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安是个心思敏锐的,立马仰头奶声奶气的问孟云裳,“娘亲为什么这么看着怀安呀?” 孟云裳朝丹秋挥手示意,丹秋立马带着其他人一起退下。 这下怀安心头发慌,他手脚并用的从孟云裳腿上滑下来。 然而没走两步,就被孟云裳语气严肃地叫住他。 “怀安,娘有件很重要的事情要问你。” 怀安双手背在身后,讨好地示意,“娘亲您尽管问。” “昨天的‘花儿笑’是怎么回事?” 怀安惊的张大嘴。 娘亲怎么会知道这事? 肯定是臭父王告状了。 可恶! 他咬牙怒瞪陆宸骁,埋怨他不讲武道。 随后麻溜地跪在孟云裳面前,“怀安知错,请娘亲责罚。” “你为什么要给父王下毒?” “因为父王坏,为了独占娘亲故意把怀安支开,怀安气不过就想让他变丑,这样娘亲肯定会嫌弃他。” 孟云裳后知后觉的意识到,“你并不是真的要跟卢先生商量课堂内容,而是父王事先要求你的?” 怀安点头。 孟云裳转头恨恨地瞪了某个不要脸的男人一眼,然后严肃地看回怀安。 “朝中多少人在暗中窥视衡王府,你给父王下毒,那可有想过,万一父王受损,我们娘俩和王府会如何?” “怀安没想要父王的命,那‘花儿笑’就是入门级的,父王武功高深根本不会有事,最多就出点洋相而已。” “那也不行!他对你有生养之恩,你永远都不能对他刀剑相向。” 她说的很严厉,语气也严肃凝重。 怀安被吓着,咬着嘴唇,怯生生地看着她,不敢说话。 孟云裳被他可怜巴巴的模样,看的心软。 但一想起前世,他狠辣地将匕首捅进陆宸骁胸口,她就全身冰冷。 绝不能让那样的事再次发生。 她冷着脸要求,“把手掌伸出来!” 怀安扁着嘴,眼泪汪汪地喊,“娘亲,怀安知道错了。” “仅仅是知错还不行,还得记事。” 孟云裳跃上院中老树,折了一截树枝再次回到屋里。 树枝抽在怀安稚嫩的手心,她强忍着不忍,边抽边说。 “记住娘亲说的话,无论何时都不可以对父王不敬!” 怀安抽噎着控诉,“可是父王讨厌……” “父王做事不对,你来告诉娘亲,娘亲帮你收拾他,但你不能对父王不敬,更不能对父王动杀心。” “你们是血脉相连的父子,是能随时把后背交给对方的人,只有你们团结一心,娘亲才能安逸幸福,可明白?” 话太长,怀安只记住了两点。 一点是父王不听话就告诉娘亲,让娘亲收拾他;另外就是只有他跟父王处理好关系,娘亲才会幸福省心。 在心里将这两点默默念叨两遍后,他才向孟云裳点头,“怀安记住了!” “记住了就好。” 孟云裳收了树枝。 怀安眼眶红红地问她,“那娘亲是不是讨厌怀安了?” 孟云裳弯腰将小家伙拉起来,替他擦掉脸上的眼泪,才缓缓说道:“娘亲惩罚怀安,是希望怀安以后做的更好,不是讨厌怀安。” 怀安轻哦。 孟云裳轻抚他头顶,温声提醒他,“怀安应该为昨日下毒的事情,向父王道歉。” 怀安双手揪着衣角,咬唇纠结。 孟云裳也不催他,而是声音轻柔地告诉他,“父王不善言辞,但他爱怀安的心思跟娘亲是一样的。” 怀安吸着鼻子埋怨,“他明明很讨厌我。” “本王什么时候说过讨厌你?”话音一出,他又立马改口,“哦,你跟本王抢娘子的时候 ,确实蛮讨厌的。” “娘亲又不是你一个人的,我凭什么不可以抢。” “哭着鼻子抢?” “才不是!” “嗤,只会窝里横的蠢货。” “王爷!”孟云裳皱眉瞪他,一天到晚的欺负儿子,他难道就不是窝里横了? “王妃可知道,为了补偿他自己睡安然居,本王大方的送了好几个玄衣卫给他。可这小混蛋转身就给本王下毒,本王没弄死他,也就是看在他是本王亲生的份上。” 向来运筹帷幄的衡王,没折在敌人手上,却被自己亲儿子下毒,这要是传出去,整个大元都要嘲笑他。 他不要面子的? 越想越憋屈,陆宸骁黑沉着脸,就差将本王心情不好几个字刻在脑门上了。 怀安轻哼,“做错事的人是我,你要罚就罚,要打就打, 凶我娘亲是几个意思!” “你莫不是忘了鞭子抽在身上的滋味?” 眼看着陆宸骁怒气又起,孟云裳连忙叫住怀安,“娘亲刚刚怎么说的?赶紧向父王道歉。” 怀安轻哦,立马换了副模样,老实向陆宸骁拱手,“父王对不起,孩儿知错了。” 见陆宸骁黑着脸没反应,孟云裳伸手拉了拉他衣袖,“王爷……” 陆宸骁轻哼,一把握住她的手。 然后转头扫向怀安,“这次看在你娘面子上,本王饶过你。但明日一早,你得跟本王一起去京西营。” “去京西营做什么 ?” “检验你这些日子所学,顺便带你去挑匹马。” “父王是要教我学骑马了吗?我可不可以挑匹跟父王追风一样厉害的马?” 陆宸骁嫌弃的挥手,“滚吧!” 然后就见怀安,被他的内力稳稳地送到院子里。 跑圈结束的陆鸣,正好将人接住。 孟云裳确定怀安没有危险,松了口气。 陆宸骁用力将她拉到自己怀里,不等她坐稳便猴急地吻上她的红唇。 孟云裳被他这猛浪的行为,惊的小脸失色。 现在可是大白天,而且还在厅外随时有人经过。 她双手用力,想将他给推开。 可男人非但没松开手臂,反而将她搂的更紧。 不仅如此,他的手像是着了火一样,贴在她的腰上。 每挪动一分,都像是要灼烧她。 孟云裳伸手轻拍他的手背,“别闹,腰酸。” 话音落下,大掌抚过的地方,立马被注入一股暖洋洋的气流。 久坐过后的腰,立马舒服了好多。 孟云裳哭笑不得,这人竟用内力替她揉腰。 瞧她眉眼舒缓,陆宸骁轻咬她耳垂,用气音询问,“舒服了?” 孟云裳轻嗯。 这时颈窝里传来又酥又痒的触感,还有细碎的刺痛。 “嘶,你属狗的么!” 竟然咬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