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捏着她的双颊，结结实实亲了一口：“满嘴儿甜味儿，哪里苦？”</p>
陆清悦捂着自己的嘴：“陛下，我患的是风寒！会传给你的！”</p>
“嗯，正好尝尝你那药有多苦。”</p>
“陛下在说什么，药哪里是能乱尝的，而且陛下要是真被我拖累病了，岂不是要折煞我。”</p>
燕聿抚着她的后背：“我随口说的，你瞧你激动的，不是说嗓子疼，还说那么多话。”</p>
她哼了哼：“说话不疼，咽口水才疼。”</p>
燕聿揉着她的腰：“好好好，安生些待着，别总是费神。”</p>
她只得老老实实窝着，跟他一起看诗集。</p>
这本诗集有些旧了，显然是她常翻的，但诗集是看不腻的，每看一回，都会有新的见解。</p>
两人看了大概半个时辰，红棉进来告诉两人，汤池备好了。</p>
燕聿放下诗集：“好了，时候不早了，该沐浴歇息了。”</p>
陆清悦意犹味尽：“可我还不困。”</p>
燕聿拿来她的毛氅给她系上：“是谁说夜里能睡得着的？”</p>
“可现在时候还不算晚，我平日里这时候也还未睡呢。”</p>
燕聿抱起她：“沐浴回来再看。”</p>
两人太亲密了，自然不能让旁人看见，红棉和绿玉屏退了其他伺候的人。</p>
陆清悦和燕聿在汤池沐浴的时候，红棉拿着汤婆子替陆清悦暖好了床。</p>
绿玉则是往火炉子里添了些炭火，又把茶水放在上面煨着。</p>
这样夜里，自家夫人要是渴了，也能喝上些热乎的水。</p>
沐浴回来后，陆清悦有些困了，她挣扎着打起精神。</p>
“再看一会儿。”</p>
燕聿顺着她，陪着她继续看，结果才半刻钟不到，她就困得迷迷蒙蒙了。</p>
燕聿把她抱回床上：“别撑着了，快些睡吧。”</p>
她支着身子，意识不清道：“我就说我夜里能睡得着。”</p>
幸好午间没睡太久，不然她可能真就睡不着了。</p>
她这还是刻意撑了许多，又加上病了，才困得快。</p>
燕聿软声：“好，是我低估了你。”</p>
他话还没说完，陆清悦就睡着了，燕聿灭了烛火后，才躺到她的身边。</p>
第二日一早，陆清悦感觉身边热乎乎的，她伸手摸了摸，手下一片细腻的触感。</p>
她猛地收回手，却听到头顶上传来一阵戏谑的笑。</p>
“嗯，我现在相信夫人是在惦记我了，还病着呢，就来轻薄我了。”</p>
她微红着脸，抬眼望去，只见他里衣的衣襟大开，露出了结实的胸膛和腰腹。</p>
她别着脸，颤着手替他拢好衣襟。</p>
“冷，陛下这样会着凉的，得把衣服穿好才是。”</p>
燕聿支起头若有所思：“我记得我昨夜的衣襟可还是好好的。</p>
“而且我睡觉也很踏实，一向不会乱动，一觉起来就成了这样，悦儿说，会是谁干的？”</p>
陆清悦手忙脚乱地给他的衣襟打了个死结，燕聿按住她的手，笑道。</p>
“我从前可没冤枉你。”</p>
陆清悦自责：“我是个罪人。”</p>
她曾经还真一度怀疑是燕聿特意捉弄她来着。</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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