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在大理寺那个黑衣人身上的压迫力还要大。</p>
不过卢秋水并未恐惧。</p>
他做好了赴死的准备。</p>
扫视一圈，并未发现任何人。</p>
“上方。”卢秋水的察觉能力很强，抬头。</p>
在他的头顶，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出现了一个黑衣女子。</p>
双臂环胸。</p>
单脚踩在他头顶的发簪之上。</p>
可是他却没有感受到一点重力。</p>
无声无息的出现。</p>
无声无息的压制了他。</p>
这就是差距。</p>
卢秋水要杀女帝，就要先杀了陆挽歌。</p>
所以，他的目标变成了陆挽歌。</p>
单手伸过头顶，抓住了陆挽歌的脚。</p>
用力怒吼。</p>
把陆挽歌从上空拉得锤子落地。</p>
就在陆挽歌落到了和他齐肩的高度。</p>
他看清楚了那一张脸。</p>
很美。</p>
很冷。</p>
很……</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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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吧，杀了我吧。”</p>
卢秋水的心态很好。</p>
来这里，本就是抱着打不死对方就被对方打死的想法。</p>
所以现在两眼一闭，等死。</p>
他彰显了读书人最后的傲骨。</p>
直接杀了我。</p>
但是多余的话，我一句都不会说了。</p>
身为大周文侯。</p>
女帝决定给予他最后的尊重。</p>
走到了陆挽歌前面，淡定道：“你的命，会有人来取。”</p>
“既然你都想明白了，那我不多问。”</p>
“昭月，进来吧。”</p>
随着女帝话音落，大院外面，王昭月提着一柄刀走了进来。</p>
她已经双眼通红。</p>
杀父之仇，不能不报。</p>
女帝把杀卢秋水的机会给了她，她要了。</p>
卢秋水回头看到王昭月，笑得更开心了：“好好好。”</p>
“我杀王忠冶，王忠冶的女儿杀我。”</p>
“不错不错。”</p>
“果然欠了东西就要还的。”</p>
一边说，一边打量着王昭月。</p>
末了还夸上一句：“你比王忠冶，讨人喜欢多了。”</p>
嗤啦！</p>
王昭月的眼中只有仇恨。</p>
刀划过，人头落。</p>
当年卢秋水怎么杀的她父亲，现在她就怎么杀回来。</p>
看着卢秋水的人头落地，不知为何，王昭月脸上没有半点喜悦。</p>
以前不知道这些，没有什么仇恨，好似还挺好的。</p>
现在知道了，报仇了，反而她开心不起来。</p>
死了一个卢秋水，还有一个裴行俭。</p>
卢秋水临死都不松口。</p>
还留下了一句话，为什么你们只认为是裴行俭的问题呢。</p>
难道王忠冶就没有问题吗？</p>
这一切的问题，好似又归根到了王忠冶的身上。</p>
她忽然迷茫起来，自己的战神父亲，天下兵马元帅。</p>
难道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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