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给战北望那一次，出嫁前一天晚上，母亲请了表姨母跟她说出嫁如何伺候夫君，还有，新婚之夜该是如何的。</p>
但是，时过境迁，她把表姨母的话忘记得差不多了。</p>
这一次没人跟她说，大概是认为那会儿已经说过了，梁嬷嬷便不再叫人跟她说了。</p>
她在努力地回想表姨母跟她说的那些话，是要帮夫君脱衣裳的？还是夫君帮她脱衣裳来着？</p>
是她不能太主动，还是不能太像根木头？</p>
是怕夫君觉得自己太轻浮，还是怕他觉得自己没情趣来着？</p>
天，忘记了。</p>
等等，她记得些了，似乎是既不能太主动，也不能太像一根木头。</p>
既不能让夫君觉得自己太轻浮，也不能让他觉得自己太没情趣。</p>
所以，这尺度要恰恰掌握到位。</p>
两人用了膳，谢如墨先站起来，牵着她的手，眉目凝了缱绻，“累了一天，我们今晚早点歇着。”</p>
“好，那你……”她脸颊没来由地红了，“要不要去沐浴？”</p>
“要，这一身的酒味，免得熏了你。”</p>
“那我叫人进来伺候？”宋惜惜道。</p>
他笑了，“不，今晚谁都不用进来，且沐浴房就在寝室侧边，你……你先换好寝衣。”</p>
“嗯！”宋惜惜垂眸，抽回自己的手，小声说：“那你快去，喝了太多酒，随便洗一下便好。”</p>
“知道！”他心头一暖。</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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