,一柄绣春刀便架在她脖子上。 “我再问你一句,筱红在哪里?” “唉呀,你们敢在我们玉人馆撒野,这蓟州城里,你们是头一个,来人,去找张司马来。” 老鸨依旧嘴硬,还要去找人,周扬懒得搭理这女人,看来不给点颜色,他们是不把按察司放在眼里。 “我们是来抓捕前朝余孽亲属,你这老鸨无故阻拦,简直该死,来人,杀。” 六处的兄弟刀还架在老鸨脖子上,一听杀,他毫不犹豫的抹了老鸨的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