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疆之人跟栖霞坞那些人同居襄州,日常难免交集,互相可有争斗?” “有过些许摩擦,都被我摆平了。我可是跟他们把规矩立下了,想在此安身立命,可不能像过去一样胡来。” 李桓正色道,“我想过了,从长远来讲,想消除朝廷跟武林宗门间的矛盾,各大宗门的确需要有所收敛。现在给他们立下规矩,也是为他们的未来着想。” 花月楹点头笑道:“这也就是你能镇得住他们,换做旁人,他们睬都不会睬你。” 想了想又道,“也不能让他们全都聚在襄州,一群人整日拉帮结派地在街上晃悠,着实不像样,百姓们也怕,得让他们渐渐向临近州府分散开来。” “这不用你操心,他们自己也会想办法找地盘安身,已经有不少人去往旁边的牧州和渠州发展了。” “他们扩充地盘的过程中,只怕会跟北域宗门产生摩擦,可别闹得太厉害才好。”花月楹一直有此担忧。 过去各大宗门分居两地,都能斗得死去活来,现在同居北域,也不知会是怎样个局面。 李桓同样有此担忧,故而一早就给各大宗门打过招呼,让他们行事克制一些,有问题尽量动口不动手。 如今八大宗门每家都跟他有姻亲关系,而且对他很是服气,他的话还是非常管用的。 “上次南疆之战,蜀山和药王岛摒弃前嫌,远去相助,南疆之人还是念这份恩情的,目前暂未出现明面的冲突。今后我从中斡旋,定能让他们和睦相处。”他笑着说道。 “这事只有你能做到!爹努力了一辈子,始终差点意思,小桓,待时机得当,你得站出来,向前更进一步,将各大宗门真正揽于麾下,如此才能让他们齐心协力,团结一致!” 花月楹神情郑重,眼神中闪动着一丝异样的神采。 “你这话什么意思?我让各大宗门为我效命,图什么呢?”李桓笑问。 “当然是图一份功业,一份丰功伟业!”花月楹轻笑道,“如今战事将至,你可曾想过,让各大宗门之人齐聚襄州,助你……闯出一番天地来!” 李桓不是傻子,当然知道她话中之意。不仅是花月楹这么想,各大宗门之中有许多人都这么想。 前朝之时,他们本都是响当当的名门望族,出将入相,封公赐爵,无不是显赫一时。 前朝覆灭之后,他们开宗立派,自立一方,不愿臣服于两地朝廷,在很多人心里,依然认为,唯有李家,才是天下正硕! 当年天下初定,百姓刚刚喘口气,太爷淡泊名利,心存仁义,不愿再兴战端,让苍生蒙难,故而无心争霸,让各大宗门很是无奈。 所以嘛,各大宗门只能各自为政,专心经营着自己的门户基业。日子久了,互相之间自然免不了争斗。 现如今,太爷后继有人,甚至青出于蓝胜于蓝!这让许多人深藏心底的那份心思,止不住再次蠢蠢欲动。 萧氏,姜氏,历史已经给过你们一百年机会,但这中原大地依旧是南北分裂的局面,这就说明,天命不归尔等! 唯有天下共主,真龙之后,才是宿命的延续! 无数人心里,皆是这般想法。 “我可没那心思。” 李桓跟太爷一样,淡看名利,小声道,“这话可千万别乱说,让平君听见了她该怎么想。难不成你想让我做下一个雍王?让我跟我老丈人拼个你死我活?” 花月楹轻叹道:“现在我不与你多说,但你记着,事到临头,往往身不由己。 你当然不会是下一个雍王,雍王怎能与你相提并论!至于平君,待到将来有朝一日,你就能肯定,她的想法不会有所转变?” 这个话题过于沉重,李桓稍稍一想都觉得头大,属实不愿过多去想。摆摆手道:“不说这个,还是过好当下的日子要紧,你现在就专心把身子养好,我就想着两地一旦开战,要如何应付宁州那兄妹俩。” “有什么好想的,她背后是忠孝之名,你背后是一家老小,真打起来谁也退不得半步。” 花月楹白了他一眼,“谁让你假仁假义,上次非得将她放回去。若是将她扣在府里,现在指不定肚子都大了,哪还有这些烦恼。” “我那不是怜香惜玉,怕她伤心难过嘛。” 李桓一拍大腿,一咬牙,“你说的对,下次我再抓住她,定不放她回去!先让她给我生几个儿子再说!” 正说到这茬呢,小六的声音在门外响起。 “侯爷,城关来报,宁阳郡主应约前来,请您去兴隆县外一叙。” “哈!她终于来啦!” 李桓听得兴奋站起,捧着花月楹脸蛋用力亲了一口,随后快步出门而去。 县城外的一处树林中,秦怡带着几个随从在那里静静等候,心里微有些忐忑。 这几个月来,李桓时常写信撩骚,她从不回信,更不敢来见他。两地之间隔了没多远,二人想见一面其实是很容易的,但秦怡深怕见了他,心意会愈发动摇。 上次洛玉卿对她说的话,对她触动很深,回去之后也思虑许久,也跟秦炫商议过几次。 秦炫心意坚定,丝毫不为所动,但随着近来越来越多的萧禹旧部被罢免下狱,她还是有点忍不住了。几经犹豫,终于偷偷溜出城,前来与李桓相会。 很快,一辆马车快速驶来,在树林外停住,李桓从车上下来,一路飞奔至秦怡跟前,二话不说,一把将她抱住,对着她狠狠吻去。 周遭寂静无声,随从们都在远处等待。二人相拥缠绵,尽情释放着数月来的相思。 “你闲来无事,总给我写信干嘛?尽说些没脸没皮的话。” 良久,秦怡将他推开一些,白了他一眼。 “我那不是想你么。”李桓嘿嘿一笑,又去吻她脸颊。 秦怡微微喘息着道:“今日呢,你叫我过来所为何事?” “你说呢?这不是春天到了么。”李桓扫了眼四周,拉着她就朝马车走去。 “干什么呀你!”秦怡微微挣扎,也紧张地四处张望一番,颇有点做贼心虚的感觉。 来到车前,李桓将她拦腰抱起,径直钻进了车里,“你猜我今日为何不是骑马来,而是驾着马车来?” 说话间,迫不及待地去解她衣服。 “家里那么多女人还出来偷腥,死色胚!” “啥偷腥,我这是光明正大地出来会老相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