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妖魂待过的妖修组织头领为鹰妖王。 和蛤蟆妖王那种注水的不同,这位鹰妖王通灵初期修为,乃是货真价实的妖王,率领一众数量庞大的妖修盘踞在一个名为雷鸣城的大型城池附近,随时伺机准备攻城抢夺资源。 “原来如此,”封樾喃喃道,“这倒是和蛤蟆妖王与厚土城的关系颇为相似。” 只是有一点,他不是很理解,那就是雷鸣城不比厚土城那般,还有其他城池与之保持着商贸联系,互通修仙资源的有无,而是周边荒芜人烟,完全被蛮荒之地包围。 如此以来,被大量妖兽妖修包围起来,雷鸣城只凭着自身就能抵抗下来吗。 难道是雷鸣城内修仙实力极为高强,又或是雷鸣城位置甚佳,周遭灵气浓郁,不愁任何修仙资源供应。 这个想法只这么一闪现,封樾便摇了摇头。 按照中年妖魂的记忆反馈,当初他参加了多次攻城战,真说实力,雷鸣城整体实力还要稍弱一筹,不过仗着守城便利才坚持了下来,并没有自己想象中的超强实力出现。 至于第二条,就不可能了,依妖魂所见,雷鸣城所在位置灵气虽比厚土城强很多,但要以此全部自给自足,却是不大可能了。 别说雷鸣城,就是比之灵气更为浓郁的地方也绝没有这个可能性,除非对方对于修仙资源的要求极低,可这就不大可能抵抗住妖兽妖修的攻城了。 “看来十之八九这里面有些自己所不了解的东西。”封樾自语道。 接下来,考虑未来的前进方向,他不由地沉吟起来。 摆在眼前的有两条路,一个是结合西北边区所给到的线索,大致可以知道一些较大城池的位置和方向。 执行此计划的话,就是沿着预感的方向走,好处是不确定途中会遭遇什么危险,但与之相对应的就是不一定真的能找到城池,。 另一个路子的话,便是雷鸣城。 中年妖魂参与过雷鸣城的攻城战,对于前行路线很是熟稔,自己结合搜魂得来照做即可,可以说方向和路线都非常确定。 唯一令人顾虑的是,便是这条线路之上隐居着一名通灵境妖修熊妖王。 按照中年妖魂的说法,熊妖王乃是这附近蛮荒之地唯一一个通过自修晋级通灵境的修士,论实力比之鹰妖王也不遑多让。 想到这一点,封樾不由地脸色有些难看。 若是通灵境妖兽的话,因为灵智不高,遭遇逃走的可能性还颇高,但换作妖修的话,就不好说了。 从自己来到荒元大陆至今,所遇妖修不少心智之复杂难测,比之人族还要可怕。 所以到时万一遭遇到,只怕凶多吉少。 一时间,封樾陷入了纠结当中,不知该如何抉择。 结合一路经历来看,妖修估计都聚集在城池附近,反而蛮荒之地内部较少,尤其高阶妖修更是如此。 因此,通灵境妖修除了那位熊妖王,其他再遇到的可能性不高,即是说选择第一条路,顶多遇到通灵妖兽,不似第二个路子大概率会遇到熊妖王。 可这样一来,又不一定能到达其他城池,无形中浪费了大量时间。 封樾犹豫半天,最终考虑到体内实际情况,还是决定前往雷鸣城去瞧瞧。 毕竟,时间是现在最浪费不起的。 “不过在这之前,必须先去一趟所谓的上古洞府去一探究竟。”封樾摸一摸下巴,身上淡金色遁光亮起,朝前迅速遁去。 二十多日的时间一晃而过。 因为深入蛮荒之地深处,到处都有可能遇到结丹以上的高阶妖兽,封樾遁行的速度并不快,而是一边观察一边小心翼翼地前进。 密林中,封樾不断地穿梭而行。 头顶上枝繁叶茂,遮天蔽日,使得下方林间甚是灰暗,哪怕大白天也只有少数光线照射进来。 突地,旁边一棵大树干上妖气波动,一只足有脑袋大小的蚊虫飞起,直朝前冲来。 只见离开大树之前,其还与树干一个颜色,可刚遁至空中,却瞬间变成了五彩斑斓之色,在灰暗的林中显得特别眨眼。 “五毒虫。” 封樾一直谨慎观察,见到此虫,立马认了出来。 此虫身怀五种罕见毒素,剧毒无比,且不似其他妖兽,对比自身高阶的修士或妖修有天然的畏惧,而是闻到血肉之味便不顾一切地扑上来,可以说是在按着本能行事。 更加深入蛮荒之后,以自己结丹中期修为,别的妖兽倒好说,这样不惧死的倒是颇为令人头疼。 而自己之所以知晓,也是得自于中年妖魂的记忆。 在蛮荒之地,就算以其妖修身份,对妖兽有着天然的血脉压制,可五毒虫丝毫不给面子,可谓印象深刻。 眼下,此虫结丹初期修为,封樾不清楚毒素如何,不敢轻易尝试,手上探出数道苍茫剑气之后,也不管效果如何直接加速遁走。 很快,又过去了数日。 这期间,封樾完美避开了不少结丹中后期以上妖兽的攻击,这当中甚至还有个乃是通灵初期修为。 可以说有了中年妖魂的记忆,一路上着实顺利了不少。 唯一有一点令人不解的是,这么久的行进路途,按说怎么也会遭遇若干自修的妖修,可到目前为止硬是一个都没有发现。 这一日,前行中,封樾抬头,见着前方密林之外闪过一束光线,不由心里一喜。 几个挪移之间,快速赶了过去。 等站到枝干上,只见前方密林变得稀疏无比,阳光照下来,一座山脉矗立在眼前。 山脉高有数百米,其上多嶙峋岩石,只少量青松扎根其上,往后的话,延绵不知道有多少里。 封樾凝神朝前看去。 来的途中,类似山脉倒也见了数个,眼前这个实在看不出有什么独特的地方。 按照中年妖魂记忆,洞府入口在山脉中间偏下一些的位置。 封樾正待要遁上去一探究竟,突地神色一动,不由转过头,冷冷道:“阁下既然来了,何必藏头露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