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傀儡线。</p>
邬映月赶紧从殷玄的超绝弹跳力中缓过神。</p>
她仰起脸，认真地打量起周围。</p>
下一瞬，她就看见藏在林中，如蛛丝般繁密纠结的银色细线。</p>
“要我说，归虚力就是这天底下最厉害的作弊神器。”</p>
“这世间的邪恶，没有一处能逃离归虚力拥有者的眼睛。”</p>
夹杂着揶揄的好听嗓音传来，邬映月眉头紧锁，小声嘀咕道：“有那么邪乎吗？”</p>
“那你们为何都不肯多说清楚一些？”</p>
殷玄抱着邬映月在林中窜来窜去，听见少女吐槽的话语，他眉梢一扬，哈哈笑出声：“倒不是不愿意。”</p>
“有些东西，只能等你自己去解锁。”</p>
“说多了，可是要遭报应的。”</p>
报应，什么报应？</p>
殷玄示意她抬头看天。</p>
“师妹，你相信神明吗？”</p>
他压低声音，绯红水润的唇贴在少女耳侧低语。</p>
混着松雪香的温热呼吸喷在耳侧，让邬映月有点无所适从。</p>
“九重天上，有一个不为人知的世界。”</p>
“那个世界，神明永存。”</p>
“而所有归虚之力的拥有者，都是被那个世界驱逐下来的。”</p>
“谪仙。”</p>
“谪仙，是需要遭受许多磨难的。”</p>
“你必须经历过最致命的打击，才能找回自己。”</p>
最致命的打击吗......</p>
难道她也是谪仙？</p>
邬映月觉得怪怪的。</p>
她没有那么厉害。</p>
她厉害的原因只有一个，那就是——</p>
她有一个厉害的师尊。</p>
仅仅勾勾手指，就能补全她天赋上的缺失。</p>
殷玄低头，读懂她的神情，没忍住笑出声。</p>
“你笑什么？”</p>
邬映月侧过脸，装作自己在寻找傀儡丝。</p>
殷玄道：“我猜，你刚刚肯定想到师尊了。”</p>
“其实，你们都是一样的人。”</p>
“一样的来处，最终都会踏上一样的归途。”</p>
邬映月眉心一拧，心中浮起些许异样：“越说越奇怪了，快点找傀儡丝吧。”</p>
殷玄轻嗯一声，算是回答。</p>
他沉默一会会，却又像是想起什么，血色眼眸倏然一亮，眼底掠过耀眼的光。</p>
“那师妹，你就不想了解了解我们吗？”</p>
邬映月疑惑：“你们？”</p>
“归虚之力的对立面，是混元之力。”</p>
“归虚主阳，混元主阴。”</p>
“我，师兄，哥哥，我们的力量，都来自混元。”</p>
说起这个，少年脸上浮出一种不可言说的神情。</p>
那种神情，像是自嘲、像是黯然、像是惋惜，又像是遗憾。</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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