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静幽幽的叹口气,语气中透着令人心酸的疲惫,“这么多年,无论是合租还是与人为邻,你总是处处猜疑无端生事,为了你,我给别人赔了多少礼道过多少歉?你总以为全天下的男子都贪花好色对我别有用心,在你眼里,我就是个人尽可夫不忠不贞的女人,对吧?”</p>
“难道不是吗?”见田静那哀莫大于心死的样子,毕云涛隐隐有些不好的预感,只是此时骑虎难下,神情不免色厉内荏。</p>
“是与不是你心里明白,这些年你愈发的心胸狭隘内心阴暗,总是恶意揣度周围所有人,你封闭了自己的圈子,也关闭了我的圈子,这一切源自你的自卑,你性格早已扭曲,还有强烈的被迫害妄想症,都是因为,你…不能人道!”田静轻柔地说着,脸上神色暗淡悲戚,惹人心疼。</p>
“闭——嘴,贱妇!”毕云涛喘着粗气,硬生生从牙缝中挤出几个字眼,瞪着眼前这个女人,他目眦欲裂,凶光爆射,似要将田静生吞活剥了一般。</p>
不能人道?</p>
乔锐不敢置信的看着毕云涛,四周围观百姓也是一片哗然,对他指指点点,眼里皆是嘲讽嫌弃,本来大家便觉得此人有些偏激蛮横,只是无风不起浪,心里隐隐有些同情他这个弱者,如今见田静说清缘由,霎时明白了一切,不能人道啊,男人最在意的尊严缺失,有几个心理能正常的?</p>
田静望着这个熟悉的陌生人,他面容依旧帅气,只是再也看不到当年的阳光晴朗了。</p>
捋了捋鬓角秀发,田静红唇轻启,继续说道:“你一直都是活在自己臆想的世界里,不准我接近任何异性,你对我如此紧张,如此霸道的看护,这不是爱,这只是你的自私,是你偏执的占有欲!即便如此,我也从没想过要离开你,只记着初识的美好,盼着与你安安稳稳度此残生。”</p>
说到这里,想着这些年的心酸委屈,田静心中悲凉,只觉鼻子一酸,双目泛红,险些掉下泪来。</p>
顿了顿,田静强忍眼中水雾,才又接着说道:“我之前在莲花客栈打杂,被他们少东家纠缠,我誓死不从愤而辞工,是乔大哥偶然撞见,他见我落魄,这才邀我来芸来客栈做工,你我才不至于流落街头,你平日里对我如何苛责,我均能忍受,但我与乔大哥之间清清白白,天地可鉴,你以此平白污蔑乔大哥,我却不能无动于衷。”</p>
田静这一番话,却是将事情讲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围观百姓再无半点疑虑,纷纷指责毕云涛不是个东西,枉为男人......</p>
额,本来也不算完整的男人了。</p>
“你...你...”面对舆论滔滔,毕云涛脸色胀红,不知道是羞愧难当还是气急攻心,手指颤抖着点着田静,却是半天说不上一句完整的话来。</p>
“走吧,回家,再闹也没什么意思了!你不喜欢我来这里做工,我不来便是,以后吃糠喝稀,我依然陪你!”田静平静地走到毕云涛身边,就要搀扶他回家。</p>
见此,百姓路人们更是盛赞田静,如此有情有义不离不弃,真乃贤妻典范,再看毕云涛,却是更加让人觉得不堪。</p>
望着百姓路人嫌弃鄙夷的目光,毕云涛胸口发堵,只觉得心脏像被一只大手狠狠地抓着,他呼吸加重,越来越急促,脸色逐渐变成紫色,“噗!”毕云涛一口老血喷出,仰天向后倒去。</p>
“云涛!”田静大惊失色,连忙扶住倒下的毕云涛,俩人一块跌坐在地上。</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