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定了时任屋里没有鬼,雪间就没必要再在这里待下去了。
等待指令的她在屋里多待了一天,然而第三天傍晚炭治郎带来的却不是一个好消息。
善逸失踪了。
善逸去的是京极屋。他的失踪几乎可以肯定鬼的潜藏地点,再结合这几日收集到的关于蕨姬花魁不正常的情报,宇髄天元和泉奈商量后决定不能再等了,今晚就出击。
雪间换好行装,将炭治郎带来的刀背在背上,以鬼杀队的名义留下一封书信要求时任屋的人赶快撤离后,跃出窗户,与炭治郎一同赶往京极屋外。
她到时,宇髄天元不知用什么方法已经和京极屋的老板谈妥,让他带着京极屋的人撤离的同时通知花街的其他花楼和商户赶紧离开。
“你们来得正好。”宇髄天元看向炭治郎,“据京极屋的老板说,我的妻子雏鹤可能在街角店,从她那里也许能知道善逸的下落,能麻烦你和伊之助去一趟吗?”
“没问题的宇髄先生,就交给我和伊之助吧。”炭治郎爽快地应下。
“可别小看老子啊喂!”伊之助举着双臂露出有力的肌肉。
“那就拜托你们了。”
两人走后,泉奈看了一眼宇髄天元:“把他们调离战场中心,要是我们不在你打算一个人对付上弦吗?”
“那也没办法啊。”宇髄天元烦躁地挠挠头,“因为误判任务等级而把后辈们牵扯进来,真是不华丽的事啊。”
雪间不欲在这个问题上多做纠结,直接问道:“京极屋的建筑图拿到了吗?”
“拿到了。”宇髄天元展开纸张,“我们来定一下作战计划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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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悄悄降临。
蕨姬在房间里摔东西。
“可恶,可恶!”蕨姬气得在屋里直跺脚,“鲤夏那个家伙居然有人给她赎身,为什么我就没有!难道是我比她丑吗?!”
空荡荡的房间无人回应她的质问。
“人呢?人都到哪去了?”蕨姬“刷”的一下拉开房门,“小花,你这死丫头死哪去了!”
然而与往常不同的是,原本到这个点开始熙攘的花街此时却安安静静,连一丝人声都不闻,楼里的人也不知道去哪了。
蕨姬这才感觉出不对劲,刚想出去查看,就只觉得一阵劲风袭来,向左看时只见一道冷光闪过,下一秒视野便天旋地转。她瞪大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自己的身体,然后“咚”的一声头落在了地上。
“啊啊啊好痛!”蕨姬尖叫起来,“是谁,居然敢打掉老娘的头!”
“这家伙真的是上弦吗?”黑暗中,一个高大魁梧的人影出现,“这个战力还不如下弦吧。”
蕨姬的瞳孔猛地缩小,更加尖锐的声音划破夜空:“又是猎鬼人!老娘怎么不是上弦,老娘是名副其实的上弦陆!”
接着她又呜呜地哭起来:“哥哥快出来帮人家嘛,你没看人家的头都被打掉了吗呜呜呜……”
“还有一只鬼吗!”宇髄天元顿时警惕起来。
“好了好了,妹妹不要哭了,哥哥帮你报仇好不好?”一道低沉的声音从蕨姬倒下的身体处传来,紧接着在她的身后冒出个黑影,“敢伤我妹妹的人,就都得死!”
“轰”的一声,整个京极屋的屋顶炸裂。宇髄天元从烟尘中跃出,站到旁边的屋顶上看着这对奇怪的兄妹:“居然是一体的……”
此时的蕨姬——或许应该称为堕姬,已经被哥哥妓夫太郎安好了首级。她张开利爪,愤怒地看向宇髄天元:“我要让你付出代价!”
说罢,兄妹两人便一同攻向宇髄天元。堕姬张开身边的彩带,不断缠绕和切割着宇髄天元,妓夫太郎则是拿着两把镰刀,不停地朝他的身上攻去。
宇髄天元斩断堕姬的彩带,反手将妓夫太郎的镰刀隔开,下一刻彩带从下方以刁钻的角度袭来,与此同时妓夫太郎的另一把镰刀也到了。
“血鬼术·圆斩回旋!”
“音之呼吸·肆之型·响斩无间!”
巨大的轰鸣声响起,双方招式的冲击掀翻了四周屋顶的无数瓦片。宇髄天元双刀挡住妓夫太郎的镰刀,咬牙切齿地说:“你们这群恶心的鬼,把善逸和我的妻子藏到哪里去了!”
“啊,你说那个黄头发的小鬼。”堕姬肆意地舔舔嘴唇,“那个小鬼的味道很不错哦。还有那几个女人,可是我重要的储备粮哦。”
“你这家伙……”宇髄天元额头青筋突起。
“啊,忘了告诉你了。”堕姬一面挥舞着彩带一面大笑,“你是柱吧。在你之前我已经见过七个柱了,不过他们无一例外都成了我的晚餐哦哈哈哈!”
宇髄天元怒而暴起,双刀旋转带起的利刃将她的彩带撕成碎片,以势如破竹之势砍向她的脖子。堕姬没有料到宇髄天元的攻势来得这么猛,闪躲不及,再一次被砍下头颅。
“去死吧!”
妓夫太郎抓住宇髄天元的空档,一刀斩向他的手臂!
“锵!”
眼看着宇髄天元回防不及,带着剧毒的镰刀即将斩下他的手臂,一把闪着白光的刀忽地架住了刀齿。妓夫太郎一愣,还未反应过来,只觉得一阵凉风从脖子后吹过,接着闯入视野的就是自己的身体。
他睁大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眼前的一切:“不——!”
上百年来,无数鬼杀队的普通剑士乃至柱折损在他们手里,从无人能同时斩下他们兄妹的头。这个使双刀的柱虽比以往的强,却并不难对付,只要斩下他一只手臂,他迟早会命丧他们兄妹之手。
只是,明明快成功了,怎么会……
“上弦陆吗,也不过如此。”耳畔清冷的声音响起。
妓夫太郎原本愤怒的面孔更加狰狞。从没有人敢这么说,从没有人!他和妹妹是最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