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德的话并没有什么作用，燕聿冷冷地搁下折子。</p>
元德默默地退下，不敢再触燕聿的霉头。</p>
陆清悦得知了燮王要回京的消息，总忍不住琢磨这位闲散王爷回京的目的。</p>
北乐王府这边也在打探燮王的目的，北乐王燕祺忍不住猜测。</p>
那位闲散的爷对那位置一直没有念想，莫非在外逍遥了些日子，改变了念头？</p>
见四处无人，小丫鬟坐到了燕祺的身边：“王爷，这是怎么了，很少见你愁眉苦脸的样子。”</p>
燕祺苦恼：“燮王要回京了，得探清楚他此行的目的。”</p>
小丫鬟自顾自喝了一口茶：“需要我的人帮忙？”</p>
“不用，你的人太招摇了，本王自会派人去查。”</p>
小丫鬟：“话说，你在宫里安插的棋子，怎么到今日还未起作用？”</p>
“要是那棋子早早将皇帝拿下，你也不至于为一点风吹草动便惊心不已。”</p>
燕祺看向小丫鬟：“你不是说，子蛊会不自觉被半母蛊吸引？”</p>
小丫鬟自信满满：“当然，那蛊毒从来没出过差错，子蛊是绝不可能抵挡住半母蛊的诱惑的。”</p>
“是你安插的那个棋子太无用了，但凡换个人，这事儿早就成了，皇帝也早就成了我们的傀儡了。”</p>
燕祺：“我们也不知道会出现面具女这个变数，如今还有个徐还瑶。”</p>
“碍事的人快点杀掉不就好了。”</p>
燕祺：“你想得太轻易了，且不说那面具女的身份，我们还未查清。”</p>
小丫鬟：“不是有怀疑的人了吗？宁可错杀，不可放过。”</p>
燕祺解释：“她要是身份简单些，杀掉她自然轻松。”</p>
“可她是怀国公府的人，贸然对她下手，本王只怕偷鸡不成蚀把米。”</p>
小丫鬟：“你们这些燕朝人就是左思右想，顾忌太多了。”</p>
燕祺没有反驳，小丫鬟问起。</p>
“那个定远少将军呢？”</p>
说起这个，燕祺忍不住扶额：“他竟然把主意打到本王头上，害得本王没了忘忧楼。”</p>
忘忧楼是他名下最赚银子的产业，怎么偏偏被段衡给搅和了，让他损失了无数银子。</p>
丫鬟：“那个定远少将军在沙场上是位厉害的对手，对我们威胁很大，你必须要把他拉到我们的阵营里来。”</p>
燕祺：“本王知道，本王会再寻机会与他交好。”</p>
段衡带兵抄了忘忧楼后，北乐王燕祺就对他冷淡了许多。</p>
段衡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事儿，惹得北乐王不高兴了。</p>
皇帝罚了他六年的俸禄，他如今在宫中不得重用，手里头没有银子，他也没法用银子疏通关系。</p>
这已然偏离了他起初的计划。</p>
也与刚从战场上回来意气风发的自己形成鲜明对比。</p>
府里也因没有足够的银子，一团乱麻，这样的落差，令他无比郁闷。</p>
到底是从哪里出了差错呢。</p>
思来想去，段衡将一切归结于陆清悦。</p>
要是她乖乖地站在自己该站的位置，他就不必有那么多麻烦。</p>
段衡疲惫又烦心地捏了捏自己的眉头，王氏在这时叫了他过去。</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